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44章(2 / 2)
姜婳正手足无措地安抚着,却听项玉城皱眉道:“皱巴巴的,好丑。”“你敢说我的孩儿丑?滚出去!”姜婳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气呼呼地指着他,她大概是全大晋唯一一个敢叫他滚,还有恃无恐不怕他生气的了。
项玉城自知心直口快,说错了话,忙满脸堆笑补救道:“不丑,不丑!婳儿别生气,方才是我没瞧仔细,这仔细一瞧,我们的皇儿着实生得好样貌,同他娘生得极像,往后不知要祸害多少小姑娘。”
“你这是变着法儿地嫌我丑?”姜婳暗暗咬牙,阴恻恻地道,“半年内不许你进凤藻宫内殿!”
一会儿说她孩儿丑,一会儿说孩儿像她,这不是明摆着说她此刻的样子极丑么?原本她也不想叫他瞧见她此刻狼狈的模样,试问有哪个姑娘想要心仪之人瞧见自己不修边幅的样子?
明明是他自己不顾阻拦闯进来的,却嫌弃她们母子,姜婳明知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仍咽不下这口气。
半年之内不进她内室啊?项玉城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自己忍不住。
原先没尝过滋味,自然能忍住,可自从食髓知味,他恨不能夜夜宿在凤藻宫里,嗬,半年,他不如把自己镶在冰块上随时降火。
刚要反驳姜婳,目光触及她紧锁的眉心,到底不忍,温声应道:“好,都听婳儿的!”
不进凤藻宫,他自然会说到做到,可若将婳儿哄骗至其他地方,便不算食言了吧?
望着姜婳因出汗,越发显得白皙润泽的肌肤,孕后期她身上长了几两肉,此刻不似在宫外时那般瘦削,微微丰腴,恰到好处的肉/感,实在引人遐想。
项玉城深吸一口气,他最多听从太医嘱咐,忍到一个半月之后,届时该骗婳儿去何处呢?唔,冬日里自是勤政殿暖阁最好,待夏日便去水榭,尤其是月上柳梢之时,定是别有意趣。
婳儿一举诞下皇儿,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不说,项玉城心里也是欢喜得紧,不为别的,只为待皇儿七八岁上,他便能提前退位,带着婳儿游山玩水去,实在是人生乐事。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他满心盘算着小崽子七八岁时挑大梁,却忽略了小崽子还小,会先盘算着如何将他折腾得淋漓尽致。
比如眼下,老成的嬷嬷正给小皇子换尿布,苏玉城在旁边看着,一时怕嬷嬷手重弄疼了皇儿,一时又怕嬷嬷手凉冰着皇儿。
姜婳被他碎碎念惹烦了,便拧眉道:“你行你上!”
项玉城登时愕然,他换尿布么?应该不难吧?
一刻钟后,项玉城手握尚未换上的尿布,阴沉着脸,脸上不明液体一滴一滴落在尿布上,正是他的好皇儿方才滋上去的。
“哈哈哈哈哈!”姜婳明知不该,却实在忍不住,发出了雷鸣般的叫声。
项玉城脸更黑了,下意识地拿手中帕子抹了一把脸,在姜婳臀上轻轻拍了一记,对上姜婳憋得辛苦的笑意,他低头一看,这才想起他方才擦脸用的,竟是皇儿的尿布……
他伸手按了按额角青筋,心中不断默念:“亲生的,亲生的。这尿布尚未用过,同帕子并无两样。”
项赟经过上房揭瓦,下水摸鱼的顽劣年纪,在勤政殿帮着父皇理事之时,仍想不通,为何幼时一到入夜便难寻到母后身影?
而且每每天光大亮,寻到之时,他问母后去了何处,母后总是一脸不自在的模样,还面颊绯红,难道母后去的是个很热的地方?
此刻父皇将折子悉数丢给他,自己却不见踪影,定是又带母后躲起来了,项赟哀叹一声,继续埋首批折子,遇上这般顽劣的爹娘,他除了早早当家理事,还能如何?
直到项赟继位,项玉城带着姜婳离宫前,姜婳才知晓,原来当年她逃出宫的想法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自她在北辽王庭来去自如起,项玉城便一直提防着她将这一手用在他身上,是以悄悄在她梳头的桂花香膏,以及熏衣最喜的熏香中,均加了雪衣娘最敏/感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