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2)
第二天,康母一早去了吴家,也定下日期,三日后过来。康明宁家的水稻其实还有点返青,过个七八日收最好。但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先这样了。
转眼到了第三天,娘一大早赶集割肉买酒回来,交给康明宁。和哥哥四姐每人带一把镰刀下了田。爹在家时都不让我们做重活,因此家里几人农活都做的不好。
好在三人齐心协力笨鸟先飞,早饭之前已经割了一块田的水稻。
吴二叔吃了早饭踩着清晨的阳光过来,扛了板桶出去。娘紧跟着提着一壶浓茶,催促二哥和四姐赶快出门。
康明宁做饭、洗碗、喂猪、哄弟弟、翻稻谷来回循环忙得不亦乐乎。
大半月的功夫,康明宁感觉自己长大了十岁,已经完全可以担起一家生计。
期间的艰辛劳苦,没有亲历的人无法体会。衣服被汗水浸湿又风干,再次被浸湿风干,脚不能停,忙得后脚追前脚的感觉,康明宁再也不想体会。
可看着大豆水稻花生一点点填满库房,柴火一摞摞塞满厨房屋背的走廊,心里也很满足。
大伯家的田地本来比康明宁家多一倍,又种了二伯的田。虽然家里四人都能干活,但依旧忙得像个车轱辘一样转不停。
爹依旧没有消息。
这个时候谣言四起,不知从何处传的消息说赵三家的船开出省时遇到暗窝,船悄没声的翻了,一人都没有游上来。
娘心里暗暗着急,一边勉强提起笑向过来打听的邻居解释,康爹出去干活了。一边频频往赵三伯家打听,可惜赵三伯家也没有消息,赵三伯大儿子秋收后去了府城打听,没有打听到消息。
康母只好托镇上跑商的人外出时帮忙问问。
秋天在焦急中悄然来临,天气也不知不觉凉快下来,小宝已穿两件单衣,时间来到了八月。
八月,春种的粮食,除了冬豆以外都收了,滕杆也都背回了家。
康父不在了的谣言慢慢平息下来,另一则谣言却在滋生。
村里几个妇人都坐在大树底下,一边纳凉一边绣鞋垫子,道着各家长短。
“人心难测啊!”一个矮胖黑皮肤的妇人一口咬断手里的线,“实在看不出来康三家的是这种人!”
“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另一下巴尖尖的妇人翻个白眼,“我就看不惯她,装模作样的。有次我去她家,桌子上还插了两朵花儿。正经人家哪里会做这个?”
“假的哦!她平常不多言不多语的,不像是这种人。”另一胖胖胖的妇人反驳道,正是黄二婶。黄二婶在衣服上打个结,再次确认道“我们经常来往,人家不是这种人。”
康母经常帮着村子里的妇人卖绣品,人缘还是有的。
有一人反驳,其他人也跟着说“就是,人家有儿有女的。康二娃都十来岁了,怎么还会做这样的事?”
“康家老爷子是秀才,外面谁家条件有这么好?”
“说得有理!”
“她亲二嫂说出来的还会有假?”先前说话的矮胖黑妇人让人反驳了,心底不爽,一拍大腿,高声道:“她二嫂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亲眼看到宋四和那个男人来往,这种事谁会开玩笑?”
大家一时都愣住,实在没想到是亲嫂嫂说出来的。
矮胖黑妇人看大家都愣住了,洋洋得意道:“连那男人是谁我都知道!”
“是谁?”
“说说!说说!”
黄二婶看着围着矮胖黑妇人的人群,“呵呵”两声,收拾了东西匆忙赶到康明宁家。
康母带着康明宁姐妹俩在家刺绣。
黄二婶悄悄拉过康母到角落,说外面在传康母要跟人跑了!还说娘去镇上都是为了跟这个男人约会。
康明宁拉住趁机要跑出去玩的四姐,俩人假装专心手上的活,暗中支着耳朵。
“这是哪里来的事!”康母大冤,声音不自觉高起来,“先传康三不在了,现在又传我,哪个缺德的在背后造谣!”
康明宁和四姐同时转头,造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