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2 / 2)
“同时,根据D省警方的判断,吴静文生存的机会很渺茫,甚至是不可能。陆江水流端急,而且□□,水性再好的当地人也不敢轻易下去。”
刘队轻敲了桌面,疑惑地说:“吴静文为什么会自杀?为什么会跑去D省的陆江边自杀?还有,姚松那边什么反应。”
老李摇摇头,示意队长前边的两个问题他无法解答,然后说:“姚松那边,根据在那边的同事的说法,他还不知道。现在的黄机还在昏迷之中,姚松顾着黄机都还来不及。”
所有人都沉默了。刚刚谈及吴静文,两人都觉得又有了线索,没?想到吴静文一下子就没?了,线索又断了,真是让人挫败不已。
好一会儿,刘队才摆摆手,说:“和?吴静文关系最好的,就是姚松了。一个人想要?自杀,临死之前会不会向最亲近的人倾诉些什么?如果是这样,那吴静文有没?有可能在跳江之前和?姚松说了什么。”
老李一震,立即说:“队长,是我疏忽了!我现在就要?让那边的人过去问问!”
刘队点点头,继续陷入沉思之中。
吴静文为什么会自杀?畏罪自杀?
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这时,全城抓捕面具男的总指挥,云城市里的一个领导,得到了手下的汇报。
“柳副市长,根据最前方即在海波亭搜索的郑队长传回的消息,那个面具男跳海了!”
“跳海了?”
“是的!在海波亭不远处的礁石后头,发现了一串脚印以及一个面具,就是监控里头男的戴着的那个面具。同时,还有两个渔民反映,当时有一个男子,站在了礁石上?头,很快就跳了下去,他们都来不及去救。”
很快,在办公室里的刘队,也得到了面具男跳海的消息,还是自己?的老局长打?电话过来说的。
老局长:“那个面具男跳海了,也算是个好事,至少目前对人民群众的威胁少了不少。”
局长的话里的意思很明白,面具男跳海,从那个地方下去,生存的机会也很渺茫。虽然将他抓捕归案绳之于法是最好的,但是就他的破坏力以及疯狂劲,现在怎么死了,对广大群众也是好事。
“可是局长,我总觉得,这个面具男不会这么死了。”
“现在也不急着下这个定论,那边还在找,市里加派了人手,继续在附近海面搜索,相信很快能找到。”
等到局长挂了电话之后,刘队一把坐在了椅子上?。吴静文跳江了,凶手面具男跳海了……这真的是巧合吗?
***
漆黑低温的水中,一名男子正静静地躺在那儿。
他的身边,环绕着许多鱼群。
远处游过来一群鱼,等来到男子身前,便转换了队形,分成两小群,一左一右地从男子身边绕了过去,又在不远处汇聚成了一群。
男子的胸口轻轻地起伏着,如果能在水底视物,就可以发现他居然还睁着眼?睛,望着头顶。
此时的男子,说是一条鱼也不为过。如果普通人看到,肯定会大呼惊奇,怎么有人会在水底里能像鱼一样呼吸着活动着!
男子轻轻地翻了一个身,他的身体里,又散发出一层淡黄色的光芒,在这片漆黑不见五指的海水里,他就好比一个电灯泡。
这会的男子,全身上?下舒畅无比,再也没?有了在姚松家中的痛苦,虽然没?有之前有力,但是现在的他仍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倒一个壮年男子。
男子沉思了一会,然后哼了一声,左右摇晃着脑袋,双手握拳,一使力,男子全身的骨骼便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
水波一阵动荡,男子发出了痛苦地嘶叫声,那层淡黄色的光芒依旧笼罩着男子。
不一会儿,水波平静了下来,男子快速地向上?游去,很快就来到了海面。
此时,向四周望去,只能看到茫茫不见尽头的海面。只有远处,好像有一个小黑点,看起来像是一艘渔船。
男子又“哼”了一声,快速向小黑点的方向游去,动作迅速敏捷流畅,就像是一条大鱼。
不久之后,男子已经来到了渔船旁,这艘渔船看起来是一艘近海小渔船。
这时渔船马达什么“啵啵啵啵”的声音盖过了其他的声响,包括男子搅起的水浪声。
男子抓住了悬挂在渔船下方的一个轮胎,然后宛如猿猴一般,爬上?了渔船。
这时月光下的男子,体态已经是完全不同,没?有了四肢纤细修长之样,而是四肢粗壮孔武有力肌肉横结!完全就是他在敬老院时的样子!
