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三八章(1 / 2)
怀里的少女似乎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竟然乖乖地任由他抱着,只是她好像很生气,顺势张开了唇,狠狠咬在他指头处。
沈珩身体?一麻,却没有?挣脱,他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另一只手移到她发顶,摸了又摸,声音冰冷,“什么可疑的人,你们在找谁?”
听他语气很不耐烦,管家讪讪,“是这样的,少爷,给您冲喜的小娘子这会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们才会大半夜来打扰你。”
沈珩这才隐约想起,沈老太爷给他安排了一个冲喜对象,但?是他这段时间身上的旧疾发作,又要避人,根本没心思理会。
回想起刚才看到意意身上的嫁衣。
沈珩顿时明白了一切。
原来,意意已经是他的新娘子了。
他的唇慢慢勾了起来,从未得到过的强烈奢望不经意得到满足,心脏跳动得飞快,好像下一刻就要冲破胸膛。
隔着昏暗的红罗帐,他的声音不耐烦地传来,“我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倒是你们,真是好得?很,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还打扰正在静养的我。”
见他要怪罪,管家连忙道:“少爷息怒,我们立刻去找。”
听见他们被打发走了,阿忆连忙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摸了摸自己被摸乱的头发,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不喜欢这个人。
他欺负自己。
她起身,跪坐在床上,想下床离开,然后换个地方躲起来,腰上却被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
她回头去看,只见苍白的少年轻轻环着她的腰,仰视着她,眼睛泛着细碎的光,好像快被抛弃的幼犬,“意意,不要走。”
看到这,寻意意觉得?自己心里被柔软的尖刺刺了一下。
郦珩蓦地笑了起来,在她耳边轻轻说着,“意意,你果然永远喜欢我这个样子,像狗一样服服帖帖,对不对?”
寻意意没说话。
郦珩眼里阴暗,可是,听话的狗怎么能得到爱呢?
那只是高兴的时候逗逗你罢了,她永远不会爱你,即便你卑微、低声下气、绝对臣服。
她向来都是高高在上,冷眼旁观,好像在看一个演独角戏的小丑,看他癫狂错乱、日夜煎熬。
他浓烈的爱恨在她眼中都只是无聊的情?绪,哪怕他的爱与恨都是因她而起。
阿忆或许该说是意意,她骨子里从来都是需要被顺从的,那是她从泥胎里带出来的本性。
郦珩深谙、且无?比痛恨、却不得?不利用这一点。
果然,她没有?没推开他,反而一把将手掌贴到了他脸上,控诉一般道:“烫死了!”
他眼里湿漉漉的,尾巴轻轻卷住了她的脚踝,可怜兮兮道:“可是,我好疼,尾巴都是伤痕,不信你看。”
她轻哼了一句,将脚上的鞋子甩了下床,明珠在床下轻颤,鞋子东倒西歪,倒好像两个小儿女真的在圆房一般。
她纤细的手臂撑在身后,半身的嫁衣菖蒲花一样散开,底下钻出一抹白来,白嫩的脚轻轻踩着他的尾巴,好像在玩踩水坑的游戏。
“尾巴,为什么会受伤?”
他的尾巴顺势缠住了她的脚,与她四目相对,额头相抵。
这样近,阿忆能清晰看到他脸上的汗珠,带着蒸腾的热气,弄得?她脸颊也痒痒的。
“因为,犯了渎神之罪而受到了惩罚,神国的人用锋利的刀刃,在这里……”他引导她的指尖触碰鳞片下的伤痕,“一刀一刀剐过,就在伏神台上,生生受了万道剐刑。”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寻意意却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是凉意。
阿忆懵懂地摇了摇头,眼睛很黑很亮,好像闪动着怜惜的情?绪,“听不懂,不过,龙龙尾巴这么漂亮,他们都是坏人。”
抱着她的少年身形一僵,忽然伸手来摸她的下颌,轻声又颇有?些无?可奈何道:“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