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57 爱怜(下)(2 / 2)
烦躁地终止——他推开她,看着她不满的表情,允许她参与B组的案子,但条件是他要最好的礼物。
钟霓睁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哇,阿Sir,原来只需对你用一用美人计,就可以让你对我言听计从啊。”
他重新整理领口,淡淡看她一眼,拿过桌上的腕表戴上。“别忘了你的保证,要听我话。”
钟霓抓着他衣服,踮脚靠近他,开心地啄了下他的唇,“多谢阿Sir肯中我美人计啊。”
傅时津低着头,神情一滞。
不是他肯中计,是她太靓,她的利刃弯钩勾住了他,他退一步,利刃弯钩勾着他的心头肉,是疼。他是她最虔诚的信徒,哪有那么容易放得过自己?
他居然无形间给自己戴上了一副镣铐。意识到这个致命点,他问自己后悔吗?没有答案,自己怎能给自己答案?自己给自己的答案永远都是欺骗。
他心里涌起了两种情绪,悲悯与爱怜。
悲悯是他的,爱怜是她的。
钟霓随后回了一趟警署,无事后才去医院探望张家诚。
张家诚腹部受了一刀,刀口很深,失血稍多,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医生讲不是因为伤势而昏睡,是病人太累,加上受伤,更是虚弱疲惫,需多睡勿动。幸好那一刀偏了几分,没刺中要害,救的也及时。
钟霓无事可做,便出去买了新鲜水果放在病房内。她坐在病床边上,一面疑惑,一面思考。疑惑的是张家诚冇家人的吗?受伤住院竟无人作陪?思考的是昨夜的情况。
她翘着腿,给自己削一个苹果,玩心大发,一刀一口气削了一条果皮,正要削到尾时,张家诚模模糊糊醒了,冷不丁开口发声,要水。
被他突然发声,惊了一下,手指一抖,本该完美是一条的果皮非常不完美的被削断了。钟霓叹了口气,一手捏着苹果,起身,一手捏过桌上水杯中的小勺子,只着一点水分送到张家诚口中。
楼亦棠推门进来时,正看到这一幕。
钟霓见是她,连忙放回勺子,解释:“刚刚碰巧他醒了。”
楼亦棠失笑:“钟小姐,你不用紧张。”
当然不紧张,只是避免误会。钟霓咬了一口苹果,小腿抵着后面的椅子,后退几步,坐了下来,笑了笑,看着楼亦棠帮张家诚擦脸、擦手,动作轻柔,异常怜惜躺在床上的人,简直是最佳标准女友。是她学不来的标准。
张家诚或许是被她轻柔地折腾的脑子清醒了,眼睛用力睁开,见是楼亦棠,怔了怔,慢慢笑了。
钟霓乐得做一个电灯泡,笑着问:“哇,你们俩乜时候搞到一起啊?”
张家诚这才发现到还有个电灯泡,笑容收了,“你点解在啊?”
“唔好意思啦。”她抬抬下巴,指了指床尾桌上的红玫瑰与新鲜水果,“关心你啊。”嚼完果肉,起身,冲张家诚真诚一笑,也真诚道歉,“多谢张Sir啊。”
张家诚微微一怔,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心想自己可真够伟大,想也没想的就帮某人挡了一刀,遭此一罪,可真不值,却也没后悔,只是好意外自己居然会为人挡刀。
“傅时津人不在警署?”
钟霓问:“昨夜你们在一起啊?”
张家诚“嗯”了一声,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钟霓,好一会儿才讲:“钟霓,这种时候,你应该待在他身边。昨日有人是要拿命搞他。”
待在他身边,他至少会克制,克制他自己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钟霓回到警署,没找到傅时津,也联系不上他,电话无人接听。
此时此刻的的维港码头。也许是昨夜下过一场雨的缘故,今日维港码头的黄昏十分艳丽。黄昏的光景令一切都镀上一层层的金色,艳丽异常刺眼。
傅时津连扫义合几个场子,事先不同那些叔伯打招呼,叔伯不讲什么,难保下面有人蠢蠢欲动,下面不懂事的人认为掌握财政大权的人如今做了差佬,局面就应该变一变。
大B哥被丧龙狠狠教训一顿,仍不肯认错,冲站在身边的男人讲:“定叔啊,白头佬一死,他下面的生意本该就交给你,陆钦南算乜啊?他如今做差佬啊,难保他不会反——”大B哥话未讲完,便被叫定叔的男人重重打了一巴掌,男人发硬的手掌像一块铁,令大B哥整个脑袋都在发晕。
船上的风稍大,不觉冷,只觉令人更清醒。傅时津靠着软椅,捏着刚修好没多久的怀表于掌心里慢慢摩挲着。
他需好好想想,想一想该怎么让这双手重新拿起能够威慑那些叔伯的利刃,而不是捏着这样小小的、丝毫没什么价值的怀表。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越写越接近结局了,特别怕崩,也就特别会自我怀疑…
总害怕自己会崩到烂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