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王权富贵06(2 / 2)
钟杳有些狼狈地摆摆手:“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无心儿女情长。”钟柏还想感谢她留在京都的暗桩帮了她们三人不少忙,可看钟杳样子,又觉得说出来太疏离了,便放下不提,反正这些恩情,她会慢慢还上。
钟柏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临行之前对钟杳嘱咐道:“你放心,粮草一事从此便是由我负责,你尽管无后顾之忧地攻下西凉便是。”
“多谢二姐,还请二姐对李家多加照拂,杳必有重报。”
钟柏放声大笑,道:“那有何难,我便等你凯旋。”
***
没了粮草上的忧难,军士明显士气大涨,钟杳趁此契机,又一举攻下三城,连着王朗一方,已是占据西凉半壁江山。
事已至此,本该是势如破竹的战事,却突然陷入了僵持。
西凉军中来了个极擅筹划之人,通过阵形、地势分散邺军,将钟杳分离,使她好几次都陷入无敌可杀的境地,有效地降低了钟杳战力对战役的影响。
修明跟着王将军,修德则跟着钟杳,为她出谋划策。
对方谨慎的很,修德几次让钟杳佯败都未能引出对方。
最后能确定的,只有对方每次都会上战场这点,毕竟这么灵活的战略,是无法提前制定好的。
钟逐流和李修义是钟杳手下最得用的猛将,也是回回冲的最前之人,钟杳把她俩叫来问道:“在闻人鹿周围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钟杳这几次连闻人鹿的脸都没见到,这口气憋了好几天。
钟逐流和李修义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钟逐流迟疑道:“末将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我们正在找的军师,但要说特别的话,我只想的起来那人。那名小将总是在闻人鹿身侧,五官看起来有一些别扭,殿下曾经说过,这种人多半是易容了。”
修德沉思道:“那军师心思缜密,不像会犯这种错误的人。”
钟逐流道:“军师有所不知,在下的观察力较之常人要敏锐得多,也只能凭直觉看出那人五官上的古怪,常人恐怕无法察觉。”
钟杳拍板道:“多思无异,不妨试试。明日修义扮作我,我扮作修义,逐流与我一道。我就不信,这一次我还是连闻人鹿的面都见不着。”
修德斜眼看她:“你莫不是想强取?”
钟杳有些心虚:“反正她们取不了我性命。”
修德想指责她不在意自己身体,但转念一想,若非她无能,钟杳也不需要这样硬拼,便郁郁寡欢起来。
钟杳不知修德为何突然失落起来,只是打定注意受再多伤也要把那个军士揪出来。
第二日,李修义已经很小心,却还是被引开,好在伪装尚未被识破。钟杳这一端却不是那么顺利,她需要钟逐流来指出可疑的人选,也许是两人过近的距离,亦或是钟逐流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恭敬态度露了端倪。总之,钟逐流眼尖地发现那个小兵已经小心翼翼地侧身跑了。
在战场上,后退有时会引起更大的混乱,但那小兵显然骑术不弱,每每都能寻到缝隙而过。
那小兵离钟杳太远了,但既然打定主意要捉,便不能考虑那么多。
钟杳从马背上翻身而起,凌空踩了几个西凉士兵的脑袋借力,一路来到小兵马背,从她身后控住了马。那小兵功夫不弱,你来我往间险些把钟杳击下马去,好在钟杳眼疾手快,一个手刀将她劈晕,她便软软倒在钟杳胸前。
这两人一骑想要突破重围,便只能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眼见着钟逐流的接应就要成功,左胸却突然一痛,钟杳低头一看,原是怀中小兵不知何时清醒过来,拿出随身的匕首给了她一刀。
钟杳勾唇一笑,有些狂狷意味,抬手割破她手筋,道:“我本不想如此。”
胸口的匕首她不敢妄取,只能忍着痛杀出重围,被钟逐流扶上马时,她已是浑身是血,进气多、出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