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205 你给我离婚(2 / 2)
“很好看啊,元元的五官生的很好啊,你看这鼻子嘴巴,眉形也?很漂亮的。”香梅小心地?给小女婴换好了襁褓,“小孩子出生时都?这样,泡在羊水里的人当然?皱巴巴的,要是你泡在水里九个?多月还不得臭的生了虫子?对吧元元。”刚出生的小女婴是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的。
罗嘉鸣被这么怼了一统,他有些悻悻的摸着鼻子离开了。
怎么阮文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跟吃了炮仗似的,都?这么牙尖嘴利,一点都?不可爱。
“阮文在哪里?”
“她?现?在身体有点虚弱,在隔壁的病房里休息。”
香梅给他指了下路,她?在这边继续照顾谢元元小朋友。
五斤受过阮文的大恩,她?也?有弟弟妹妹等着结婚工作处处需要钱,阮文给的工钱高,所以那?些人愿意说什?么闲话就?说去吧。
她?凭自己的本事挣钱,不心虚。
罗嘉鸣本来想去瞧一眼,结果透过那?玻璃窗看到谢蓟生半蹲在床边,紧紧抓住阮文的手。
病床上的阮文闭着眼睛似乎太过于疲倦所以在沉睡着。
有那?么一瞬间,罗嘉鸣觉得自己站在这里都?是多余的。
他默默地?走了开。
……
阮文太累了。
她?隐约还记得一向温和的孙主任冲她?大叫,“用点力?气,再用点力?!”
可是她?没有力?气了啊。
迷迷糊糊的,阮文觉得自己嘴里被塞了什?么。
嚼着有点甜。
是馒头。
阮文平日里都?喜欢吃饼的,总觉得馒头没味道。
现?在的她?忍不住舔了下嘴,还想要再吃两口。
孙主任的声音越发的模糊,“生了孩子给你吃的。”
可是她?在骗人。
她?一直都?没等到这一口吃的。
孩子还没出生吗?
阮文觉得委屈,她?不想生了。
她?看到了谢蓟生,埋怨这个?男人,“都?怪你,手术都?没做好。”
他们当快活的小夫妻多好啊,可为什?么这个?男人做手术都?出了篓子?
“快别哭,可千万别哭,生了孩子可不能哭啊。”阮姑姑连忙过去帮着把眼泪擦掉,“乖囡囡,别哭别哭,姑姑在这里呢。”
阮秀芝来的慢了些,从陶永安那?里知道母女平安的消息后,她?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就?一直守在侄女的床边。
眼瞅着这天都?要黑了,她?正想着要不要喊醒阮文。
她?的乖囡囡竟然?哭了。
就?像是小时候刚来到她?家里不适应,晚上总是睡着后哭着喊着要爸爸妈妈那?样。
阮秀芝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这孩子的哭声给撕碎了。
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苦难丢给这么一个?小孩子呢?
阮文觉得像是下了雨,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阮姑姑在哭。
大概是因为之前喊得太过了,她?声音有些沙哑,“姑我要不行了吗?”
她?看到了外?面天色暗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点了。
“真可惜,我还没活够呢。”
“妈,文文终于一孕傻三年了吗?”
正在那?边冲泡奶粉的周建明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端着温度刚好的奶粉过来,被自家母亲狠狠瞪了一眼,“胡说什?么,皮痒了是吧?”