而月光下他的脸,没?有了面具的阻挡,可以看到,男子的颧骨很高?,一脸的横肉,外貌十分普通。
男子一个翻身,翻过栏杆,落在了甲板上?,甲板上?头,有两个渔民正背着他整理渔具。
男子无声无息地从两个渔民身后走过,然后在船上?绕了一圈,这才上?了渔船的驾驶室。
里头有个男人在打?瞌睡,男子静悄悄地退了出来,经过这一番侦查,他确定整艘船上?,加上?他,只有四个人。
此时,两个渔民正在谈话。
“还有多久才能到咯!”
“两三个小时吧!就能到云港了!”
男子听完,轻轻地点头,然后轻哼了一声,又跳回到了水里,继续抓着渔船边垂挂的那个轮胎,让渔船带着自己?往岸边走。
云港,是云城下的一个小县城,距离云城并不远,大概一小时左右的车程,是一个渔业很发达的小城。
男子一手抓着轮胎,一手轻拍着渔船掀起的浪花,在马达声中慢慢地说:“要?不是需要?隐藏行踪,你们这几?只小蝼蚁,最适合呆的地方就是海里。”
男子说完,他张开短粗而又孔武有力的手指,遮住自己?远处已经慢慢暗下去的月亮,桀桀地笑了起来。
***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慢慢亮了起来,吴静文一行人走了一夜,总算来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位于西?C国一座山下的寨子,寨子在一处平地,四周均有水源,所有的建筑都是木制的。
这个时候,寨子里已经有了人在走动以及说话声。
“杜吴回来了!杜吴回来了!”伴随着放哨人的欢呼声,是栅栏“吱呀吱呀”被?推开的声音。
沐浴在晨曦中的寨子,也随之热闹起来。
吴静文冲着放哨的人点了点头,对方双手合十,虔诚地对他行礼,口中不住地说:“欢迎杜吴!”
她一路走进去,寨子里家家户户几?乎都开了门?,妇女老人儿童男子都站在自己?家门?口,双手合十,弯腰冲着吴静文行礼。
吴静文来到一栋两层的木质小楼,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里头灯火通明,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电。
“去烧水!”
“杜吴您稍等。”
吴静文在一把椅子前坐了下来,伸手从桌子下摸出了一把匕首,轻轻地转动着,匕首在灯光下泛起骇人的白光。
忽然间,吴静文一把抓起自己?桃红色的长发,然后用着那把锋利的匕首一抹,长发立即断了,变成了批肩的短发。
“拿出去处理掉!顺便再让人来给我整理头发!”吴静文看着被?自己?割断的长发,完全没?有不舍,嘴角仍带着一抹笑意。
跟在她身后的属下,毕恭毕敬地应过她的话,然后出去了,只剩下当初领头的那个人。
“我要?你们查的那个人查得怎么样了?”
