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第 356 章(1 / 2)
。关于结婴的经验,连莲本人才筑基期,当然是没有的,还有千渡他是佛修,不懂道修的法门,因此连莲只能去了一封表达歉意的玉简。
可此事也让她有了暂时离开此处的理由。
两人先去告知了倪震,倪震明显不想让两人离开,他们二人就像是两座神像,镇在这里让暗处小人不敢有所动作,即便不能查出真凶,可以保证安全也够了。
“可暗处的真凶还没有找出来。”
连莲说:“一时我们也找不到什么线索,留在这里徒浪费时间,我留下一封传讯玉简,出事了你马上捏碎它,京城中也有其他修士驻守,他们收到消息也会赶来的。”
走之前连莲和千渡去向皇帝告别。
没想到倪盛并没有强留,很顺畅就把两人放走了,这让两人心中疑惑更重。
他们离开之后并没远离,而是小心隐匿在了皇宫当中,尤其注意晚上的月亮,果然在他们走了之后那暗处的真凶放松了警惕,在某个月夜里开始了修炼,天空上的月亮渐渐变成了红色,皇宫内的宫人们都提着一条心看着天空,不敢外出,都乖乖呆在自己房里,就是站岗的侍卫们也觉得浑身汗毛直竖。
皇宫里面把守森严,只有皇帝所在的乾安宫,萧盛走出了房门,在外面宫女太监侍卫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袖子一挥,外面的值夜的人就都瞬间倒了下来,人事不知。
穿着绣五爪金龙常服的人走到了院子正中,双手翻动,一股污秽之气就出现在了眼前,他盘腿一座,在红色血月下开始练功。
连莲和千渡不再隐藏身形,出现在庭院当中,放出自身的气息。
萧盛眼睛一睁,两只眼珠变成了阴鸷的深红色,看到是他们两个,桀桀的笑了起来:“原来你们没走!”
“没错,我们是假装走了,引蛇出洞!你个傻子,果然上当了!”连莲站出来大声骂他,“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居然修炼邪术,还伤害自己子女的性命来练习邪法,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桀桀桀……我根本就不是人,哪里来的人性?你们两个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天我就吃了你们的精血补充这些天浪费的精力!”这些天因为不想引起异样,以免麻烦,他都没有练功,专等两人走了才开始修炼。
不是人?连莲眼拙,看不出他是什么东西。
千渡却看出来他身上隐隐透出的本体虚影:“他是蛇!”
“老子是蛟龙!”对方很不满意对方把他喊成是蛇,双手张开,变成尖利的爪子,表情狰狞,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蛟龙虚影,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她俩。
连莲先下手为强,不甘次次打斗都落在千渡后面,使用幽冥泉水,化作两重大山朝着倪盛倾压下去。
顿时乾安宫里如地动一般轰了一声,地动山摇,先前昏迷过去的凡人都被震得动了动,但还没有外面的人冲进来,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倪盛起先就设了一层屏障,不让外面的人发现。
倪盛本身修为不弱,并不把连莲这一手放在心里,伸出双手挡住了那雨水,手刚碰到就感觉力重千钧,一时不妨膝盖都弯了一下,最后一个使劲,咬着牙渗出了点血丝,把这大山扔到了地上,重新碎成了水滴。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倪盛没听说过有这种奇怪的法器。
倪盛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马上再出手,运转体内元气,无穷的冰冷气息朝着四周蔓延开来,这不是普通冬天的寒冷之气,连莲是修士也感觉快要穿透了自己的骨头,都说蛇是冷血动物,果然不假!
“这条蛇居然修炼了冰系的法术!”千渡说着他的脚面已经结了一层冰,跺了一脚那冰块才碎掉,可连莲就没这样的宫里,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冻住了,变成了一个冰雕。
连莲被冻在里面,只能眨着眼睛向千渡求救,千渡弹指飞过来几道灵力,“嗖嗖嗖”,连莲身上外面那层冰块就变成了粉末,掉到地上。
千渡又凝出一只巨大的佛掌朝着倪盛的头顶拍去,但倪盛抬头就看了一眼,身影疾闪,逃到了别处,让千渡的攻击落空。
那倪盛过了这两招后,野兽般的眼睛扫过他们,落在了千渡的身上,阴沉地说:“你也是邪修,我是妖修,为何不能井水不犯河水?”
