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棉花糖(1 / 2)
糖没了。
极度缺糖的我趴在桌子上,低着头看课桌里的钱包。
要不然拿着这八个大票子去批发点糖吧。
反正他刚刚已经看到了,但是没有阻拦我,说不定不在意这些钱。
我打开钱包,抽出他的身份证。
再次看了一眼。
夏正行。
夏是夏天的夏,正是正在的正。行是行走的行。
给他取名字的人是怎么想的?
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夏天正在行走吗?
不对。
他光棍节的生日。
一想到这个我就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充满诅咒感的节日。
欸,我刚刚跑什么,直接把钱包扔给他,说自己拾的不就好...
虽然一般人都不会相信。
“祁飞,教室门口有人找你。”
我抬起头,觉得挺惊异的。
上了快三年的高中,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到教室门口找我。
黄豆不算人,他是个豆子。
是那两个漂亮的妹子。
陈越身旁的,声音比棉花糖还嗲的那两个。
我扶起桌子站起来,走出去。
“你就是祁飞?”
其中一个棉花糖自然熟地直接掀开我的刘海。
“长得挺好看。”
“不错。”
另外一个棉花糖跟着观摩。
“谢了。”
我拍开她们的手,放下刘海。
世界又模糊起来。
“听说你在打听陈越,怎么,也喜欢他?”
“靠,不喜欢。”
我觉得她们在侮辱我。
但她俩消息真挺快。
我上次就是随口一问四班一同学,这么快她们就知道了。
这消息灵通得都快赶上追星了。
“见多了你这样的人...我劝告你离他远点,要不然你的脸哪天被我们不小心划了伤了,可就不好意思了...”
我抬起头看向她们。
她俩弧度润滑的脸上带着这个年龄特有的胶原蛋白。
这种肉,用刀尖划开是最美的,血会化成一条溪流慢慢地滑下来。
“放心。”
“放什么心啊?”
棉花糖们皱起眉。
“我要的是你以后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这有点不可能,总会碰面的。”
我指向八班的门牌子,再指向楼道。
“除非你永远不下楼,三楼呢...你们直接跳下去估计有点悬。”
我想象了一下棉花糖脸着地的样子,估计能摔成鸡蛋花。
一想到这个我有点饿。
脑子里开始背诵没吃早饭的三大害处。
第一人会傻,第二人会虚,第三脾气会暴躁。
棉花糖们大概也是没吃早饭,其中一个伸出手就往我脸上挥。
我下意识地拽过她的手,直接反手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得一声连我自己都惊了。
她的脸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软,如果用刀子...
“你竟然敢打我!”
“你居然敢打我姐妹!”
她俩异口同声,张牙舞爪朝我冲过来。
女生打架的招式很固定,她们永远不会想着先动脚,大多数都想用上半身解决问题。
所以她们各自伸出手想拽我的头发。
八班的窗户外趴了一群脑袋,兴致勃勃地观战。
“祁飞加油啊!”
“恶犬加油!”
我朝他们打了个响指,顺手低下头从她们两个人中间穿了过去。
我觉得她俩挺逗的,估计是没听过我的绰号。
“你们知道恶犬吗?”
她们不在意我的话,转过身就动手。
于是我抬起脚,一前一后踹在她们两个人的肚子上。
她的动作太慢了,身体也很轻。
其中一个个子矮的被我踹倒在栏杆旁,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没犹豫,继续在她们的肋骨上踹。
“砰”得几声,直到她们没力气站起来。
窗台旁的口哨声越来越小。
“恶犬牛逼...”
我之所以被喊成恶犬,不是因为他们知道我被江晴天家赶出来后在手心刻了这俩字。
而是高一开学的那句自我介绍——
“我叫祁飞,你们可以叫我祁飞或者恶犬,你们不惹我,我不惹你们。”
要多中二,有多中二。
班主任脸色也很差。
高三的时候我逐渐有了些羞耻心,自我介绍只剩下了“我叫祁飞”这四个字。
但是恶犬这个称号逐渐流传了开来。
不算是很酷,但至少能替我省些麻烦。
至少大家都知道高三八班有个神经病,大家别去惹她。
“你们还有什么事儿吗?”我弯下腰看一下两个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