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章(1 / 2)
第二天上班后,技术警小梁就来办公室跟司航汇报了工作进?展。
小梁递给了司航一张照片:“这是从E时代网吧监控调出来的,因为这个人身上有案底,我们很快就核实了他的身份,叫高远。八年前因为参与了一起网络诈骗案蹲了三年,出狱后换了很多?工作,没有一份稳定过?。估计生活不如意,又开始剑走偏锋。”
等他说完,司航问:“人现在找到了吗?”
“今早刚刚锁定了他现在的位置,逃去了临省,不过?咱们的人已经赶过去,需要补签一个逮捕令。”
司航顺手拿过旁边的申请表,审看过?,递给小梁:“赶紧拿去补签。”
.....
庄梓在沈家度过?了非常轻松的两天。
受人恩惠,又暂住别人家中难免会觉得拘束,可是经由一天和谐相处,沈家夫妇的亲近随和让她原本紧绷的心态渐渐放轻松了下来。
沈建柏和郑如之白天要去单位,小米交给了秦嫂照顾,庄梓行动受限,不能外出,只能呆在卧室阳台上看书查资料,偶尔在别墅附近散散步。
晚上都回了家,晚饭的点,是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的时间。
沈建柏话倒不多?,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微笑,听大家讲。
郑如之则不同,这对夫妇完全是互补的性格,她是属于话痨的那一种。
庄梓偶尔也会问一句:“阿姨和叔叔都是在公司上班?”
“不是。”她跟庄梓介绍:“公司主要是我小儿子在管理,你叔叔偶尔过?去看看。我自己呢,开了个书画工作室。”
庄梓点点头,有点好奇司航为什么没有经营家族企业而是跑去当警察了,但她没有多?问。
郑如之邀请她:“等你的事情处理清楚了,以后一定要来我的工作室玩。”
“好。”
“我以前身体不好,好多年都没有上班了。现在总算熬了过?来,就想趁有生之年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怕万一哪天自己去了,还留下遗憾。”
从郑如之的语气中,庄梓隐隐察觉,眼前看似完整幸福的家庭,背后好像也遭过什么苦难。
正这样想着,就听沈建柏插了一句话:“好好的又说些丧气话做什么?”
郑如之无辜辩驳:“我就随口感慨一句。”
“现在不是已经都好了吗。”
“我没说现在不好。”郑如之斜了自己老公一眼,又笑着看向庄梓:“阿姨现在唯一操心的,就我那个不听话的大儿子!”
“.......”庄梓勉强笑了下。
“你看他还不着急结婚,我都快急死了。”
沈建柏叹口气:“你又来了!”
“你不急还不能我急吗?他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不结婚将来一个人过?吗?”
沈建柏说:“不结婚那是因为缘分没到。”
“什么缘分还没到?那是自欺欺人!都三十出头的人了,我就不信他没遇到过好女孩儿。”郑如之不满地哼道:“我看他就是跟沈樵以前一样,太挑了。上次于太太介绍那女孩儿,哪里不好了?他单位的那些警花哪里不好了?”
沈建柏不想跟她争执,干脆服软:“你看你自己都说了,沈樵以前也挑,现在不也结婚了。”
郑如之话头一堵,不说话了,看向庄梓,又眯眼一笑。
“.......”庄梓只好也弯弯唇角。
郑如之忽然话题目标一转,问她:“小梓为什么还没找男朋友?”
庄梓淡答:“没遇到合适的。”
“哪里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呀。我看你也是太挑了对不对?”
庄梓摇头失笑:“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阿姨,阿姨要遇到合适的可以给你介绍。”
“..........”
沈建柏也是一脸无语,在餐桌下轻轻踢了她一脚。
这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真是怎么听怎么诡异。
郑如之轻瞪他一眼,一脚又给他踢了回去。
庄梓戳着碗里的白米饭,慢慢道:“这个强求不来,可能跟叔叔说的一样,缘分没到。”
郑如之语重心长地笑道:“傻孩子。缘分有时候也是要靠人为去争取的。”
庄梓几?秒没做声,过?了一会儿,才浅笑了下。
......
经过三天时间的追捕,高远最终在H市某民?居租舍被抓。
周五下午,刑侦队例行周会。
会前,谢逵先汇报了整体行动的进?展。
“上午已经审问了高远,他供认是有人通过?网络交易,让他控制庄梓的手机,但是对方是谁,他也不清楚,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因为他急着用这笔钱买房子结婚,就接下了这桩生意。
另外,小孟那边说洛城石头厂事故的受害人都已经调查结束,除了丧失了行动能力还在医院治疗的赵沅一家,其他人近段时间都没离开过?村子,村民?和当地村干部都可以作证。
至于那晚劫持庄梓的罪犯,目前还在加大力度搜捕。我们从全城所有市民?和外来人员中筛选出身高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的男性无业游民,已经排查了三分之二,还未发现嫌疑人。罪犯现在知道警方在抓他,肯定在想方设法掩藏自己的行踪。”
谢逵说完,看向司航:“庄家的人那边目前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口供也没有漏洞。”
这两天,是由谢逵带组调查庄家的一干人等。
询问了一轮下来,他发现庄家的所有人,包括沾亲带故的亲戚,每个人谈起庄梓时,除了好奇她发生了什么事以外,似乎对她这个人都表现的很漠然。甚至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现在是否人生安全,有无危险。
而她那个哥哥庄峤尤其如此。
“初步看起来,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除了庄家的长子庄峤,在询问过程中显得有些不耐烦和紧张,甚至有点抵触,但他也有不在场证明。”
谢逵想起他们临走之时,庄峤说了一句话:“我不可能是凶手,虽然我对这个人非常厌恶,但毕竟她也姓庄。在庄家,她是最冷血的一个人,只有可能她害我们,我们不可能害她!”
司航拧眉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问了。他只说是家里私事,庄梓心里应该清楚,其它不肯多谈。”
司航静默了片刻,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最后只补充了一点:“调一批人,将搜捕重点放在城区所有药店的顾客上。”
有人提出疑惑:“药店?”
“庄梓出事那天,她说是因为罪犯突然受凉咳嗽才让她有机会逃脱。”他目光凛冽地看向众人,手指敲了下桌面:“如果他病情加重,难道不需要买药?现在医院看病必须登记身份证,所以他只可能去药店治疗。”
.....
下班后,在开车回别墅的路上,司航又把整个案件从头到尾重新琢磨了一遍。
一定有两个人同时作案,这一点他觉得自己推断不会出错。
那晚挟持庄梓的男人,是其中一个。
至于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以一个警察的直觉,总觉得很古怪。
庄梓从头到尾都否认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可庄峤说出那样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