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14(1 / 2)
警局。
做完笔录,警察发现那两个挨打的人还有犯罪记录,立刻就翻出了以前的案底。当细细盘问后,警察也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也是虞西第一次知道季礼的身世。
原来季礼的爸爸一直欠了赌债,选择和季伯母离了婚,奔走四方。最后那群人找不到人,就去找季礼和季伯母的住处,好在季伯母几经周折,搬来了这边。
但还是被找到了。
季伯母虽然和丈夫离了婚,但心底还是不忍看丈夫飘零。她平时都在打工换赌债,而季礼也因此开始节衣缩食,去打工赚钱。
难怪,他只吃馒头。
也难怪,他会每天放学后去打工。
警察一看见季礼平板上写完的事情,看到了离婚两个字,赫然蹙起眉头,跟另外一群人说:“人家孩子离婚了,跟着母亲,你们这样找他麻烦会有钱吗?”
金项链被打得鼻青脸肿,温吞出声,“不找他我找谁。”
警察不满意说:“他父亲是他父亲,别说离婚了,就算没离婚,你也不能找这个孩子算账。”
“好了,”警察看他辩驳不出,教育道:“你这个赌局也更是违法,我们部门还要派人继续查,你们几个,先别想着钱的问题了,先想想这个赌博怎么办吧。”
随后,警察把季礼教育了一下。
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虞西妈妈,余绍芬把两个人保释了出来。
警察和余绍芬解释了情况后,她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饿了吗?”余绍芬看了眼他们俩,出了警局,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也没问。而是先开车,把两个人带到了旁边的面馆。
余绍芬声音温柔:“我们等会儿去吃什么好呢。”
虞西说:“我想吃龙虾面。”
余绍芬随口说:“小季想吃什么自己点,不要跟阿姨客气。”
进了面馆。
余绍芬把菜谱给他们,自己开始帮他们两洗筷子和碗,“记住了喔,去外面餐厅都要自己洗一下,外面的都会不卫生。”
然后,把碗分别地放在虞西和季礼的面前。
菜谱推了过来。
余绍芬发现菜单上除了一碗龙虾虾仁面,就只有一碗青菜鸡蛋面旁边打了勾。
而青菜鸡蛋面是菜单上最便宜的。
比雪菜肉丝面还要便宜一块钱。
余绍芬的目光向男生看去,灯光很亮,和刚才在外面不同。此刻她能清晰地观察到男生脸上挂了彩,嘴角边都是肿的。
余绍芬笑着说:“青菜鸡蛋面我爱吃,那就给我吃吧。小季就和虞西一样,吃虾仁面好不好,虾仁面好吃。”
男生抬起眼,心底仿佛压过了什么。
他垂下眼,敛起了情绪,漆黑地瞳仁沉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后,余绍芬就和服务员说了一下。
又点了几道配菜,酱肘子、鲜虾、肥牛春卷、波罗咕噜肉。
菜上齐的时候,余绍芬温柔道:“开动吧。”
季礼看见虞西一下子就开始吃了,吃了特别欢快的模样。他转头看向余绍芬,发现余绍芬还没动筷,仿佛在等他先吃。
终于,季礼的眼眸动了一下。
他也开始拿起筷子,心里却沉甸甸的。然后看到了余绍芬鼓励的目光,季礼弯下眸子,夹了龙虾面。
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大口,一大口,仿佛嘴里都快包不住一样。每次吃的时候,脸颊一边都鼓起了很多,心底就像有千斤重压着自己一般,他眼底垂下。
当着余绍芬的面,虞西不敢夹菜给季礼吃。
两个人很快吃着,就吃的差不多了。最后余绍芬把剩下的菜都打包起来,付完钱后让两个人先坐在饭店等一会儿,她出去上厕所。
虞西还剩了一部分龙虾面,看向季礼的碗里。
发现对方吃的一干二净。
也不知道吃没吃饱。
但就算没吃饱,也不能让他吃自己碗里的面条吧。
趁服务员打包的时候,虞西偷拿了俩个小鸡腿出来。一双眼睛滋溜滋溜盯着服务员,等人走了,虞西偷偷把鸡腿拿了出来。
“给你吃。”
季礼产生一丝迷惑,没有拿。
“我们一人一个,”虞西塞给他,“不然我一个人吃,好丢脸。”
“……”
季礼垂眸。似乎觉得她说得很有逻辑,他这才拿过来,狼吞虎咽几下,开始吃起来。
虞西欣喜地看着计划通。
“好了,”余绍芬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东西,“我们走吧。”
大概没有多久。
余绍芬就把季礼送到了小区外。季礼很认真地和余绍芬用手语比‘谢谢’。很显然余绍芬看不懂,还是虞西翻译了她才理解的。
余绍芬笑道:“不用谢啊,回去替我和你妈问好。”
然后从旁边拎出来了很多东西,然后关上车门,余绍芬塞给他,“这些你带回去,左手是打包的菜,右手是给你擦伤口的药。去吧。”
灯光下。
季礼明显怔珠。
他眼底仿佛垂下,又好像看到了一个与他相距很远的世界一样,没有答应。他用哑语比划了几下,余绍芬看不懂,但也知道是拒绝。
“没事,”余绍芬笑着说:“不用不好意思,你也是阿姨看着长大的,客气什么啊。”
最后。
在余绍芬的强迫之下,季礼比了很多次谢谢,把这些东西都拎回了家。
虞西一直趴在窗边看。
等看到季礼都收了,才坐到了座位上。
然后看着季礼慢慢消失在黑夜的背影。
回到家后。
余绍芬换好拖鞋,把冰箱里面的卤鸡腿拿出来热了下,又热了下啤酒,然后等虞父出来吃饭。
虞父是刚开好会的样子,“你们今晚上怎么才回来?”
虞西说:“我们今晚去公安局了。”
“好了,”余绍芬把虞西赶进去洗澡,“你快去把热水放好,一会儿自己洗个澡,准备睡觉。”
虞西跑了离开。
然后,她开始听外面的对话。
虞父:“公安局,不会是那小子犯事儿了吧。”
“喝你的酒,”余绍芬道:“你怎么总对人家有偏见,就算是,也是人家可怜,好像是因为他爸赌东西赌输了,那群人才找过来的。关人家小孩什么。”
“他爸以前是那个季凯盛世的老板吗?”虞父忽然像想到什么。
“对的。”
“那个事啊,我们局子里还在查。”
“这有什么好查的,”余绍芬道:“赌博了,又把所有的钱掏出去填补亏空,这能怎么办。查到大罗神仙那儿都查不到。”
“不是这么说,当初那个画押人好像不是姓季的,转移资产的也不是姓季。总之很有翻案的可能性。”
“好了好了你喝酒吧。”虞西缩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