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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烊看了他一眼,也拿起笔在纸上写:要脸么?
幸好校服裤子都比较宽松,加上姜破镇静的脸色,一时倒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姜破:这事儿问题不在我
宁烊:不然在我?
姜破停笔不动了,目光从眼角斜斜望过来,心说不在你在谁?
前十八年,姜破从来没想过自己谈恋爱会变成什么样子,直到和宁烊在一起后,他发现自己和大多数男生一样,成了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活畜生。
特别是看过那几篇同人文后,姜破简直觉得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男朋友一说话,他的注意力就全在他淡色的薄唇上,男朋友一靠近,他就开始胡思乱想,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知道了。
不过也是,他和宁烊确定关系到现在,一直止于亲亲抱抱的程度,没有继续往下试探。一开始姜破只当宁烊害羞,后来才发现这其实是宁烊给他留的一条退路。
如果某一天,他觉得累了,走不下去了,那么他可以在这段感情里随时抽身离开。
这也是为什么宁烊没有选择公开他们关系的理由之一。
他有他的考虑,但留着这种退路确实让姜破心里很不爽,好像未来某一天他们真的会分开一样。
姜破沉默地盯了他片刻,在纸上写:陪我回去冲个澡?
宁烊:没长腿还是没长手
冲澡还要人陪,小学生吗?
但姜破却没看这句话了,他直接团起草稿,往后扔进了自己桌肚,对裘顺说:“先走了,记得掩护。”
裘顺比了个“OK”的手势,对这个任务习以为常,甚至内心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是他认识的破哥,刚才他肯定被人魂穿了!
晚自习要上到九点半才放,宁烊和姜破提前半个小时就溜回了宿舍。
曹延他们班也还没下课,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居然显出几分空旷和静默。
月黑风高,孤男寡男,做一些亲密的事再适合不过了。
宁烊刚关上门,就感觉自己的腰被人从后搂住,姜破毛茸茸的脑袋抵在肩窝,小狗使得蹭了蹭,仿佛在撒娇一般。
“赶紧洗吧,等会儿人都回来了。”宁烊被他蹭得皮肤又痒又麻,忍不住伸手推了推。
“一起洗么?”姜破抱着他不撒手。
“……地方太小了,站不下。”宁烊说。
这倒是真的,宿舍卫生间一共十几平米,一个人站进去都嫌挪不开手,更别提两个人了。
“那亲一口。”姜破退而求其次。
宁烊被他磨得没办法了,偏头迎上他的吻。
说是亲一口,但两人吻在一起后就没了别的念头,怎么从门口磕磕绊绊滚到单人床也不知道,总之等宁烊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在床上交颈而卧。
姜破自己忍得难受,但也没忘先让小男朋友舒服。
他左手试探性滑动了一下,便感觉宁烊的身体猛地一僵,肩骨到背脊的线条紧绷成线,有些难耐地蹙起了眉。
往日清冷的面容染上一层薄红,眼尾勾出的颜色比冬日傍晚的烟霞还要炫目几分。
宁烊仿佛感觉自己整个人陷进了一团棉花里,想动却不知该往哪用力,只能无助地抓着姜破的手腕,不知是阻止,还是变相的渴求。
他听到姜破在耳边压低了嗓音说话,但溃不成军的脑子无法解读话里的含义,所有感官和意识全部集中到了某一点,随着姜破的动作在海上起起伏伏。
直到他在姜破手里彻底释放,海面上氤氲潮湿的雾气才缓缓散开。理智回拢,宁烊疲惫地喘着气,好像刚从深水里游过一遭,浑身都汗津津的。
“头发都湿了。”姜破抽了张纸巾擦手,一边低头轻轻在他眼皮上啄了啄,“去洗个澡?”
“嗯。”宁烊应了一声,似乎还没从刚才的余韵中回神。
过了片刻,他才伸出手往姜破那边挪了挪,被他一把扣住反压在床上,哑声道:“别动……”
宁烊掀起眼皮,睫毛因水汽结成一根根绺,衬得眸子愈发黑沉。他低声说:“破哥,我来帮你。”
比起简单的那亲吻拥抱,这事儿要费神多了,而且还和自己用五指姑娘DIY的感觉不一样。
原本姜破今晚的打算就是和宁烊更近一步,现在目的已经实现了,虽然还没到最后一步,但也算是史诗级进展。
他不忍心再让宁烊累着,索性打算自己解决了,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宁烊将来总得连本带利还给他。
“还有十几分钟,你洗完了我洗。”单人床太窄,姜破和宁烊挤在一起还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热度,真是既幸福又折磨。
好在宁烊很快就从床上起来了,他捡起扔在地上的两件外套,看了眼被他们撞得东倒西歪的椅子,默默从柜子里拿了件衣服走进浴室。
宁烊自诩自制力强,谁想姜破稍微一撩拨,他就立刻丢盔卸甲,不知今夕何夕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姜破也已经解决好了,卡着曹延他们回来前三分钟冲了个澡。干净的沐浴露香味裹着冷风钻进众人鼻子,几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靠,洗完澡吹风,人干事?”刘伟光被姜破的操作骚了一脸,忍不住惊叹。
姜破靠坐在上铺,耳朵里还塞着两只耳机,闻言淡淡觑过来:“你们要是冷就关了吧。”
“哎?烊哥呢?”刘伟光去关了门,想起他俩是一起早退的,但宿舍里却只有姜破一个人。“刚刚牛奶洒被子上,去洗衣房了。”姜破扫了眼桌子上只剩半瓶的李子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