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汪!(1 / 2)
过了几天,金妮给汪望搬了家,要说是搬家,实际上能带的东西也没多少,举屋上下也就那缝纫机和吸尘器算两个大件,其他的东西汪望还非要带,金妮快给他整没脾气了。
“你还拿这个干啥?”金妮指着他手里的那个破破旧旧的狗窝,问:“又不是没有床给你睡!”
汪望攥着狗窝不肯放,还磕磕巴巴用了个刚学的新词:“我、我认床。”
“你认个屁!不许带!”
金妮冷酷无情地把狗窝送给楼下的小京巴家族了,汪望的一个窝里边能足足睡满一家,小京巴乐的见牙不见眼。
树懒开着车把行李箱带人一起运过去,汪望被分到三楼,公寓环境很好,没什么人住过的痕迹,汪望扑进沙发里,打了个滚,才发觉整个屋里就他一只妖。
“剩下两个人还没安排进来吧……”金妮嘀咕:“优先分配妖进来就好。如果两个都是人的话,你皮给我绷紧了,别露馅知道不?”
汪望乖乖应是,金妮一转头,人就没了,沙发上一条肥狗扭来扭去,顿时气得头上冒烟:“给我过来!!”
汪望被拧了耳朵,黑豆眼睛耷拉下来,蹲在金妮旁边,把头凑过去看文件。
“对了,上次那个推广,合作方表示挺满意的,估计下一次合作有点底了。”金妮给他安排工作:“接下来你要准备团解散的表演会,还有我上次给你说的新综艺,杂志拍摄、推广拍摄、营业也要记得……”
汪望听他咕咕叽叽半天,头晕眼花,就四条腿一翻,倒在沙发里装死,被金妮一把褥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一年半的男团解散了,再怎么样告别表演会总是要意思意思办一个的。不过别的男团都是什么演唱会啊,体育场啊,更有甚者什么小巨蛋啊,演播厅啊,反正汪望那个团全没有,大概就是找个小舞台蹦跶几下,这个舞台具体有多小还是取决于他们究竟有多糊。
不过金妮觉得,汪望应该能拉大一点舞台的面积。毕竟来看他的人大概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不要到时候就包个广场跳舞完事儿,还要和大姨大妈们争地盘,那可就太心酸了。
汪望一听要上台表演,那叫一个愁啊,愁到狗鼻子都干燥了,恨不得自己还是只狗,至少还有一技之长,能跳个火圈算个数什么的,还会被人夸聪明呢。他的人形不知道是不是小脑发育不太好,或者是小脑发育太好了,舞跳的非常不咋地,唱歌比跳舞更不咋地,唯一一个可取之处就是体力超乎寻常的好,能在上边蹦跶几个小时不喘气。
“公司请了老师的,又不是没有请。”金妮见他一副哭样,安慰他:“一节课五千块钱,你不好好上,这钱就飞走了。”
汪望瞬间精神了。
他搬好东西,把房间收拾好了,金妮就跟他说,下午要去隔壁省出席一个小活动,顺道去把杂志内封给拍了,让汪望好好休息一下,准备去机场。
汪望又精神了,毛耳朵一动一动的,感觉自己午觉都睡不着,要是金妮看见了,肯定得笑他没见识。
这可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呀!之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今天下午他就要飞上天了!
金妮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一打开门,汪望在床上蜷缩成一个大球,鼾声如雷,睡得像只死猪。
“起来了!”金妮拍了拍大狗的脑袋,道:“赶紧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妖怪在转换人形的过程中,衣服是没有跟着一起变的,汪望刚开始的时候不熟练,经常“啪”一声在金妮面前变成狗,再“啪”一声变成人,衣服飞的到处都是,金妮看着都嫌辣眼睛。
别看金妮是鸡精,而且审美有些奇特,但他是绝对的纯直男,自我感觉看了同性的屁股晚上就会长针眼的那种24K纯直男,不过他每次这么说,都只有汪望信他就是了。
汪望灰溜溜穿了衣服出来,站在门口,金妮揣着手上下打量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干嘛穿这套?”
平心而论,汪望人长的是很不错的,身材比例也是很好的,只是私服的品味真的一言难尽。按理说,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腿长腰细的,就简单穿个圆领西装裤就已经挑不出错了,汪望非得要选衣服上有印图案的那种,花花绿绿紫紫红红的,一点也不成熟,幼稚的很。
他还特别喜欢刺绣的图案,最好还是毛绒绒的,去年冬天带着个兔子手套没摘下来过,要知道那在外面可都是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汪望很乖,进去换了一套出来,金妮十分惊喜——这竟然比前一套还要更丑个那么几分。
金妮进去,打开他的衣柜,大木头衣柜里空空荡荡的,就挂着零星几件衣服,一件比一件要挑战他的眼球,金妮看着看着,总感觉脑门充血,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你穿我的去。”
汪望一惊一乍的:“那怎么行呀!”
“我要是杂志的主编,”金妮不由分说,拎着他耳朵让他去换掉:“你穿这套进摄影棚的瞬间,你就会被我连衣服带人扔到门外去。”
好了,折腾了半个小时,金妮终于可以带着垂头丧气的狗子出门了。
汪望一上车,就跟树懒精道歉:“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树懒精缓缓摇了摇手,表示他不在意,然后稳稳开动了车,向机场驶去。汪望打开他的大眼仔,不过这次是小号,哼哼嗤嗤发了条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