千渡冷哼道:“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你杀了凡人,就有关系了。”
“那就决一死战吧!”倪盛说。
连莲感觉到倪盛身上突然散发出更加强烈的威压,她忍不住往旁边夺了夺,这个妖修虽然是妖,可人话说的也不错,各种俗语成语张口就来,所以才能做了皇帝这么久还没被人发现马脚吧!
“你是妖修,那皇帝呢?原来的倪盛呢?”连莲忍不住问。
妖修身上的龙袍翻飞,身影粗犷,冷冷一笑:“他早死了。”
他似有若无露出自己的本相,嗓子里发出蛇类特有的沙哑音声,两颗尖锐的门牙吐出来,滴下了渗着剧毒的口涎,当连莲猜测着他是否会张口就吐出无数毒液来攻击的时候,蛇妖却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打绿色的符箓,绿莹莹的符箓被灵力激发,散向空中,突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许多绿色的小蛇。
连莲和千渡对视一眼,来到灵雾界许久了,他们也练习出了一些默契,,一个朝一个方向掠去,攻击那些小蛇,这些小蛇是符箓所化,没想到这个妖修手段还真不少。
连莲从储物袋里祭出一把灵剑,在身前拉出一道半月形的弧光,进入半圆范围内的小蛇都被碰到了刀刃上,留下了冰冷的蛇血。
一击并不能让这些青蛇毙命,连莲刷起眼花缭乱的剑法,把所有青蛇都吸引了过来,千渡则趁着这个机会跨越到蛇妖身前,大掌拍向那狰狞的蛇头。
连莲把所有青蛇都剿灭干净之后,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觉得自己简直变成了一代女侠,下一刻神识就若有所感,脚尖点地而起,留下月光照射下来的一个阴影,可是太晚了,她的胳膊上传来了一阵又麻又疼的痛感,被一只躲过劫难的青蛇咬了一口,她另一只手一挥剑就把这个小蛇砍成了两半。
流出的鲜血由红变黑,而且酥麻的感觉逐渐盖住了痛感,连莲知道这是剧毒,急忙用灵力封住了胳膊上的穴位经脉,不让毒素蔓延。
再看千渡那边,倪盛已经放弃了人身,现出了本体,变成半人半兽的怪物,蛟头人身,和蛇不同的是头上仗着两个小角,怪不得说自己是蛟龙。
但今天遇到了他们两个,怕是永远也无法修成蛟龙了。
蛟龙头上闪过一道又一道的攻击,都被千渡躲过,千渡用善因剑朝着它身上砍去,蛟龙一边后退一边继续化为原型,躲避不及中被千渡砍上去,发出刺溜一阵火花,蛟龙已经初初长出了鳞甲,十分坚硬,难以攻破。
等到他完全化形之后,就如蛟龙入海,在空中飞了起来,和千渡近身缠斗,但是千渡打斗经验丰富,总能避过他的尖锐利爪,用善因剑在它身上也刻画出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但要一个地方砍上好几次才能破开蛟龙的鳞甲。
连莲在下面捡了蛟龙掉下来的鳞甲,收了起来,突然想到自己那里还有从鸿蒙界风波湖金翅雷鹏那里得来的几支金色羽毛,鹰蛇是天敌,虽然这个是蛟龙,也不知道管用不,想着连莲就把那几支金色羽毛拿了出来,金翅雷鹏身上淡淡的威压随着羽毛的出现散发开来,千渡连莲两个人修倒不觉得有什么,可那空中飞舞的蛟龙却眼睛一眯,动作也不连贯,好几次尾巴都差点甩到自己身上。
千渡往回看了一眼,连莲正对着那几支金色羽毛施加仙纹术,手中法诀变化万千,只是这次只有一只手完好无损,可想而知要施法成功需要更多的时间。
“那是什么东西,你们哪里来的?”蛟龙张开大口粗声粗气的问。
“束手就擒我就告诉你!”千渡说着一拳轰出,打到了蛟龙的头上,它一时分心被打中,脑子晕乎乎转了两圈,然后就张嘴呵出一道灵气,周围的气温骤降,似乎顷刻间变成了冬季,千渡也不禁感到簌簌发冷,这种寒冷是防雨罩所不能隔绝的。
“我冻死你们!”蛟龙打不过他们,却又不断地呵出冷气,让气温下降的更快,同时手里又扔出了许多青色符箓,仍然是那些小蛇,然而这些小蛇丝毫不受冰冷的温度制约,好似还行动的更加顺畅,反而千渡却觉得动作比较迟缓,他疑惑这蛟龙究竟是什么品类,这种手段从未听说过。
千渡还要帮连莲抵挡青蛇的攻击,只见他们两人的眉梢都出现了细白的冰晶,蛟龙十分得意:“桀桀桀桀桀,怕冷的人修!”