周建明才没皮痒,他是觉得自家小表妹傻了,真傻了。
“傻文文,你好端端的咋就?不行了?要不要看看元元?你亲爱的姑姑说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长?大后肯定是个?小美女呢。”
阮文恍惚的心神被周建明拽了回来,她?刚才伸手摸了下。
肚子那?里还鼓着啊,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没能把孩子生出来。
原来元元已经出生了啊。
“谢蓟生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回来了,这不是回家熬粥去了吗?守了你一下午呢。”周建明先喂阮文喝两口热牛奶,“你先喝两口,过会儿?他就?回来了。”
他这个?妹夫也?是个?有意思的。
接到消息比他晚,人来的比他早。
周建明来到病房时,恍惚以为谢蓟生哭了。
可是再仔细看,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看花了眼吧。
有他和母亲守着,谢蓟生这才得空去看了眼自家闺女。
要不是知道他其实是担心阮文,周建明几乎觉得这人不喜欢这个?女儿?。
事实上,他瞧着谢蓟生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元元。
那?一向都?写满了冷静自持的眼睛里透露出几许慌张,周建明知道谢蓟生再怎么难以捉摸,如今也?只是一位不怎么熟练的新手爸爸而已。
经不起念叨的谢蓟生没几分钟就?到了。
他看着已经醒来的阮文,脸上露出微微的歉意,“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粥?”
孙医生交代了一些饮食禁忌,谢蓟生不放心别人来弄,自己亲自盯着。
“我没力?气。”
“那?我喂你。”
瞧着这两人对答如流,周建明撇了撇嘴,“咱们看元元去。”
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
阮文闻到了喷香的小米粥,保温饭盒上面是一层米油。
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当即就?有温热的小米粥送到嘴边。
一个?喂,一个?吃,病房里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
阮文的奶水不怎么样,下午她?还昏睡的时候,元元来吃了口奶,把这口初乳吃了后,便是被香梅抱去喂奶粉了。
那?是早前阮文特意从国外?带来的奶粉。
那?倒是个?不挑食的小姑娘,这一点也?算是随了她?妈妈。
“还要再吃点吗?”
阮文摇头,“我饱了。”
她?看着谢蓟生,“是不是吓着你了?”
阮文也?没想到说生就?生,这压根就?不讲基本法,她?也?没办法啊。
“有点。”他不该离开阮文的,哪怕是阮文再三要求。
汪叔叔对他有恩,但那?边到底什?么情?况谢蓟生也?知道。
本应该等到阮文生了孩子后再去算这笔账,到底是他没有沉住气。
老天给了他惩罚,孩子出生的时候自己不再阮文身边。
还好她?没事。
“我也?怕。”阮文低声的诉说着自己的惶恐,“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不会的。”语言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谢蓟生能做的,是将这人抱在怀里,一遍遍的重复,“不会的。”
……
尽管阮文一直嘴馋,但怀孕期间该注意的她?一样没落下。
这也?是阮文能够顺利生产的重要原因。
与阮文而言,没什?么比保持身体健康更重要的了。
生产后第三天,她?从医院回到了家里,开始坐月子。
阮姑姑起初是不放心的,任凭阮文说的天花乱坠,她?当时瞧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睡着觉都?在哭,整个?心都?快碎了。
但她?到底离开了。
谢蓟生把人照顾的很周到,即便是自己也?做不到他这般细致。
留下来只会让这个?家里更拥挤罢了。
细细交代了一番,阮姑姑和周建明坐着罗嘉鸣的车回了首都?。
她?人刚走,阮文立马指使谢蓟生给自己弄热水,她?要洗头!
“坐月子不洗头简直要人命,我都?快成油田了。”
她?可是怕了阮姑姑,不敢当着面忤逆,但人一走这家里就?是她?的天下。
谁说都?不管用,包括谢蓟生!
小谢同志拿她?没办法,瞧着阮文身上也?不是很方便,他帮忙给阮文洗头。
次卧里香梅正在逗弄睁开了眼的谢元元小朋友,“你妈妈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阮文不止要洗头,还要洗澡。
她?觉得自己浑身臭烘烘的,前所未有的嫌弃自己。
一向都?臭美的人,哪能忍受得了自己这样?
谢蓟生拿她?没办法,“医生说了,你最好过两天再洗澡。”
虽然?生产时没遇到什?么麻烦,但也?要注意些,现?在受不得凉,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
“没事。”阮文家里自制了淋浴,挂在墙上的桶里灌上热水,就?能美滋滋的洗澡了。
只是这种兴奋并?没有持续太久,尤其是在她?那?还鼓囊囊的肚子时。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闺女有闺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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