14、辩论(2 / 2)
国师被这么看了,倒也不恼,只是用能气死人的平淡语气说道:“我便是凭据。”这便是国师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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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凤来仪听到这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懂什么了?”定远侯循循善诱:“说出来,让为父看看你懂得的对不对。”
“是的,父亲。”凤来仪组织着语言,猜测道:“陛下自从登基开始,一直都没有在朝政上有太多的建树,但是一直尽力培养皇子们,让皇子们作为后起之秀吸引朝臣们的注意,等到需要的时候,再让皇子们站住来,说出自己对皇位没有兴趣的话,打那群朝臣们一个措手不及。”
“聪明,你猜的很对。”定远侯忍不住惊喜,问道:“还有呢?”
“还有……那便是国师这里了。”凤来仪接着说道:“陛下对于国师,一直都可以说是信重,甚至于尊敬的,因此国师在很多人眼里,便是一个神秘且高尚的一个角色,因此等到此时,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相信国师的话,所以即便陛下做的事情有些离经叛道,但是如果可以有一个‘神谕’出来,即便再离经叛道的事情,都显得很平常了。”
“那群臣子一开始拿着那一套魑魅魍魉的话术来逼迫陛下妥协,但是却没有想到陛下早就与国师站在一起了。”定远侯在知道国师和皇帝关系很好的时候,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皇帝当真是算盘打的长远。
“只是我不明白,父亲。”凤来仪盘算了一阵,最后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为什么皇子们分明惊才绝艳,却偏偏对皇位没有想法呢?”
定远侯一怔,接着有些无奈的拍拍凤来仪的肩膀,说:“这不过是一些陈年旧账而已,如今还不到翻的时候,若是有那个机会,说不定你能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只是这到底涉及皇家的密辛,陛下没有说能说,即便是你,我也不能告诉。”
凤来仪点点头,聪明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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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被国师的话气的不轻,但是竟然找不到一句话可以辩驳,于是只能不尴不尬地站在原地,等到身后的同僚拉了自己一把,他才得以退回了队伍中。
所有人都被国师胡搅蛮缠的功夫给震惊到了,但是等到复盘了一下之后,他们最后不得不承认,即便国师说谎了,他们也没办法证明他确实说谎了。
甚至还得将这样的谎言奉如神谕。
“你们怎么都看我啊?”骆鸣岐假装惊诧的语气,在朝堂上响起来。
那群不甘心的臣子,只能将目光转移到了骆鸣岐身上。
他们痛恨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打乱了他们多年的筹谋,最后不得不承认她的存在,甚至还得接受她将来会给他们造成的其他麻烦。
“我知道,你们并不是很想让我拥有这个皇储之位,甚至不惜将我认作山精妖魔,只是很可惜,我并不是。”骆鸣岐笑了笑,走到刑部尚书面前,说道:“我只是比在座的各位,都多懂一些律法而已。”
这都站在刑部尚书面前说了,即便刑部尚书并不想要应,也不得不咬牙切齿地开口问道:“何以见得?”
骆鸣岐笑眯眯地盯着刑部尚书看,一直等到看得对方心里发毛,才说道:“你应该说,公主殿下,何以见得。”
刑部尚书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公主殿下,何以见得?”
“我从来没有在哪一本法条上看到,有什么所谓的‘女子不可当政’之类的话,我只是看到了‘立储时当以嫡长为先’。”骆鸣岐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当年王妃唯一的子嗣,那么敢问,让我做这个储君,有违太皇□□的律法吗?”
刑部尚书吞了口口水,后退一步,说道:“没、没有。”
“但是我好想听你说了什么女子当政、国将不国之类的话啊。”骆鸣岐眼神一冷,说道:“原来竟然是我听错了么?”
刑部尚书没想到骆鸣岐竟然听到了,脸色一白。
他已经看出来了,骆鸣岐绝对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主儿,如果自己不能在今天有一个合适的答复,说不定对方会在以后一直盯着自己不放。
“那是臣在没有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乃是身负天命之人,定然非常人可比!”刑部尚书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垂着头,让骆鸣岐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不过即使骆鸣岐看不见,也是猜得到的。
估计是一副忍辱负重,感慨万千的表情吧。
“父皇。”骆鸣岐给皇帝抱拳鞠了一躬,说道:“今日女儿来迟了,请陛下赎罪。”
说罢,她默默地瞥了站在一旁每个正形的国师一眼。
国师笑眯眯的告罪:“实在是我昨天夜观星象晚了,今天不得不多休息了一会儿,不过我们这也不算很迟,至少把戏给看全了,不是么?”
“原来方才只是做戏么?”皇帝巡视了一眼朝堂之下。
“在座的各位,可都是国家栋梁,朕的肱骨之臣。”
那群姿态乱七八糟的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不得不赶紧站着的跪下、跪错了方向的赶紧调转方向,而后整整齐齐地跪伏在地,齐声高呼:“不敢。”
最后竟然只剩下骆鸣岐和国师两个人还囫囵个儿地站着。
“众位爱卿为朕安排这一场大戏,着实是费心了。”皇帝手扶着龙椅的扶手,一字一顿地说道:“朕还以为,你们今日不过是要逼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