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伤疤(1 / 2)
到底还没有入冬,早早的月亮便挂在了天上。
姜婵瘫在床上,举着手上的令牌,左看看右瞧瞧,不知在想什么。
这枚令牌做工也是极其精致的,光从上面篆刻的花纹,便能瞧出一二,能做出这样的令牌,少说是二十年上面的木匠。
含双端着水平走到屋外,远远的便看见露丹站在屋外。
“怎么不进去啊?”含双端着水盆好奇的问道。
露丹讪讪的笑了笑:“本想进去服侍小姐,可姐姐来了,我就先退下了。”
这话都给含双给整不会了,我没来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进去服侍小姐,含双在心里毫不留情的吐槽着,可面上一点都不显。
“走的那么快,别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含双小声嘟囔说道,话虽说的重,但也没什么坏心思。
倒也不是含双想的太多,实在是关系没到那一步,加上平日露丹也只会缩在屋子里,含双想同她拉拉关系,都无从下手,而且最近这个露丹是真的变奇怪了。
“小姐,咱们起来吧,”在含双的服侍下,姜婵起身洗漱脱衣。
“小姐在看什么呀?”含双一边卸下头上的发饰,一边同姜婵说着话,
“没看什么,就是觉得这块令牌做工真是极好的。”姜婵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花纹,一边喃喃说道。
含双将方才卸下的头饰,小心捧在手心随后放到饰品盒里:“小姐似乎很依赖楚公子,在奴婢看来,小姐依赖楚公子更胜于依赖大公子呢。”
听到含双的话,姜婵明显有一瞬是愣神的:“有吗?”
含双拿起木梳,细细的为姜婵梳理头发,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
红晕悄悄的爬上姜婵的耳垂,将原本就小巧的耳垂想的更加娇艳欲滴。
姜婵赶忙出声反驳:“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姜舒那么不靠谱,谁会去依赖他啊,这不是开玩笑呢嘛。至于楚衡嘛,楚衡、楚衡.....”说到最后便没了声音。
含双到底是年长两岁,什么都懂,却也什么都不说。
姜婵透过铜镜中,看到含双似笑非笑的表情,腾的一下,姜婵的脸全红了,想要反驳,可支支吾吾半天,却也憋不出什么来。
姜婵也觉得不对劲,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过,心里的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含双你有过喜欢的人嘛?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嘞。”姜婵将令牌贴在自己的胸口,透过镜子望向含双。
姜婵想问问含双的感受,然后同自己的对比一下,好搞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
含双依旧是摇了摇头,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落寞:“喜欢这种东西太奢侈了,奴婢奢求不起,也不想沾染,奴婢只想早些找到自己的家人....”
气氛也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凉,姜婵伸手牵住了含双的手:“你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家人的,然后过上属于自己的小日子。”
虽说名义上含双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可在姜婵眼里,含双就是自己的姐姐。
含双脸上的神色有些凝固,可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小姐,含双也就没有那么避讳:“奴婢想要找到家人,并不是想要好好过日子,只是想告诉他们,丢弃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自己一人过的依旧好,仅此而已。”
这么些年,日子再苦也熬过来了,剩下的只是一些不甘心罢了。
后面的话含双并没有说出口,在含双心里姜婵永远都是那个单纯可人的小姐,含双不希望那些东西将小姐污染掉。
姜婵还在不停的摩挲着手上的令牌,整个人的表情比往日更加鲜活。
"小姐您明日真的要去找楚公子吗?"含双问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总是要把事情给搞清楚的啊。”
“小姐,您觉得楚公子这个人怎么样啊?”含双眼神闪烁,试探性的问道,好奇心这种东西人人都有的嘛。
“就是感觉还挺好的啊,感觉每次我有什么事情都能遇到他,感觉还挺有缘分的。”姜婵脸上的红晕也更加明显了。
“那有没有感觉他和其他男子有什么不同呢?”姜婵年纪小还懵懵懂懂的,可含双对于一些事情已经一知半解了。
“男子嘶男子,我身边的男子本来就少,姜舒算吗?”姜婵绞尽脑汁都没想出几个来。
这话说的,搞的含双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奴婢虽然没有喜欢的人,但平时听到的还是挺多的,喜欢一个人就是一眼望去,他一定同旁人不一样,无时无刻都想要见到他,即便不说什么话,心里也是很欢喜的。”含双努力的讲述着,想要借此来帮助姜婵搞清楚。
这些话都是含双从旁院的小婢女那里听来了,这么套用在小姐身上,也是蛮合适的。
“不一样?”姜婵咬着嘴唇细细的思考着含双的话。
“或许是有那么一点不同吧。”姜婵用着最小的声音说道。
含双看着这样的小姐,也是满脸的笑意,马上要开春了,就连懵懂的少女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心思。
两个小姑娘的吴侬软语,尽情的洒在夜晚中。
在这样繁星点点的夜晚,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丞相府一样悠闲。万广一身黑衣隐藏在夜色里,怀揣着东西,小心谨慎的走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