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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可心直接蒙了：“都没人跟我提前说。”

“没这个必要，也不是女主，女二而已，合同公司已经签了，你人过去就行，车子马上就来了。有这个机会你还不乐意？别人想要都要不到。”

鹿可心抿唇。

她对这位男性主管一副施舍的嘴脸很不喜欢，有戏可接当然是好事，但是这么突然，直接越过她，就给她接了一个网大，甚至连女主都不是，她总觉得，这也不是她现在应该接的戏。

“这太突然了，我先问问我经纪人。”鹿可心打电话给秦尧。

男主管皱眉，有些不耐烦了：“问那么多干嘛？公司给你这样的机会，你还挑三拣四的？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咖呢，有得演就不错了。合同我们已经签了，你不去，可是要赔违约金的。”

鹿可心听了，抬头看了他两眼，不说话，等电话接通。

她没见过这架势，提到违约金，她也有些不安，只能等秦尧帮她拿主意。

电话接通了。

“尧哥，是我，我现在公司，公司说给我接了个网大，合同都签了，让我下午就过去……”鹿可心说了一会儿，扭头，问主管，“这部导演和制片是谁？”

主管不耐烦：“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鹿可心：“这难道还是什么不能说的吗？”

主管狠狠瞪她一眼，报了两个名字。

鹿可心说给秦尧，秦尧听了立刻说：“你先待在公司，我没到之前，哪也别去，知道吗？”

“好。”

“电话别挂。”

“嗯。”

鹿可心捏住手机，坐下，对主管说：“有什么事等我经纪人过来了再定。”

主管：“鹿可心，你不听公司的话了？”

“我听我经纪人的。”

“你——”

秦尧很快过来了，直接走到桌前，伸出右手，挑衅十足：“合同签了？拿过来看看，不演要赔违约金是吧，多少，我来赔。”

“秦尧，你！”主管震怒。

秦尧挑唇，神色暗暗：“我怎么了？你们以为我傻吗，这种垃圾都敢扔给我的艺人，我看你是私下收了别人钱吧。”

“你！你别胡说八道？”

这口气一听就是有了。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直接跟你说吧，这戏我们不可能接，违约金，我赔，不过，合同得先让我看看，毕竟到底有没有合同这回事，我可不清楚。”

“……这个没必要给你们看，你们过去了，就能看到合同了。”

“哦，那算了。”秦尧把鹿可心拉起来，“你不就是想把人骗过去签合同？这点路数我还不清楚吗。鹿可心，走了，没什么好说的，浪费我时间。”

他拽着鹿可心的手腕就往外走。

留下男主管在办公室气急败坏，对秦尧骂娘。

秦尧和鹿可心直接下电梯，快步走出公司，到了车前，秦尧低头看了眼，瞬间松开手，冷哼一声，伸手戳了下她的脑袋：“以后别公司一打电话，就傻乎乎跑过去。”

鹿可心：“我也不知道公司是这种龙潭虎穴啊……”

“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鹿可心摸脑袋，“这资源这么糟糕吗？”

秦尧开了车锁，打开车门上车，眼眸深暗：“是啊，导演是圈里出了名的垃圾，画大饼骗钱，带三进组快活，根本不管拍戏的事。知道点他底细的，不是没办法的，都不会接这种，我看是有人想故意整你。”

“整我？”鹿可心惊讶，“我想不到有谁。”

除了……储纤？

她不会还阴魂不散吧。

秦尧微咪眼，半边面容融化在阴影中，唇线绷紧，沉声说：“不用太在意，留个心眼就行。在娱乐圈，没有敌人才奇怪。如果过分了，找到揪出来就好。”

他这样说道，口吻淡漠，让人猜不出，这话的意思，到底有多深。却又有一种果决和自信，好像，他完全有这种能力做到似的。

“嗯。”鹿可心点头。

“公司确实很麻烦。”秦尧撇唇，“所以，我准备解约了。”

鹿可心：？？？

“解，解约？！”她瞪大眼睛。

“可是解约不是要很多钱吗？哦，是尧哥你自己要离开公司吗？”

秦尧无语：“想什么呢，我要走肯定会把你们带走。”

“那，那真是太好了。”鹿可心说完，突然苦恼了，纠结得要命，“可是我们的违约金很贵诶。”

“我知道。”

“？”

“所以我卖了套房子。”

“？？”

“学区房。”

鹿可心：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