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魏峙呢(2 / 2)
小丫鬟语速快,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刚说完便赧然笑了起来,“瞧我,忘了您不能说话。”她略为难地皱了皱眉头,替她作出了决定,“还是先喝粥罢,垫巴垫巴再喝药才好。”
夏竹悦没有反对,顾自捧着茶水饮了,她实在是渴极了。
小丫鬟接过杯盏,转身又去端了清粥过来。
夏竹悦不肯让她喂食,她只好去抱了张小几来安置在她身前,好让她能在榻上用膳。
伸手将碎发拢至耳后,夏竹悦微微垂首,执起汤匙慢慢吃着。
“姑娘您风寒出愈,吃不得荤腥油腻的,且吃些清淡的,过两日再好生补补,这几日眼见着您水米难进,消瘦憔悴了好多呢。”
夏竹悦闻言,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确是较之前很细了一圈儿,颜色透着一层灰败,不似之前那般润泽细腻。
然而即便如此,那上头的吻痕也未曾消退半分,甚至较之前的殷红,周边还发散出些许青紫来。
可见当时他是有多么用力。
想起当日的情状,夏竹悦不禁寒颤了一瞬,伸手将衣袖往下扯,拢住那些令她窘迫的痕迹。
小丫鬟抿唇一笑,只当她是羞赧了,转身去取过一件外裳替她搭上,将她掩了个严实。
夏竹悦吃完粥食,又喝了药,这才精神稍济,也能开得口了。
“魏峙呢?”
嗓音仍未恢复,暗哑的很。
小丫鬟一愣,未曾料到她会直呼世子爷的名讳。
“世子爷也染了风寒,不过他身子强健,已然好转了,眼下正在前头书房里议事呢。”
小丫鬟眨眨眼儿,“我这便去报您醒了?”
夏竹悦摇摇头。
小丫鬟有些疑惑,正待要问,门扇被轻轻推开,魏峙跨了进?来。
他几步跨进?内间便瞧见了半坐在榻间的夏竹悦,微微一愣,面色却冷了几分。
“醒了?”
他淡淡地,“醒了正好,替她梳妆。”
小丫鬟绞着帕子,呐呐地,“姑娘才刚醒转,大夫嘱咐还不能出屋见风呢。”
魏峙瞥向小丫鬟,骇的她立刻噤了声,伸手来搀夏竹悦。
夏竹悦躺了几日,浑身酸痛乏力,难以起身,但小丫鬟害怕魏峙,仍硬搀着她于椅上坐了,替她梳洗打扮。
小丫鬟手巧,动作也麻利,片刻间便为她梳了留仙髻,斜斜簪了两只米珠步摇,点了桃花妆,又替她取了套淡粉宫装穿了。
如此一打扮,倒去了大半病气,虽仍是难掩疲态,但她底子好,仍是美的不可方物,甚至还多了几分西子捧心般的孱弱之美。
魏峙瞧了,抿了抿唇,“换作丫鬟打扮。”
“是......”
小丫鬟不知他是何用意,但不敢违逆,只得又去替她换了双垂髻,卸了桃花妆,换了一身儿芽绿窄袖。
如此,虽不似方才美艳动人,但仍旧难掩清丽。
魏峙没说什?么,只是上前揽住她,将她往门外带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的会忽然改变主意,但一想到她的美貌可能会招来觊觎的视线,他就心下生疼。
甫一出房门,便有风涌来,他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身位,将她挡在身侧,揽紧她一同出了府门,上了马车。
夏竹悦提线木偶一般,头晕目眩,既难受的紧,也不敢出声询问他究竟要去哪里。
她能做的,也仅是上了车之后找一处相对舒适的角落蜷着。
魏峙也落了坐,吩咐车夫出发,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马车缓缓催动,渐渐加速朝前驶去。
即便是轻微的颠簸,如今也似被无限放大了一般,夏竹悦歪头靠在车壁上,胃里翻涌难受的紧,不禁皱起眉头,阖眸默默忍受着。
魏峙忽地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擭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如今同我待在一起,都令你如此难以忍受么?”
夏竹悦只觉腹中不适,面色惨白了起来,额上沁出些许冷汗来。
这一切反应看在魏峙眼里,无疑于厌恶惊惧。
他咬牙,丢开她。
夏竹悦被搡地伏在一旁,实在难受的紧,便顺势蜷缩在那里,紧紧按着腹壁,令它能稍稍好受一些。
恍然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到了地方,车夫勒停了马车。
魏峙率先起身,往外走去,冷然吩咐着,“跟上,做好你的婢女。”
夏竹悦无法,只得忍着痛楚,强撑着起身,跟着下了马车。
抬眸望去,只见朱墙金瓦,金碧辉煌,可见是进了皇宫。
她不知他为什么带她进?宫,但眼下也问不得,只得匆匆跟上他的步伐,随着他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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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娇是丧门寡妇,生的唇红齿白,扶风柳腰又细又软。
奈何觊觎她的人太多,她每日过得战战兢兢。
一日,她被冷戾狠辣的傅瑢璋掠回府,成为摄政王妃。
人人都耻笑她,还以为多坚贞,原来安的是攀龙附凤的心,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人们没有等来她被虐死或遗弃的消息,只看到她,荣宠一生。
只有傅瑢璋才知道,他终日被噩梦缠身,不得安生。
梦里他纳了相府流落民间的嫡女妘娇为妾,相府灭门之日,她说,“但愿下辈子不要遇见你。”
她自缢的那一幕,夜夜像利刃,戳戮他的心。
这辈子他早早找到了她,奈何她与上辈子一样,只想逃离他。
于她而言,君心为笼,那样的荣宠,只是繁华牢笼。
重活一世,他深知,她才是他的镣铐,囚了他两世。
#她是枷锁,亦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