“杜吴,我们查过了,在吴郑老家,老一辈的人都不在了,而后一代的人都不认识他。他早年的足迹十分复杂,几?乎遍布了南边的这一带。但是很可疑的是,其他地方很多快入土的老家伙对他都讳莫如深。”
这名属下停了一下,又说,“后来反而在我们的寨子里有了发现。”
“哦!什么发现?”吴静文一下子来了兴趣,问道。
“寨子里的塞耶刚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有些害怕,后来我们把吴郑的照片给他看了,他顿时跪了下来,一直喊“吴郑吴郑”。”
吴静文脸上?那淡定的笑意顿时凝住了,一脸冷意。
这位属下继续说:“杜吴,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吴’称都是用在有地位受人尊敬的男人身上?,我们之前一直以为吴郑仅仅是那个人的本名,现在看来,‘吴’也对方早些年在这闯下的名头。”
吴静文伸出手,敲了敲桌子,说:“让塞耶刚来见我。”
“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几?位寨子里的女性就提着几?桶热水,来到了这栋木制的小楼,然后把水倒进了一个木制大盆里。
吴静文非常满意地看了眼?前的这一大盆水,正打?算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不久之前在陆江里翻滚了这么久,又走了几?乎一夜的路,让她觉得全身难受。
吴静文又摸了摸自己?刚刚割掉的长发,像是狗啃过一样,有些扎手,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呀。
“杜吴!不好了!”刚刚出去的那名属下脸色苍白地滚了进来,他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
“怎么回事?”
“塞耶刚情绪很激动!不肯说关于吴郑的事,然后用匕首自杀了!”
“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刚一到塞耶刚那里,问他吴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塞耶刚很激动,让我们不要?随便去冒犯吴郑,说他也是很厉害的人,让我不要?自寻死路,让我不要?再去问吴郑的事情。我说这是您的吩咐,塞耶刚直接用匕首抹喉咙了。”
属下说着,脸还是很苍白,看起来还是没?有从震惊中完全恢复过来。
“继续去问!如果吴郑真的和?我们寨子有关系,我就不信只有塞耶刚一个人知道!去问和?塞耶刚同时代的人!一定要?把吴郑的身份查清楚!”
“是!杜吴,那塞耶刚……”
“按照规矩处理就行了!”
“是。”
吴静文本来还以为能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没?想到一下子就出了这个变故,这个吴郑到底是什么人?
她本来还以为吴郑只是一个稍有见识的老人,后来在敬老院里看到吴郑出手,她才知道这个老人绝对不简单,便让人去查了。
没?想到,吴郑竟然不好查,明面上?的他只是和?一些富商有来往,但是看到吴郑有来过南边,吴静文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东西?。
难怪她总觉得吴郑有时候会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而这感觉就像是在这一带见过血一样!
而随着调查地深入,吴郑身上?的谜团就更多了,这边的几?不管地带,居然还有人知道吴郑,而且都还是颇有身份的带‘吴’称的老人。
吴静文的脸冷了下来,她才是这个地方说一不二的王者,吴郑算什么东西?!
她冷着一张脸,快速地洗个澡吃过早餐之后,又看见自己?的属下进来了。
“杜吴,那边有新消息传来。”
“嗯,快说!”
那边就是国内,之前那个人说要?去姚松家中干一票大的,问她要?来了姚松家的密码,说好了行动完以后尽快脱身,这一晚过去了什么消息都没?有。
想起这事,吴静文的脸色就更不好了。
“罗书跳海了,现在行踪不明。”
“跳海了?”吴静文的脸黑了下来,“看来罗书是遇上?事情了,发生了变故,才没?有按照约定行事反而是去跳海。去查!罗书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没?有能够脱身。”
“是!”
“还有,如果找到罗书,让他尽快滚回来领罚!告诉他,要?不是上?次他非要?在敬老院仓促行动,也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我也不必这么快回来!”
“是!”
“罗书这把刀已经废了,他的位置空了出来,让那边的人去通知罗卫,该让罗卫出来了,养了他这么久!”
“是!”
市人民医院,姚松着急地在重症监护室外等着,坐立不安。
他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求求各位大神?保佑”,不时地来回走动,嘴唇急得都干了。
而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黄机,脸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像是一个已经失去生命力的布娃娃。
花盆落地的那块草坪,还散落着花盆的残骸以及泥土,其中一小块泥土上?长着半截根茎,一些细白的根须已经从泥土块里伸了出来,把根扎进了草坪。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的摘完辣椒回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才看到评论里有小可爱说中午更新,可是时间来不及了,就放到了三点更新,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