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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力争看赵卫东一脸镇定,气势上胸有成竹,还以为他已经打定主意了,没曾想听完他说的话?回过神来,觉得不对味啊,“……等等,东子,你说冬天?为啥要到冬天,你这当种地还是栽苗呢,还要挑季节?”冬天还早呢,等冬天发起总攻,都什么时候了,霍笙怕是早没了!还轮的上东子,而且队上有几个男知青就对霍笙有意思,其中一个新来的男知青在那天知青欢迎会后还专门打听了霍笙的名字,听周萍说,平时特别殷勤,东子,这是要急死人!
“我这发起总攻需要时间准备,不干没有把握的事情?,而且队上那么忙,我还没想好怎么攻占她,我先琢磨琢磨,一旦我发起总攻就会夺取全面胜利!必定一击即中,绝不失手。”赵卫东吸了口烟,颇有气势的看了徐力争一眼。
他的一串话说的珠帘炮弹,徐力争看着他表情一言难尽,涩然道:“……兄弟,你真棒,我等着你夺取全面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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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队生产队队长宋燕子他爸因为找了二队赵卫东的晦气,自觉出了气,教训了人,结果,沾沾自喜还没回过神来,自己的队上就出了事。
各个生产队上轮流用河水浇灌队上的水田,规矩上这么说,但那条河就在他们五队的旁边,于是宋燕子他爸故意让社员们挖断田埂的一道口,把河水引了一部分到自己队上的水田里,也没人会发觉这件事,而且就算被发觉了,这么些天来来回回,取水的生产队那么多,把旁边的田埂踩踏一个口子也是常有的事。
自以为得了便宜的他,在一大早起来看到自己队上的水稻田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瘫软到了水稻地边,原本绿油油已经打了嫩穗的水稻田被河水淹没了,田埂边上他们开出了一道口,竟然塌出差不多有两个人那么宽的口子,浑浊的土黄色河水从的大口子漫进了水稻田,水稻犹如飘零的浮萍,被全部淹没,宛如是下了暴雨,发了水灾。
完了,完了,庄稼被祸害完了,宋燕子他爸觉得现在他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再过几天他就要从生产队队长的位子上退下去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公粮要是不达标,他吃一个就要挨批评,真是晚节不保。
于是五队上的人赶紧把田埂边上的塌陷的大口子堵上,又把水稻田里的水全都疏通放出,但水稻被水淹没,倒了大片,成了黏黏腻腻的一片,宋燕子他爸急得只能让队上的社员去砍一些手臂粗的树枝,插着田里,用绳子把树枝和水稻一起绑着扶正了,他发动了所有的人,能补救多少就补救多少。
“宋队长,水稻田边田埂的土虽然本就松软,但昨晚没下雨,而且这条河里的水又不急,怎么会冲破出这么大的口子!”说话的是在宋燕子他爸下任之后,即将就职五队生产队长的男人,是个会打理庄稼的庄稼汉,种田的一把好手,识几个字,之前?他们五队故意去抢二队水的事情?,他就不同意,都是一个公社的生产队,抬头不见低头见,非要去抢水做什么,又不是轮不到他们队上用水,不过他还没上任生产队队长,说的话?自然没有宋燕子他爸说的有分量,这会队上的水稻被祸害了,他检查了田埂里的口子,猜测着会不会是赵卫东那个小子干的,毕竟村里的人都知道他睚眦必报,做事有种雷厉风行的感觉,平时要是没事基本没人会去招惹他。
宋燕子他爸一心都铺在补救水稻上,一听,仔细想了想,心里也疑惑了起来,他们之前?在田埂边开的口子就差不多是个两指宽的小缝隙,怎么会一下子塌成这么大的口子,一夜就让河水涌进了水稻田里。
“肯定是他,不行,我得找公社支书去理,让他来主持公道,拿个主意。”宋燕子他爸一脸的怒容,叫嚷着就要去县上公社找支书。
可支书前?不久才来了后沟村调解他们队和二队抢水的事,这几天没过,又把人请过来遭殃的肯定不会是赵卫东。
“宋队长,我们在水稻梗上偷开缝隙不合规矩,这事不能让支书知道,你这要是去找支书,对我们队上没好处,再说,村里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说不定是真有人走路把田埂踩踏了,而不是其他人为的原因。”
宋燕子他爸看向?这位即将接他班的人,说的话?一套套的,但是说的有道理,没有什么能证明这事和赵卫东有关系,这事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白吃这么一个亏了,他坐在田埂上想了想,他没几天就可以把班交接了,剩下的事是这位即将上任的生产队队长头疼的,他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出多余的事来。
河沟村里的人,赵卫东有本事,不木讷,是他订好的大女婿,结果都快板上钉钉的婚事,愣是被退了,他现在就指着赵卫东压在他家的生辰八字能有点用,可这东西就是一张破纸,宋燕子他爸越想越气了,女儿不争气,一心想往城里钻,他何尝不想有个城里的女婿,可城里的人看得上山沟沟里的人吗?给她订了个赵卫东,也没把人笼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