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布鲁斯（1 / 2）
小闪和小罗宾第一个发现尼娅封锁了精神宫殿。
他们跟着尼娅的时间不长,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还以为这是尼娅的自主时间。直到小蝙蝠侠夜巡归来，察觉到异样后直接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尼娅绝不会完全断绝与领域的联系，她一定出事了。”
老管家埃德温·贾维斯暂时代替了“大别墅”的管理员位置,与尼娅最熟悉的小布鲁西没有被激活,其他的更多是一夜之缘的使者，现在最了解她的竟然是现实中最不合的蝙蝠侠。
小蝙蝠侠沉声，“闪电侠，紧急召回所有具有现实力量的使者——”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小蝙蝠侠猛地抬头，领域中稳固连接的星域网接二连三地崩塌,迸发的能量波让他们几乎站不稳。
这是一场灾难。
领域里一片混乱，没了星域网和管理员的安抚压制,被打败的噩梦卷土重来，无数散落、在别人梦里游历的星星惊慌失措地呼救。
小闪头回见这么大的场面，惊讶地睁圆眼睛,“尼娅每时每刻都听着这么多的声音,还要去解决那些可怕的噩梦吗,天啊她怎么做到的？！”
没人顾得上回答他的问题，经验丰富的大家自发自觉地保护着睡梦里脆弱的意识,等勉强安定下来后重新集合,小蝙蝠侠和贾维斯的脸色却都深沉得可怕。
新来的使者们甚至有点害怕现在的老管家,他从未有过如此严肃的神情,低沉的嗓音道,“天快亮了。”
局势安定不是因为他们完全稳住了场面，而是有更多人或惊醒或自然醒来。北美分区的星空逐渐黯淡，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与外界沟通的渠道急速减少。
小蝙蝠侠环视一周，“斯塔克呢？”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事之前也没见过他，难道还在哪个梦里？”
也有可能是在封锁之前就离开精神宫殿了，但小蝙蝠侠不能把关于尼娅安全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小钢铁侠身上。他抬头寻找片刻，心下安定，“我会去找人确认现实中尼娅的安全。”
小罗宾立刻举手，“我也去！”
“不行。”小蝙蝠侠冷酷地拒绝了小罗宾的要求，并用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看了眼蠢蠢欲动的小杰森，“你们要听贾维斯的话，维持秩序。”
小蜘蛛侠想说我可以，但找了找自己的星星，却发现彼得已经睡醒了，只能怏怏地耷拉下脑袋。
贾维斯摸了摸小蜘蛛的头，顺便安抚了一众蠢蠢欲动低声讨论着与外界沟通可能的使者们，他看向小蝙蝠侠，英国管家深邃的蓝眼睛注视着他，“请小心。”
小蝙蝠侠点了点头，披风一展消失在一片星空中，即便是小罗宾也不知道他究竟进了哪个星星的梦境。
小蝙蝠侠十分庆幸，布鲁斯·韦恩还没收到阿尔弗雷德的起床魔咒，仍在沉沉的睡眠中。
但他的梦境并不安稳，长久在尼娅的护佑下享受夜晚的安眠，只是星域网崩溃的短短时间，他就再次陷入了小巷的梦魇。
八岁的布鲁斯·韦恩惊恐无助地看着洁白的珍珠坠入血泊，三十岁的布鲁斯·韦恩一身黑色站在墓园，手握花束，眼底有霜。
背后落下一道极轻的风声。
不用回头，布鲁斯就已知来者是谁，他蹲下·身向父母献上花束，再转身，眼前是深沉如夜的黑暗骑士。
“很早之前，我就没在梦里感受到绝望和恐惧了。”
眼底的霜悄然融化，布鲁斯的钢蓝眼睛对上蝙蝠侠的白色护目镜，“她出什么事了？”
蝙蝠侠摇头，“没有任何线索，我需要你立刻确认她的安全。”
布鲁斯言简意赅，“她不会希望任何人干涉她现在的身份，我不应该认识阿妮塔。”
“那是你的问题。”蝙蝠侠的声音沉下来，“你选择简单粗暴地把她从家里赶出去，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到底。”
“但是有效果，她终于走出领域到了新城市，有了新的家庭和朋友。”他的声音低沉得像叹息，“她把自己封闭太久了，我甚至担心有一天她死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蝙蝠侠白色护目镜上敛过一道光，“我会知道。”
“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不一样。”
视线往下移，蝙蝠侠看到墓碑上托马斯和玛莎的笑容，以及他们旁边空着的墓穴，“从我成为我，我们就不一样了。最起码，我和罗宾们相处十分良好，尤其是尼娅，她很信任我。”
而她现在说不定还生着气，布鲁斯挑了眉，“但她肯定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会去找斯塔克确认阿妮塔的情况。”
“还不够。”
蝙蝠侠忽然毫无征兆地一拳冲他挥来，声音冷酷无情，“没有尼娅在，我无法抹除你梦境的记忆，但是我们可以尝试行之有效的新方法。”
比如用其他更强烈的情绪覆盖。
说话之间，无数个蝙蝠侠铺天盖地地出现在布鲁斯微微晕眩的视野里，他最后的记忆，就是面前急剧放大的黑色拳头，和冷酷无情的复读：
“找到阿妮塔，确认她的安全。”
嗬——布鲁斯深吸口气，从大床上翻身坐起。
他终于疯了吗！
但是阿妮塔是谁？哪一个阿妮塔？
能在梦里梦到一个叫阿妮塔的有可能遭遇危险的女孩，他肯定在哪里注意到过，或许是某一瞬目光略过的字眼，或许是淹没在窃窃私语中的呼喊，储存在大脑里，在梦中体现了出来。
布鲁斯很快找到众多“阿妮塔”的资料，并锁定了其中之一：
阿妮塔·斯塔克，女性，十六岁，变种人，能力初步判断为心灵感应。不久前被托尼·斯塔克资助，目前寄宿在本·帕克家中，无过往背景，无父母信息，无学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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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普通的变种人歧视带来的受害者，但也相当可疑，过去一片空白，就像是这个人突然从世界上冒出来一样。
每个人都与这个世界相联系，即便是非法实验室产物，她不可能跟任何人毫无关联，只是他们尚未发现罢了。
她和这个世界的连接点在哪里？
布鲁斯看着阿妮塔的资料沉思，甚至还想给自己来一个魔法检测以确认没有受到心灵感应者的影响，不过鉴于他不会把大脑开放给任何人，也只是想想而已。
布鲁斯拨通托尼·斯塔克的电话：“你是不是资助了一个叫阿妮塔的女孩？我需要确认她的安全。”
无厘头的要求。
那边的托尼·斯塔克果然对他突兀的询问表示疑问，“你怎么知道她？难道说……？”
托尼眯起眼睛，“她是你的孩子？”早知道让查尔斯顺便把韦恩的亲缘检测也给做了。
布鲁斯：“……”
布鲁斯：“停止你的想象，你似乎并不着急，看来已经知道了她的情况，发生了什么？”
“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就以非法监控未成年的罪名把你送进警察局。”托尼冷笑。布鲁斯冷静地道，“我梦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