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可奈何你良心痛不痛,我都知道(1 / 2)
林初穗画着八字躺在床上, 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论如何想不到,肖衍竟然还打架,更更更想不到, 他能把赵晓『露』那些不为人知的黑历史,全部挖出来。
贴吧今晚已经彻底闹翻了,班级小群和各校园群, 在讨论这件。
赵晓『露』算是彻底玩脱了。
今天肖衍还抓着林初穗去办公室跟老师认错歉, 没想到一转头...开始收集证据搞赵晓『露』了。
心机之深、手段之狠,不敢想象呀。
林初穗想到以前听章承宇那个八卦小公主提到过肖衍的过去,他用自己的『性』命为赌注,放了一把火,把他养父给送进局子里了。
这男人......她还一直把他当干净纯洁“小白兔”, 没想到他才是大魔王啊。
林初穗觉自己有点蠢,今天还傻了吧唧挡在他前,差点给赵晓『露』下跪,怕这些男的欺负他、打他。
像肖衍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被人欺负。
【南城一中名媛群】
林初穗把这件跟朋友们讲过一遍。
陆驰:“居然是肖衍搞的!我还说赵晓『露』认识什么生死仇敌了呢!多大仇多大恨啊!”
章承宇:“没仇没恨,因为她把你妹妹摆了一,而你妹妹, 又是初哥唯一的闺蜜。”
陆驰:“我直接把民政局搬过来,请你们原地洞房。”
林初穗:“他是为了我吗?”
陆驰:“不然?还能是为了我啊。”
林初穗不确定, 她总觉像肖衍这样的人, 和她是天差地别,如果不是莫名其妙当了同桌,他们的人生轨迹...永远不可能交汇在一起。
他成绩,长帅,勾勾手指, 能有一大堆爱慕者凑过来。
自从老林离开后,林初穗的自信,基本上差不多散没了。
她真不知,肖衍能喜欢她什么。
林初穗:“我感觉,他像对我另有所图。”
许嘉宁:“一个数学考9分的人,他图你脾气差、还是图你学习渣?”
林初穗:“我最近一次考57分,谢谢。”
许嘉宁:“57分你还挺自豪?”
林初穗:“某人147,某人150,学霸和学神之间的3分,是天和海、鱼和飞鸟的距离。【摊手】”
许嘉宁分分钟被戳中了软肋,气急败坏:“小辣鸡!”
林初穗:“某人急了嘿。”
许嘉宁发了张【请你爬】的表情包,退出了群聊。
没两分钟,陆甜白又把他邀请了回来,并且给林初穗私下小窗——
“闺蜜,求求了。【可怜】”
林初穗:“行了行了,我以后不气他了。”
......
她回头给肖衍发了一条微信消息:“忘了问,你今天和他们打架,有受伤吗?”
发了之后,秒撤回。
干嘛莫名其妙关心他!
然而撤回的同时,肖衍的消息跟来了:“没有。”
两秒之后,他选择了撤回。
即便只是用文字聊天,但林初穗还是能感觉到某些难以言说的尴尬。
半晌,她问:“你撤回了什么?”
肖衍:“那你又撤回了什么?”
林初穗:“我想让你把数学业给我抄,但想到你肯定不给我抄,问了白问,撤回了。”
肖衍:“我撤回的是数学业。”
“......”
林初穗:“那您介意再发一遍吗?”
肖衍:“介意。”
林初穗:“不发算了。【白】”
分钟后,肖衍补了一句:“为了不挨打,可以给人跪着歉?我以为你是不妥协的人。”
林初穗:“我是为了某人不挨打,吗!【白】”
肖衍:“我知。”
忽然气氛又变有些奇奇怪怪,林初穗脸颊泛了红,她走到飘窗边坐下来,让风吹进来,轻轻拍打在脸上。
落了雨,风里夹着一些雨星子。
分钟后,肖衍连着发了张图片,林初穗点开原图,是数学业的答案。
“?”
肖衍:“还债。”
林初穗装模样、假客气:“哎哟,没啦,不用还什么,你是我同桌,保护你天经地义,我是这样一个义薄云天的同桌。”
【肖衍撤回了一张图片。】
林初穗:“谢谢大佬!祝您洪福齐天、寿比南山!”
说完,她快速地保存了后张业图片——
“别撤回啦!别撤了!给大佬跪了!”
......
那天晚上,肖衍却失眠了。
他已经很久未曾失眠了,在把养父送进监狱、渐渐走出了年少的阴霾之后,他有了新的目标,他的人生渐有了亮『色』,再没失眠了。
可是今晚,少有的辗转反侧。
30%的进度条,这里有那个小姑娘对他未曾明晰的真心。
进度条越是跑快,他心情越复杂。
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债,便是真心。
他忽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
而这时,林修泽很久没有再响起的声音,又来了——
“二月春风似剪刀,为谁风『露』立中宵。肖衍同学,你为什么这么晚了还睡不着呀?”
肖衍:“我在想,林初穗的古诗词为什么那么优秀,终于找到原因了。”
林修泽了:“肖衍同学,我们现在用同一个身体,你良心痛不痛,我知。”
附体之后,林修泽便知了肖衍全部的过去,因为被人骗过、伤害过,他已经不懂怎么真诚地对待别人了。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欺骗、挣脱,没有善良。
让他交出一颗真心,难如登天。
但这段时间,他的心......却在慢慢动摇了。
林修泽:“肖衍同学,我还挺喜欢你。”
肖衍:“谢谢,倒不必,想说什么,您直说吧。”
林修泽:“我想问你,想不想吃qq糖?”
肖衍:“吃了你的qq糖,要和你们家小乖当朋友?”
林修泽:“当男朋友行啊,不过是在高考之后,我看你哟。”
“......”
马拉松比赛在即,林初穗的训练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每天训练到很晚才回家。
比赛前夕,许嘉宁经过房的时候,意间听到了许松柏和班主任的电话。
“我不让她参加马拉松的,能拿奖不行。”
“算考个二本三本,所谓,学点金融财,将来进公司发展,是不错的前途。老师您说让她去学体育,哪怕考个重点大学,又有什么用,进了公司什么做不了,难让她当保安吗?”
“我这才是为孩子的前途考虑。”
“兴趣?这年龄的小孩知什么兴趣,是闹着玩,只有大人才知,什么是对他最的。”
“老师,您不用说了,我很忙,这样。”
许松柏挂断电话,回头看到了许嘉宁,问了声:“放学了?”
“嗯。”
“让阿姨帮你热一下饭菜,对了,妹妹还没回来?”
“没有。”
“你平时多管一下她,她没有爸爸,又不肯我的听话,你和她是同龄人,在学校里多帮助她学习。”
许嘉宁垂下眸子,没应声。
很多时候,长辈真的天真的不行。
他和林初穗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岂是简单的“哥哥妹妹”的称呼可以概括?
他们什么不知,又或许,他们根本不在乎。
许嘉宁转身回房间,推开,便看到那柄被束之高阁的吉他,落了灰。
他回头望向许松柏,忽然朗声:“她田径不错,我看过,比一帮男生跑的,篮球打可以...”
许松柏脸『色』沉了沉:“管你自己。”
许嘉宁抿了抿唇,沉声:“你中所谓成功的人生,许只有一种。但每个人不一样,她有自己喜欢去做的情,你应该允许有多样化的人生......”
“你是不是又皮痒了。”许松柏严厉地呵斥:“管你自己,妹妹我管,不用你在这里鸣不平!”
“她不是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