连莲吧体内的灵力运转到了极限,这几支金色羽毛不是凡品,她还是第一次尝试这样高品阶的载体。
千渡越发觉得这只蛟龙或许确实可以叫蛟龙,血统不凡,这简直比得上高阶修士的大神通了。
“你好了没有,我快撑不住了。”千渡对着下方还在掐法诀的连莲说,要不是为了护着她,他也不用如此狼狈。
连莲从打颤的牙缝里迸出俩字:“快快了。”
蛟龙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十分好奇,他自己身上的鳞甲变成了深深的冰蓝之色,忍不住在这庭院里旋转飞舞,自我欣赏:“你们运气好,平日我很少施展这门神通法术……啊!”
话音刚落,连莲的仙纹术就成了,那几支金羽以不可抵挡之势飞来,直插进了它的七寸之上,让蛟龙哀鸣嚎叫,他体内的冰元气顺着这几支金羽散溢开,感觉七寸指出火热非常,如同烈火灼烧。
温度好转些许,千渡抽出善因剑,斩出一道青黄的光芒,蛟龙赶紧翻身一躲,然后用尾巴卷起了那几根金羽甩到了地上,夹着尾巴飞上了高空,转眼就闪进乌云中不见了,连莲和千渡抬头看,只留下了隐隐约约的身影在云层中闪现。
他们正准备追上去,乾安宫的宫门突然开了,倪震带着几个皇室子弟闯进来,看到睡了一地的宫女侍卫吓了一跳,然后就朝躺在院子里穿着凌乱龙袍的倪盛飞奔过去:“父皇!父皇!”
“两位道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听见声音就赶过来了!”倪震问。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
“父皇你醒醒!”
他的几个兄弟在倒下的倪盛身上大哭。
“皇上已经死了,早就死了,先前我们看到的那个不是皇上,是杀害皇上和你们几个兄弟姐妹的妖魔,刚才被我们打走了!”连莲说。
地上的倪盛气息全无,本来靠着那蛟龙的元神附体得以活动,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
“不可能,我父皇他有真龙之气护体,以前的道士们都说,妖魔是不能靠近他的!”倪震红着眼睛说。
千渡答:“普通的妖魔是不能近身的,但这次是条蛟龙,他也算是龙族一脉,又不知修炼了何种秘法,所以才能上你父皇的身。”
在院子里昏迷的下人们都醒了过来,蛟龙走了,他留下的法术阵法自然都失效了。
乾安宫的地面凹凸不平,还留下了一些可疑的冰渍,几条柱子上都留下了打斗的痕迹。
倪震几人含着悲痛让人把皇帝的尸体抬下去,敲响丧钟。
连莲走到庭院中间,从地上捡起了蛟龙走前匆忙落下的几块玉简。
千渡和她分别看了之后,都沉默不语,倪震问这是什么,连莲告诉他:“这里面记载了一种邪法,使用有血缘关系之人的灵魂血肉来炼制法器,最近凡人界和修真界都出现了许多厉害的邪修,手中凭借厉害的法器作乱,我们一直找不到是什么原因,应该就是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