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抽丝剥茧（2 / 2）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在这里他实在是待够了。尤其是最近一年，消息根本传不出去，这也是他越来越焦虑的原因。

……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一群年过半百，甚至有些头发花白的人，激动地记录下最后的数据。

“成功了，我成功了。”程先喃喃自语，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手上脏兮兮的，像是几天没有洗过脸了一样，可此时此刻他完全顾不上了，激动地喜极而泣。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泪，既有这次的实验成功喜悦，也有即将和孙女团圆开心，也有之前的压抑和痛苦。这一刻全部的都发泄了出来。

一星期前。

“程先生，您的孙女的消息，我托人打听到了。”赵成栋把信递给了程先，他颤抖的接过信，一目十行的读完，既生气又骄傲。

果然不出他所料，带着女儿改嫁的儿媳妇，果然没有好好对待他的孙女。听邻居说，那女人经常打骂孩子。还要让他的孙女改姓，孙女不愿意，她自己从那个家逃了出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赵成栋托的那个人之前才一直找不到她。

让他骄傲的是，孙女年龄不大，却把自己曾经交给她的知识掌握的牢牢的，她从家里逃出来来以后，自己偷偷在废弃的小屋子里面生活，靠他曾经教过的野外知识去野外找东西吃，填饱肚子。

他真是既生气又骄傲。生气她的鲁莽，怕她和他爹一样宁折不弯、过刚易折。骄傲她能想好后路，好好的生存下来。

那个人找到她的时候，小姑娘出乎意料的并不是很狼狈，让对方在信里面好好的赞赏了一番，觉得是一个当兵的好苗子，可惜了成分不行。

“我，我，孙女啥时候能过来啊？”程先看完信，有些激动的发问。

“应该下周就能过来了。您别急，我发一封电报给他，让他帮忙找人或者把孩子送来，他是跑运输的，如果有这边的货物要跑，应该很快就能来。”赵成栋也能体谅他迫切的心情，安抚道。

“谢谢，谢谢。你看我，实在不好意思。实在是太谢谢您了，您放心，这次的实验我们一定会成功。”程先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了。

“您也别有压力，我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你们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小姑娘来了，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这随随便便的离家出走可不是一个好行为，太危险了。”

作为一个父亲，赵成栋很能体会程先的想法，这要是自家的孩子，可不得急死。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程先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再回现场。

“真不容易呀，终于成功了。”赵成栋的脸上也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赵成栋这次全程跟进了这件事情，光是机器需要的这些材料，他就向上面申请了不知道多少次，才让上面勉强批准，差点就要立下军令状了。上面批准了还只是第一步，还得后勤部门去采购，他又得不停的去跟进。

“行，你们几个把这个大家伙移到我们的加工点，通知弟兄们加油，我们开工做起来。”赵成栋安排到。

“我后续会把工作交给下面的人，就算来，也只是偶尔来了，会像之前来的那么频繁了。你们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不过你们的待遇我还是会和他说，都会按照之前我们说好的来，你们也不用担心。”

赵成栋看他们有些骚动，像是有话说的样子，做了手势示意一下，然后补充道。

赵成栋毕竟不是一个专业人士，他也只是临时负责这边的事情等一切步入正轨，他基本上就能够功成身退，把事情放下，安心的去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了半天，赵成栋都把事情都说道这份上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赵副团长，您对我们的照顾，我们都看在眼里，遇到你，是我们这些老骨头的荣幸。我们现在这样子也帮不到你什么，只能在这里祝您前程似锦了。”顾明德说道。

“我也没做什么，你们也不用放在心上。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懈怠，再接再厉。”赵成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