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么蝶(1 / 2)
岳母一脸热笑顿时僵住,月娘气得将桌子一拍,骂道:“西门庆,你是怎么和我娘说话的?”
我蹑手蹑脚地道:“我也没说错啊,最少你比我岳母年轻不少不是?不过,再过两年,怕是你也就这样。”
岳母瞪大眼睛看我,嘴唇左右抽搐,月娘气得拿手指着我就要骂:“西门庆,你这个……”
岳父赶快岔开话题:“月娘啊,看你什么架势?男人是天,在外怎么不要个脸面?
莫论他做了什么,你在外头一嚷嚷,就是撕了他的脸面,现在我看庆儿面子就不说你了。
一会儿你就跟庆儿回去,莫再倔了。”
月娘冷笑:“他若是有脸面,就不去搞那个烂大街的女人了。”
“放肆!”我丈人一拍桌子骂道:“你这个丫头,教老子给惯得越发不象样了。男人出去玩个女人就怎么了?这样你就要和离?那别人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赶快点头:“泰山说得对,男人出去玩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泰山不是也去玩了吗?还是挂在我的帐上哩!”
话音一落,周围突然就安静了。
我岳母的脸陡色变紫,月娘瞪着我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给吃了。
吴千户脸皮一抖,旋即哈哈一笑:“是啊是啊,我于官场上往来应酬,少不得要去玩,亏得有庆儿替我挂帐,我可欠了他不少人情哩。”
岳母看着我,冷淡道:“西门庆,你跟娘说句实话,你丈人挂了你的帐上几回?他都去玩什么了?”
我连忙陪笑:“岳母说什么呢?我泰山是什么人品你还能不知道?他说是去应酬定然只是应酬,我也就是结了点酒钱,至于什么头牌之类的,泰山他……啊哟!”
脚上被吴千户照死里踩了一下,拿起酒杯就堵我的嘴:“来来来,庆儿,喝酒喝酒,丈人这酒好得很哩。”
我被他猛灌了几口烈酒,捂着脸猛咳嗽。
我丈母娘死盯着我:“西门庆,头牌又是怎么回事?”
我勉强躲开来自于她的死亡凝视,回头正迎上我丈人溺水求救般的眼神。
差点忘了我丈母娘可是将门虎女,她的身手未必在我丈人之下。真打起来,我岳父未必是她对手。
虽是带着挑事儿的心来的,但是绝然不能这么没有义气地将我岳父给逼上绝路。
于是便打了个哈哈:“没有没有,我与那青楼里头有生意,岳母您不是知道的吗?
上回结帐,老鸨子不想给钱,就想教那头牌陪我一回便当抵了,还说连我泰山喝酒的帐也一起给抵了。
这我哪儿能干?我又不是个傻子,是吧,岳母?是吧,岳父!”
我丈人从濒死的边沿缓过一回气来,拍着手说:“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唉,庆儿你看看你,说话总是说一半,教你岳母误会了多不好。来来来,喝酒喝酒,咱爷俩满上。”
我与吴千户碰了一下,各自满饮了一大杯。
突然从桌子下传来一个骚气十足的声音:“呀么爹,以仍,以仍以仍,哦,可莫其……”
我一个崩不住,“噗”的把满口酒喷了我丈母娘一脸。
低头只见那个五颜六色的鹦鹉在鸟笼子里仰面朝天,骚气十足地伸着两条腿,闭着眼睛用无比销魂的声音叫唤着:“可莫其……一库……锁扩,打灭……啊,哦哦,啊她西诺喔库你……毛陶,毛陶!”
其他人一脸蒙叉,我抱着酒杯直打摆子。
苍天啊,这鹦鹉原来是个奇材啊,会说日语就罢了,它还能学得这么象。
看这语气,看这语态,再看这造型!
得,看来那东瀛娘们真是骚得不轻,我丈人都那把年纪了,她还要“
毛陶,毛陶!”
我丈人尤自一脸蒙叉,抚着下巴道:“这鸟儿在叫唤什么呢?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月娘一边取出帕子给我丈母娘擦脸一边凶我:“西门庆,你要死的是不是?看给咱娘喷的这一脸酒,还不敢快过来赔礼。”
我还没顾得上开口,只见那鹦鹉一翻身,开口就是我岳丈的语气。
“你可知那东瀛来的美女,生得细眉凤眼,身乖体软,昨日你丈人我已经享用过了,那个滋味还当真是妙不可言!就是那个女人与这只蠢鸟一样,也是不会说人话,整夜都是牙么爹,以奈以奈……鬼知道她喊的是啥!”我与丈人同时脸色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