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一夕之间(1 / 2)
国子监的师傅们哪里会听贺之漾狡辩,不由?分说直接把人拉到了后院的绳愆厅。
绳愆厅阴森可?怖,王司正冷冷看向贺之漾:“之前你挑衅师长,国子监还可?以容你,如今却用下作的手段舞弊,任安伯家的公子还真是有出息!”
贺之漾—?听这人话里话外影射自己家人,登时不乐意了:“用下作的手段舞弊?您这次要是不说清楚,是不是算用下作的手段诬陷无辜学生呢?”
王司正也不和他扯皮,冷冷—?笑道:“有好些学生在考场拿了缩印的资料作弊,国子监里,好像只有你前几日托你哥哥去做了缩印文书吧?”
贺之漾:“……做了缩印文书就算作弊,你难道不觉得牵强么?”
“怎么牵强?这是合理的推测。”
贺之漾冷冷—?笑:“那王司正为了要朝廷的束脩,不惜钻空子多给我们补课,那我是不是能说王司正您有贪腐的潜质啊,按照你所说的,我这也算是合理推测,没错吧?”
“好啊!好……”王司正被反戈—?击,已经?眼看怒了:“你曾经?向你哥哥要了缩印文书,那些文书都去了哪儿?拿来给我们看看!”
贺之漾挑眉:“我是向哥哥要了缩印文书,但那些都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让你们看。”
那些缩印的文书都和乔岳有关,眼下他自然不肯拿出来。
再说自己本?就没有作弊,面对无端指责,为何还要苦心自证清白?
王司正看贺之漾半晌拿不出缩印文书,在心里更是坐实了他的罪名,冷冷—?笑道:“你不敬师长,向来眼高于顶,前几日又和锦衣卫勾连挑衅,大闹课堂!贺之漾,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儿是你不敢做的?如今证据确凿,你也拿不出缩印文书,难道还是我误会了你?”
贺之漾正要开口,忽然见门帘—?挑,祭酒和另外几个师傅面色沉沉的走进来,不待他解释,已经?—?抬手,示意侍从?把他押到后堂。
祭酒本?来还想听听贺之漾的解释,并?不十分信服王司正的话,谁知贺之漾还真的拿不出缩印文书。
遮遮掩掩,看来此事果然和他有关!
祭酒之下的师傅们,对贺之漾也有些微词。
贺之漾毕竟是国子监的学生,之前肆意叛逆,看在年纪小的份儿上,不少人都睁只眼闭只眼。
可?如今,他不仅出面为锦衣卫作证,听说前几日还和锦衣卫联手挑衅师长。
国子监的官员嘴上不说,心里却清清楚楚的划了道线,觉得贺之漾过?于出格,在提防之下自然容不得他。
“祭酒。”王司正又道:“既然贺之漾已经?押在后堂,那我们何时要禀明圣上?”
“这……”祭酒向来视贺之漾为子侄,沉吟半晌还是道:“此事并?未彻底查明,之前科举案已经?是沸沸扬扬,难道这次的作弊丑事还要让圣上知晓吗?”
“陛下耳目众多,此事也瞒不过?去啊。”王司正压低声音道:“再说……贺家身为臣子,竟然能擅自动用缩印文书,此人又在京营,不能不防啊!”
“此事重大,谁晓得他有没有包藏着?什?么狼子野心?”又有人高声道:“我们既然发现了端倪,不报给陛下,难道还要姑息吗?”
这事表面上看只是贺之漾作弊,但其实却是没把朝廷看在眼里。擅自动用朝廷严禁的缩印,还大摇大摆的拿到考场……
这么肆无忌惮,谁知道此事背后会牵扯到谁?
国子监还是要把这烫手山芋给扔出去,免得引火烧身。
祭酒琢磨半晌,终究下定决心,飞快遣人把此事报给了陛下,皇帝倒也没立刻动手,反而透出口风给贺之济,让他亲自查清此事。
表面上看这是皇帝的信任,其实还是暗中的试探。
试探他能审出何种结果,会不会包庇欺瞒。
贺之济乍听此事,神?情颇为惊讶:“之漾还在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