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至暗（2 / 2）
他们的以后，她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在知道顾止戈也喜欢她的时候，就想好了。
她绝望地歇斯底里，喊到最后，声音沙哑，泣不成声。
扣扣上楼的速度太快，等到于国雄他们追上楼，她已经把房门锁了。
……
******
红色的嫁衣还整整齐齐地摆在箱子里，扣扣抱着腿坐在旁边，她死命咬着唇，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衣服湿了一大块。
门外，敲门声和呼唤声不停，扣扣固执地拿着手机，一遍一遍的拨着顾止戈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
……
温柔好听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遍一遍的响起，每响起一遍，扣扣心里的绝望就多一点点，身体的温度就低一点点。
直到……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冰冷的手机自无力的手中滑落，她抑制不住的哭出声音来。
手脚冰凉，如临深渊，如坠冰窟，连视线都黑了。
……
“等我毕业了，你就做我男朋友！”
“我想好了，等到了我结婚的年龄，我就嫁给你。”
“好。”
……
“小美人儿，你别怕啊，我会保护你的。”
“永远吗？”
“永远。”
……
那些承诺的话还在耳边一遍遍回荡，可说话的人却不见了。
他们说，他失踪了，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自出生起，就一直陪着她长大的大男孩，那个教会她爱的大男孩，那个她满心依赖的大男孩，再也回不来了。
那些编织了十八年的梦，那些熬夜坚持到半夜两点，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的梦，就这样碎了一地。
曾经的开心快乐有多纯粹，如今的难过就有多深刻。
扣扣捂着胸口，呼吸困难，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割裂，活生生被剐成了很多块，血淋淋的肉比眼前的嫁衣还要红。
……
“这是我亲手绣的嫁衣，希望有一天，你能穿着它，和止戈一起走向婚礼的殿堂。
妈妈不曾拥有的，希望能在你身上看到……”
“超级期待你穿这件衣服的样子，一定很好看，红包我从初中就开始准备着，就等你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
从天堂坠入地狱，只需要一秒。
头疼欲裂，各种声音交错，往日的场景在眼前一幕幕闪过，扣扣抑制不住，越哭越大声，撕心裂肺，像个站在陌生的路口还失去了最心爱糖果的孩子。
门外的人不断地说着话，嗡嗡嗡嗡的连成一整片，像晕开了的水墨画。
明明声音很近，却遥远的像从很远很远的的地方传出来的一样，她一个字也听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强行破开，于国雄看着坐在床上哭得天蹦地裂的扣扣，嗓子哽得生疼，眼睛干涩，却留不出眼泪。
他们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是他们故意让扣扣离不开顾止戈的。
他们以为自己设想得很好，却没想到，人祸能避，天灾难逃，所以才造成了扣扣如今的崩溃绝望。
他们让顾止戈成为扣扣的世界，现在顾止戈一离开，她的世界就塌了。
顾老头受了刺激，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而陆芷作为顾止戈的母亲，心情更是悲痛，哭倒在顾淮的怀中。
顾止戈，是他们两个家庭的重要支柱。
于国雄抬脚缓缓走到扣扣面前蹲下，揽住扣扣的肩，劝道，“扣扣乖，你不要这样。”
“止戈失踪了，我们所有人都很难过，可是最伤心的，是你陆阿姨。”
“你顾爷爷现在也还在医院里，你就不要让你陆阿姨和顾爷爷再担心了好不好？”
“我们已经失去了顾止戈，扣扣，我们不能再失去你了啊……”
……
扣扣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明显苍老了不少的三个人，他们都需要她。
好像没了顾止戈，她连容许她肆意哭泣的怀抱都找不到了。
也许是于国雄的某句话话说到了扣扣的心里，她突然冷静了下来。
挥手抹了把眼泪，扣扣突然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陆芷走去，下唇被她咬到发白，不断往外涌的眼泪，也都被她一一抹去……
什么是爱情呢？
爱情就像是一个漂亮浪漫的水晶球，里面有旋转着的木马，也有纷飞的雪花；有草长莺飞，也有落花缤纷；有此间山水，也有烈日明月……
你能想象到的世间所有的美好，它都有。
扣扣看到了它所有的美，于是也就忽视了它本质上是水晶做的，一旦碎了，就会裂成满地的玻璃渣。
