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界祖师爷(1 / 2)
一群犯人跪在地上磕头:“都头,我们知道错了,您管我们全是为了我们好。往后,您只管放心管着,该打便打,该骂便骂,我等再无二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所有人的工作效率奇高。
几块大石头上了坡,余下的这些两三个人合力就能抬上一块儿,武松还是非要在旁边看着,瞅着谁上坡接不上力了就上去帮一把。
看见他这样就着急,我扯着嗓子喊:“枣儿吃完了,武都头再给我挑些。”
他瞪着眼睛骂:“老子挑你大爷。”
我一脸惊喜地看着他:“哟,你咋知道我大爷小名儿叫枣儿?”
身后的犯人们笑得脚底下直打晃,武松也是咬着牙绷不住笑肌。
有个岁数大点的问:“都头,那人是你弟弟啊?”
武松说:“什么弟弟?大我几岁哩,眼看三十岁的人了,就是不着调。”
那人又问:“看着他面嫩些,他不是你弟弟,你却这般惯着他?”
“他比我面嫩?”武松摸了摸脸,又道:“他有病,我不惯着怕他范病。”
我往草地上一倒,抱着头喊:“我晕我晕,吃枣就不晕,不吃枣就晕,二郎哥哥快点来挑枣。”
武松气得凶我:“别再发|骚了,还有点爷们儿样没有?”
我在草地里上侧身一躺,跷着条腿来回蹬:“我骚故我在,骚死一片没人埋,武都头快点过来挑枣,要不然小爷我骚死这一个营的人。”
这下可不得了了,犯人们笑得裤子都快掉了,那个年纪大的拍了拍武松:“我说武都头,你快过去吧,叫你这兄弟再逗一会儿,我们这儿的活真是没法儿干了。”
武松涨红着脸走过来,照着我身上就轻轻踢了一脚:“给老子滚起来,成心要把老子的脸丢尽是不是?”
看见他过来目地就达到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二郎哥哥。”
回头只见施恩骑着他那匹好马过来了,跟我的眼神碰上脸色就是一沉,又转眼向着武松笑道:“二郎哥哥,忙完了吗?可有功夫教我习练棍棒了?”
武松说:“这里还有些活计没做完,得看着些。”
施恩看着坡顶那几块巨石,脸都不红地说:“二郎哥已经押着他们运上那些石头了,可有功劳。我这就去向父亲求个情,教你早些歇着,教我棍棒。”
嘿,教你棍棒就不是活儿啊?还好意思说是让人家歇着?这个臭不要脸的。
我抚着额头左右晃:“二郎,我晕。”
武松黑脸看我:“你又作死呢?”
我厚着脸皮点头:“对,我就是快死了,本来人家就虚,还陪你站了半天,被风吹的这会儿头又晕了。”
施恩走过来冷笑:“看这位相公长得也是人高马大的,怎么就这么弱不禁风的?吹一阵便晕了?”
我说:“我就是人高,至于马……”低头往腿中间看了一下“哦,其实也确实挺大的。”
施恩立马羞得脸色发紫:“你这个人怎么……”
我白了他一眼,把身子一软就往武二后背上倚,嘴里嚷嚷着:“我晕我晕,我真晕,怕是刚才真着凉了。”
武松抬手试了一把我的额头,对施恩道:“营内若是没事了,我就先送他回去,免得他在这儿胡缠着也是误事。至于修习棍棒的事,咱们改天吧。”冲着施恩一抱拳,扶着我就走。
我回头看着施恩冷笑,却见他满脸都是小三儿遇到正房的哀怨与不甘。
呵,穿着林品如的衣服就当老子会怕你啊?
老子还背着林品如的衣柜来的呢。
论骚,老子是你祖师爷!
左一
句二郎哥哥,右一句二郎哥哥,怎么不酸死你个王八蛋呢?这小臭不要脸的。
到了家,我把今天在街上买的小排骨和着青瓜炖了一锅,就着几个白面馒头端上来。
武二犹豫着没动筷子,问:“你又花自己钱了?”
我说:“没有,这是我今儿在快活林里挣的钱买的。”
他一放筷子:“刚去半天哪儿来的工钱?你可别说你是偷拿柜上的钱。”
我把胸口拍的砰砰响:“我会拿他们柜上钱?瞅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西门庆能干那种小人才干的事?
这些真是我挣的钱,不止是我挣了,伙计们也都挣了,我给他们按时分红,天天都有钱拿。”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他这才把筷子拿起来:“施管营父子对咱们有恩,咱们不能忘恩负义,偷吃人家的。”
我连番点头:“对,他们父子对咱们的确是恩重如山,咱们得知恩图报嘛,哪儿能干那种不是人干的事儿?”他又冷笑:“西门庆,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你明明很不喜欢他们。特别是施恩,他怎么惹着你了?每回见他,你都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