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一零一(2 / 2)
“罢了,既然陛下金口玉言,臣妾也不好阻拦。”傅安宁微微福了福身,又回过头,对宫人们说道:“去抬一顶轿子来吧,说到底她现在还是宫妃,而不是阶下囚,最基本的体面总是要有的。”“她还刚刚小产过,正是虚弱的时候,见不得风,还是注意些为妙。”
皇帝这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地上那滩血意味着什么,他尴尬极了,心中又莫名的升起了一种怜惜心疼的情绪。
只不过这些情绪是冲着汤梅青而去的,留给傅安宁的只剩下嫌弃,以及强行堆出来的假笑。
***
半昏迷中被人抬回去的汤梅青对天香宫中后来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等她醒来的时候,她才发现一切的事情早就已经变了样。
她是无辜的,皇帝到底良心发现,将她从这件事情里面摘了出去,真正无辜受害的人从汤梅青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安妃田氏。
田氏是个少言的性子,喜爱诗书,性子柔和又果毅,可以说是柔中带刚的典范。
傅安宁隐约记得原著中所描写的,后宫中诸人各有心思,即便是深爱着皇帝的贵妃,也不免要为她身后的家族多做考虑,唯一一个全身心爱着皇帝,愿意为了皇帝付出一切的人便是田氏,不为家族,也不为自己,只为了皇帝。
可惜如今她心爱的,能够为之付出一切的皇帝将她推了出去,成为了替罪的羔羊,成了这场阴谋的牺牲品,与“策划者”。
“安妃田氏,连同宫人香露一起谋害贵妃,陷害妃嫔,嫉妒成性,不堪为妃嫔,今褫夺封号,贬为庶人,禁足玉茗宫,自此不得外出。”宣旨太监将自己的声音拉得悠长,可这声音听在田氏的耳朵里面,便如同催命符一般。
她慌乱极了,在宫人们上来要剥去她逾矩的服饰首饰的时候,她忍不住挣扎着大声喊了起来:“住手,你们快住手!我要见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从未做过任何事情,更没有和穆嫔身边的香露有半点交集,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
可惜无论她再怎么喊,隔着重重宫墙,皇帝也根本不会听到半分。
皇帝虽然听不到,却不代表其他的人听不到。
傅安宁跨过玉茗宫高高的门槛,在田氏垂死挣扎的啼哭声中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冤枉?你如何能说出‘冤枉’二字,陛下早已经将一切都查清楚了,当日本宫将金簪赐给穆嫔,穆嫔请了你和平贵人一同去赏玩,这便是你第一次看到金簪在穆嫔的手里。”
听到了傅安宁的声音,田氏的哭声戛然而止。
“第二次是在册封的时候,你看到穆嫔带上了那支金簪,你知道那东西意味着什么,陛下训斥穆嫔之后,你变伺机伙同踟觸宫宫人香露一起,将金簪偷出,仿造做了一个害人的东西,又塞回到了穆嫔处,只等着她将金簪归还以后,本宫便会被你所害,对吗?”
“到时候陛下震怒,清查后宫,穆嫔便会首当其冲的被波及到,而你则可以隐居在幕后,不受半点影响,对吗?”
傅安宁逆光而立,阳光仿佛都在她身上围上了一件厚厚的盔甲一般。
“不,不是这样的!”田氏连忙否认着,她努力的想要向傅安宁解释,将自己的冤屈告诉傅安宁,“贵妃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从未想过要害您,更不会有如此一个计划,贵妃娘娘,求您让我见见陛下,臣妾被如此冤枉,臣妾定要向陛下澄清自己的冤屈才行!”
她说得十分急切,也十分无助,入宫之前她就已经十分清楚,宫中女人彼此都是敌人,是对手,对于未知的对手应该敬而远之,蛰伏起来静待时机。
可如今她入宫才多久,还没来得及蛰伏,就已经被人挖了出来,硬生生的按在了阴谋之中,要将她活生生溺弊!
她又如何甘心?!
“你去见陛下,又能如何呢?”傅安宁挥了挥手,示意让周围的宫人们都退下,屋子里面只留下了她和田氏两个人。
“自然是向陛下陈情,让陛下知道臣妾的冤屈,让陛下找出真凶,以证臣妾的清白!”她颤抖着说着,也不知道究竟是被气得,还是被吓得,又或者是因为宫人们上来剥去了她的服制,她挣扎的太过剧烈。
闻言,傅安宁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道:“还真是单纯啊,只可惜单纯若是用不对地方,就只能用一个‘蠢’字来形容。”
蠢?
傅安宁的态度仿佛田氏并不是敌人,而是一个被她踩在脚下的可怜虫一般。
这样的态度实在诡异,半点也不像是被陷害的苦主终于翻身回来找茬的样子,反倒像是陷害成功以后来被害者身边炫耀一般。
还没等田氏想出个所以然来,傅安宁继续开口说着:“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把自己活下去的期望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因为……”
“他才是罪魁祸首。”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段时间我的状态很差,一直在关注疫情相关的新闻,心情特别沉重,写文的时候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_(:з」∠)_
我脑子里一直在回忆去武汉的时候走过的每一条大街小巷,看到的每一处景色
武汉是个很美的地方,只是她现在正在遭受着灾难
希望灾难早日结束,病魔早日被消灭
希望苦难中的人能够早日恢复健康,被迫分离的家人能早日团聚
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好好活着,健康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