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诱(1 / 2)
陈否桉在回国?之前设想过很多?可能发生的场景,哟哟生气不肯原谅他,哟哟不理他,但他就是没有去想过,温染身边出现了别?人。
他追过温染,跟温染在一起过,自然知道想要接近温染有多?难。
他以为不管过去多?久,温染都很难再遇见一个像自己那样对她?好和了解她?的人。
谢观星,他知道,但了解不多?,松南没有姓谢的,他才?刚出现在温染身边两个月不到?而已。
外面的雨下得越发大了,聚会只能提前结束,但也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了。
温染一站起来,谢观星了立马拎着书包站了起来,柔和的光线下,男孩子?的侧脸笼罩了一层朦胧而又温柔的光晕。
他站在温染旁边,听着温染跟过来的同学道别?。
“温染,这?是......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温染看了一眼谢观星,有些不太好意思,“以后再介绍吧。”她?说。
女生立马露出促狭的笑容,以后再介绍,意思是现在还?没确定关系咯。
“那,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好的。”
他们的有的人车是自己开进?地下停车场,有的是把钥匙给门童,门童开进?了酒店专门的停车库。
程属的在停车场,他陪着温染和谢观星走了一截路,最?后在电梯口停下,朝温染摆摆手,“女鹅拜拜。”
温染皱眉,“去死。”
“我真走了,以后就在京城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这?次要不是他们说你会来,我才?不会来陈否桉组的这?个局。”程属手勾着西装搭在肩上,电梯门缓缓打开,侍他走了进?去,靠在电梯墙上,按了楼层,“拜拜。”
“走吧,学姐。”谢观星到?此刻才?出声说话。
虽然程属人不错,但他不喜欢程属看学姐的眼神。
同样都是男的,他很清楚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将钥匙交给门童,温染跟谢观星一起站在门口等车。
他们大都是自己开车,在门口互相道别?。
周雅开着自己的粉色宝马从酒店门口飞驰而过,雨水溅得飞起来。
谢观星自然而然地往前走了两步,当?初了可能溅到?温染身上的雨水。
“温染?”
温染手一顿,转身,有些无奈道:“你还?有什么事?”
陈否桉流露出受伤的神色,“你现在对我就这?么没有耐心?”
“温染,我们和好吧。”
他的姿态放得又低又卑微,与在众人面前的那个高高在上贵公子?,与温染记忆里那个怀抱里揣着奶茶和糖果的白衬衣少年判若两人。
温染神思突然恍惚了一下。
谢观星沉默地站在温染旁边,神情冷淡,他看着陈否桉,像一匹狼在山顶守护自己的领地。
陈否桉拿准了温染心软念旧情,再说,他当?年对温染的那些好都是真实存在的。
而她?身旁的这?个小崽子?做过什么,见到?了漂亮女生就冲动上头,他懂温染么?他有自己为温染做过的事情多?么?
雨越来越大,几乎要砸穿酒店的玻璃。
谢观星眼睫覆下来,他微微俯身,在温染耳边说:“学姐,学长在国?外那几年,肯定很想你。”
在国?外那几年?
一定很想她??
从陈否桉高三出国?,到?现在归国?,中间的两年多?,温染没有收到?任何陈否桉的消息,如果在论坛黑她?算的话,那还?是有消息的。
生怕不学无术的舞蹈生温染拉低了他的人生价值。
谢观星的话可算是临门一脚,将球又踢了回去。
温染抬眼,笑得有些冷,“今天我会来,你不会以为是为了你吧?陈否桉,要点脸,以后才?好见面。”
陈否桉张了张嘴,面对这?样满身是刺的温染,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只能看向她?身旁的谢观星,后者?还?是个小男生模样,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学姐,学长好像生气了。”谢观星毫不犹豫地火上浇油。
陈否桉:“......”
陈否桉从来没遇见过谢观星这?种人。
温染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陈否桉,扭头问谢观星,“阿让,你车到?了吗?”
门童正?好朝他们跑过来,递给谢观星钥匙。
“到?了。”谢观星说道。
陈否桉见两人要走,冲上去拉住温染,“他才?大一,说不定驾照都没有。”
谢观星皱眉,“我有驾照,我带了。”
温染的视线落在陈否桉的脸上,她?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失去了年少时带的滤镜,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礼貌可言的普通青年。
谢观星撑开伞,将温染护到?伞下。
雨很大,很多?行人的伞都被吹得东倒西歪,只能两只手握着。
谢观星是一只手握住伞柄,一只手虚虚地扶在温染后背。
他握伞柄的手与温染的视线是平行的。
温染看见,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风雨很大,他用了一些力气,但仍旧显得随意而又慵懒。
卷起来的白衬衣衣袖,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男生的躯体?,与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无害气质并不相同。
他富有攻击力。
温染上了车。
谢观星递过来纸巾,“学姐,你脸上有水。”
温染系好安全?带,接过纸巾在脸上随便一抹,“可以了,走吧。”
车能看得出来是新车,车内空间很大,装饰品几乎没有。
“直接回学校吧。”谢观星说。
车在酒店门口拐了个弯,车速异常的快和稳,车内的人感受不到?任何的颠簸。
雨水溅起来,准确无误地全?部溅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
陈否桉看着顺着裤腿往下流的泥水,愣了一下,在茫茫大雨中,他确信自己看见了谢观星挑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