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2 / 2)
路霖修钳制住了阮轻轻随机点火的小手,却万万没想到,她一用力,整个人跨坐在了他身上。
阮轻轻在他腿上调了下坐姿,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然后软弱无骨的双臂攀上路霖修的肩膀。
对着那双已经浸满水色的桃花眼,阮轻轻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勾搭人的把戏,把手指穿过路霖修的头发。
发质偏硬,还短,有些扎人。
从来没有人碰过他的头发,路霖修身子一怔,修试图给她拉下来:“阮阮,坐好。”
阮轻轻却给他揽得更紧,嘴巴嘟了起来,撒娇道:“不要。”
不要。
清甜的声音说着撩拨的语句,路霖修感觉一阵口渴,喉结上下翻涌。
他尽量克制住自己,再次去拉阮轻轻,好声哄着:“阮阮,坐好,不要闹了。”
她没有闹,是在认认真真地提意见,昨天因为硬件原因不可以,今天可以的。
阮轻轻不听话地摇了摇头,一双狐狸眼坦坦荡荡地直视他的眸底,葱白的手指往旁边的柜子一指:“那里有很多的。”
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无辜和坦荡,像是说“今天晚上要吃水晶粉”一般真诚。
路霖修沉沉笑了一声,低磁的声音在胸腔鼓动。他伸出一直大手,从她的眉毛开始细细摩挲,到软若温玉的脸颊。
他的眸色愈见深沉,像是一汪海洋,将人溺毙。
阮轻轻的贝齿轻咬嘴唇,环住他的腰身,倾身吻了上去。
路霖修愣了一瞬,大手扣住她的后颈,吻得力道加深。
下午六点,人世喧嚣,有人匆忙从公司赶去地铁站,有人歇斯底里,也有人在喧嚣中相爱。
……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轻轻感觉一直在空中飘荡着,想要踩实在脚下,却又无限向下坠。
窗子没有关严,夏季的晚风浩浩,吹进来也成了细小的呜咽,在风声的呜咽里又夹杂着低声的饮泣。
如泣如诉。
阮轻轻的睫毛上沾了水,像是一只飞不远的蝴蝶,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闪。
她尽可能用酸麻的手臂攀着路霖修的肩膀,太过用力,在他肩膀上划出了几道红痕。
人在兴奋点上,路霖修浑然不觉得痛。
阮轻轻微微弓起身子,在他耳边小声求饶:“老公,不要了。”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被汗水打湿后都黏在了额头上,睫毛沾了水气一点一点的颤抖。
“娇气包。”
路霖修在她锁骨处轻咬了下,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温柔地拨开她的刘海,轻轻地吻上,哑着声音哄她:“阮阮别哭了,嗯?”
阮轻轻别过头去,不理他,看着像有很大的脾气。
路霖修失笑地将她揽进怀里,她想着挣扎,可实在是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
阮轻轻一抬头,头顶擦过他的下巴,就能看到一张棱角冷厉但五官尽可能温柔的脸。
外面的世界风雨琳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这狗东西怎么办到这么有体力还收放自如的?
对比下两个人的身体素质,阮轻轻更觉得自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花,然后就……哭得更凶了。
真正休息下来,外面已经华灯初上。
阮轻轻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路霖修工作再运动再极限运动,依旧精神抖擞,就跟不会累一样。
路霖修站在床头,笑着垂头看她:“饿吗?”
阮轻轻点头,嗓子痛,不想说话。
“想吃什么?”注意到阮轻轻的眼神,解释了句:“阿姨走了,但简单一点的,我可以做。”
?
这个狗东西不是不会做饭,连一碗面条都要她给下吗???
路霖修摸了摸鼻子,接着说:“那就煮面条好了。”
说完,亲了阮轻轻一下,仗着阮轻轻现在没有力气,十分无赖地说:“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会做些饭。”
所以刚回国时,叫阮轻轻给他煮碗面条,单纯是,想找个借口说两句话而已。
阮轻轻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路霖修背影骂了句:“幼稚!有病!”
反正爽都爽过了,路霖修不怕挨骂,心情大好地去厨房煮了碗面。
阮轻轻还躺在床上,见路霖修过来,坐了起来,嘴一张,一句话不说,摆明了:喂我!
路霖修实在是不习惯在床上吃东西,商量着:“下床吃好不好?”
事儿还挺多。
阮轻轻白了他一眼,翻身下床,走到窗子边上的桌子前。
白城七月的夏日晚风,还是带着凉快劲儿,轻轻地掀起阮轻轻的刘海。
远处的湖水潋滟着灯光,近处的阮轻轻纤瘦的身子在风里微微瑟缩,美得像一幅让人不敢触碰的画。
路霖修拿起小毯子给阮轻轻披上,然后卷起面条,小口小口喂她。
阮轻轻倒也十分享受路霖修的照顾,只管张嘴嚼和吞咽。
慢条斯理吃完一碗面,路霖修给阮轻轻抱回床上,安静的空气里只有风声和两个人的呼吸声。
路霖修和她闲聊,“什么时间进组。”
阮轻轻闷闷应着:“下周二开机。”
不是不想好好回答,只是太累了,像是耗尽了力气。
“在哪里拍。”
“城市部分就在白城,之后去云城的山里。”
“要多久能拍完。”
“两个月。”
路霖修问一句,阮轻轻回答一句。
微风顺着窗户吹起来,路霖修怕阮轻轻着凉,走过去关窗。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对峙。
路霖修在床头晃来晃去,阮轻轻被晃得眼睛疼,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白眼,小声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路霖修头一次有话还得憋着不能说。
他思索了片刻,有些愧疚地开口:“还疼不疼了。”
阮轻轻:“……”
疼不疼你心里没有AC数吗。
她吸了吸鼻子,诚恳提意见:“路霖修先生,我们能分居一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