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被迫寻宝(1 / 2)
男人的话像是一颗在她胸膛里突然引爆的炸/弹,将她的心脏炸得粉碎,丝毫没有任何躲闪的余地。
单手抓住花瓶的姿势下意识变成了双手如鹰爪一般死死扣住瓶颈,仿佛这样就能给予她莫大的安全感。
突然沉寂下来的屋子,让她觉得很是不安,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女人嘲讽的笑声,索音吓得直接跳上了椅子,目光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搜寻起来。
“不用这么紧张,她只会在我想见到她的时候‘借用’你的身体出现。”杜胥生转了转脖颈,不屑地朝神经紧绷的索音勾了勾唇角。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索音又气又怕,气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对于强占她的□□给他的夫人灵魂居住,竟然如此心安理得!怕的是,有个素不相识的灵魂会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控制她的身体!
杜胥生弹了弹指甲盖,从扶手椅里站起身,瞥了一眼抓着瓷器花瓶指着他,活像只受惊的刺猬,明明害怕不已,却颤抖着弓起身子将浑身的刺竖起面对敌人。
“我做事,不需要凭什么。”他冷哼一声,觉得这个女孩这样的质问有些白痴,他所喜欢的是用武力或者威胁来得到想要的!
“放我回去!我要回去!”索音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是个疯子,再呆下去她自己哪天会发疯,她必须要离开这个地方,离这个冷血的男人远远的!
“啪啦”花瓶破碎的响声,紧接着花瓶参次不齐的尖锐破损处横在了杜胥生脖颈的颈动脉处。
锋利的瓷片顶端,已经陷进肉里。只要她再稍稍用力,男人的血管就会破裂,然后“嘭”地喷薄出鲜红的血柱。
“现在!立刻!马上送我回去!”索音瞪大那双已经布满红血丝的鹿眼,狠狠瞪着昂起下巴紧盯她的杜胥生,嘶吼道。
从来没有动过害人之心的索音,此刻浑身颤抖,脑袋嗡嗡作响,喉咙更像被什么堵住一般,痛的她眼睛发酸。恐惧与愤怒让她的心脏狂跳不已,握着被敲碎的花瓶的手心直冒冷汗。
“你想杀了我?”杜胥生毫不掩饰眼里的讥讽,他抬起手。
“你......你别动!”见男人一脸平静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还要伸手来夺她手里的瓷器花瓶,索音慌了。
虽然看过无数人体解剖图,对人体的每一个部位都非常熟悉的她,始终没有办法真的将利如刀刃的瓷片刺进他的动脉。
但是出于本能的求生欲,索音在男人冰冷的手指碰到她的手背时,闭上眼猛地将手里的碎瓷用力扎了过去。
意料的鲜血如注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她睁开眼想要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目光才触及上男人那双赭石色眸子便失去了意识。
每当醒来就会将这样的对峙局面重复的索音,终于接受了事实,她是不可能伤害到这个男人的。
只要当她碰到男人,男人用念力就能将他夫人的灵魂从在她体内昏睡的状态变成清醒,并且逼迫她的灵魂进入沉睡状态。
她的夫人怎么可能去伤害他?
她索音现在所能做的,就是选择他给出的两个选项。
A.想活着回自己的世界,就去找到传说中的“七天珊瑚”。
B.不去找,等半年后,倪芳莺完全掌控她的身体,她的灵魂被驱逐。
“我选C。”已经完全接受现实的索音,继续这些天来,她最喜欢的活动,仰躺在她命人放在巨大的花岗岩喷水池旁的躺椅上,张开嘴接住女仆剥好送到嘴边的葡萄。
放弃选择的索音,直接“自暴自弃”地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她是明白了,她顶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而这个男人虽然得到了与他夫人重见的机会,但是却失去了能够帮助他拿到解开城市封印的”七天珊瑚”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便出现了类似刚才两人经常争执的画面,索音心里深刻明白了。
这个城市的封印,城市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出不去。只有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这个城市的人才能出去!
这就是男人让法师穷尽所知所能将她拉来的原因!
虽然倪芳莺可以占据她的身体,以自己的意识出现,但是仅能维持一两个小时。
若想靠倪芳莺自己的意识完成找到“七天珊瑚”的重任,那得等到半年后,倪芳莺完全侵占了索音身体掌控权,并且让她的灵魂永远沉睡直至毁灭才行。
可是眼前这个一直催促她去寻找“七天珊瑚”的男人,似乎已经等不了半年后再开始的寻找之旅。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不送她回家,她就这么和他耗着!再次将杜胥生气走的索音,伸了个懒腰,继续躺回铺了法兰绒毯子的躺椅里,四处张望着。
城主住的地方就是好,现实中真没见过这么宏伟的城堡,七个高耸入天的塔楼像七个衷心勇敢的守卫保护着堡垒的中心。
那个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喷水池,就是她最喜欢的待的地方,她就是喜欢午后躺在躺椅上,只要稍稍再往上看,就能看到自己现在所住的那个阁楼。
目光从她住的阁楼上移开,便是似乎有些遥不可及却又好似尽在咫尺的高大的钟楼。
她现在白天没小人书看、没手机玩、没网络,只能靠躺在躺椅上,听着喷水池那如同珍珠落入瓷盘中叮铃悦耳的声音,吃着女仆送到嘴边的水果和美食来打发时间。
每当整点,屹立在那遥远的钟楼便会发出沉闷恍若来自天际的钟声,这时,索音便会停下一切动作,闭上眼,静静聆听这如同敲在她心上,让她觉得惬意的声音。
“没有这个选项,你必须在这两个里面做出选择。”折返回来的杜胥生完全不给她逃避的余地,他一把将躺在躺椅上的索音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