一片一片、一根一根、一粒一粒，都在狠狠扎她的心。
那些美好都变成海上的泡沫，里面的一幕幕他们的曾经和以后都看得到，却抓不着。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飘远，越飘越远，最后“啵”的一声破掉。
扣扣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一条缺水的鱼，被沙石狠狠地拍到岸上，她的尾巴化成双腿，赤脚从玻璃渣上走过，血流了一地，满地狼藉。
脚掌连着心，钻心的疼。
扣扣抬手，缓缓抱住快要哭晕过去的陆芷，她拍了拍陆芷的肩膀，语气坚定，“陆阿姨不哭，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戈戈只是失踪了，我们一起找。”
……
陆芷死死抱着扣扣，哽咽出声，“为什么……”
“为什么啊！”
这是一个疼爱儿子的母亲最悲伤的呐喊。
扣扣一下一下轻轻拍着陆芷的背，嘴里有了血腥味，她沉默了片刻，突然低声唤了一声“妈妈”。
陆芷顿了一下，下一秒，收紧手臂，把扣扣抱得更紧了。
顾淮好似一夜白了头发，他看着抱在一起哭的两人，这个坚毅的男人也忍不住落了泪。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平时没什么时间相处，从小到大，他又老是气他，罚他，可那也是他有很深感情的儿子啊……
扣扣之前以为，人长大的时候总会失去点什么，一定都会狠狠哭一场。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真正的长大确实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然后再忍住，不哭。
而她长大的分界点，是顾止戈不见了的这天。
同一天，她的朝暮也没了，只剩下漫无边际的黑。
一生中的至暗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词叫欲扬先抑，弹簧要压得越狠才能弹得越高。
现在的波折都是为了之后情节的发展，这是我开文就想好了的，于是再舍不得也要写
。
现在，弹簧已经压得差不多了，蓄势待发，不想在悲伤的地方停太久，下一章，我要换时间线了（PS：有兴趣的小可爱收藏一下）
顺便给我的预收文打个小广告，下本想写个沙雕欢乐小甜文：《你野到我心上了》
[当我说车出毛病了，意思就是我想你了。]
爆灯算什么？为你，我疯狂爆胎！
这大概是一个老是自戳轮胎勾搭车行老板的沙雕甜文
移动哔哔机小萝莉音乐人*坐怀不乱点读机退伍车行boss
1.被粉丝称为小钢炮的常晴有两大爱好:音乐和越野车
后来变成了纪叙、音乐和越野车。
为了得到这个男人，她化身为一只专戳轮胎的移动哔哔机。
“纪叙，我家的猫小名叫抱抱，狗小名叫高高，你猜我小名叫什么？”
“什么？”
常晴勾唇一笑，“叫亲亲，你也可以叫我木马。”
“木马？”
“对！”常晴撅起嘴凑近他，“muma~”
纪叙:“……你好好说话！”
纪叙退伍后清心寡欲，最后却栽在一个声音性感的小萝莉手里。
小萝莉开着辆惹眼的越野车，对他吹了声口哨，“纪师傅，上车吗？”
他倾身附在她耳边，“上你行吗？”
小萝莉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走着，总统套房我都开好了！”
纪叙:“……”
感性与野性从不矛盾，这姑娘的野，不仅上头，还让人头大。
2.常晴的梦想是开最野的车，睡最man的男人，然后最野的车坏了，她再次遇上了那个最man的男人。
男人拿着钳子从车底滑出，看着熟悉的脸，常晴呆住。
纪叙脸上抹黑，语气冷漠，“女士，你挡住我拿千斤顶了！”
后来，一望无际的荒野，黑色的公路延至远方，火红色的越野车肆意停在路中间。
他倾身把人压在车前盖上，抵着她问，“怎么？想我了？”
常晴像妖精一样缠上来，“不，这次是真爆胎了。”
他嗤笑一声，低下头，狠狠咬上了她的红唇。
这姑娘嘴里没一句实话，唇型好看诱人，却不适合说话，只适合接吻。
曾经我征服过这片土地，如今，在这土地上，我心甘情愿臣服于你的红唇。
常晴:我喜欢绝对的崇拜，或者绝对的自由。
纪叙:我喜欢帮你补轮胎……
小剧场：
清明节，常晴带着好友自驾游，一望无垠的油菜花，看不到人烟。
在好友目瞪口呆下，常晴在轮胎前放了根粗钉子，然后在轮胎泄气声里掏出了手机。
“喂，纪师傅，我的轮胎又爆了，钉子扎的，不知道哪个没公德心的扔的……”
好友：“！！！”
刚刚她瞎了吗？
小剧场2:
纪叙本不打算谈恋爱，却被一个小萝莉纠缠不休，他不堪其扰，一次，在聚会上为了堵住朋友的嘴，他放狠话。
“喜欢她，我原地死亡！”
后来，他把自己的爱车拆了，改装了一辆超级公主粉的越野车送给小萝莉。
好友:“原地死亡？”
纪叙:“我诈尸了，不可以吗？”
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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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