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警官师徒(1 / 2)
三辆警车停在李家别墅外,警察在别墅外围拉开了警戒线,封锁了现场。
别墅里,别的警官都在忙着搜集证据,只有一名相貌俊朗,眉宇间带着英气的年轻警官不苟言笑地站在客厅,观察着四周打斗的痕迹。
他慢慢闭上了眼,周围的场景开始迅速变换。
面罩男和管家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两人正在进行生死搏斗,每一招,都刚好对应上别墅里打斗的痕迹。
年轻的警察就像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而现实中,一条棕灰色,体表带有花纹的黑眉锦蛇摇摆着身躯,吞吐着蛇信子,绕到了年轻警察的身后。
黑眉锦蛇直立起上半身,身体发生形变,恢复成了一名女警官的样子。
女警官名为花铃,职位是鉴证专员,负责搜集证物的同时推理案发经过,她的化身是黑眉锦蛇。
黑眉锦蛇是一种无毒的蛇,喜食鼠类、鸟类。
蛇的嗅觉并不灵敏,一般通过细而分叉的舌尖捕捉气味,花铃释放化身后,可以通过蛇信子上下摆动,捕捉到空气中微小的气味粒子,借此来判断凶手的身份。
蛇的眼睛和鼻子间有一个器官名为颊窝,它像红外线探测仪一样,可以灵敏地感知周围温度的高低,尤其是生物的体温,颊窝会将感知到的温度传大脑,迅速形成一副温差图。
温度高的事物会散发橙红色的光晕,温度低的事物会散发蓝色光晕。
花铃就是通过这项能力,在到达现场后,仅用了三秒时间,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管家。
每次队里出警,鉴证专员是队里的标配。
有的鉴证专员化身是蛇,有的鉴证专员化身是鼠,但大部分的还是犬化身。
花铃轻轻拍了拍年轻警官的肩膀。
年轻警官眉头轻皱,脑海中,面罩男和管家的身形支离破碎,场景渐渐与现实重合。
他睁开双眼,转头看向女警官:“有事吗?”
“郑直,下班之后,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花铃很大方的说道。
“不好意思,没时间,另外,在工作期间,麻烦你专注一点儿。”年轻警官凝视着花铃,冷声说道。
年轻的警官叫做郑直,一个入职刚满一年的新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他是一个态度认真,正义感十足的人,经常以极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不过因为他的性格过于极端,说话过于‘直爽’,还患有重度强迫症,所以在警队里一直被当作怪胎。
然而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局里的警花偏偏对这样的怪胎情有独钟。
花铃手里拿着文案夹拍在了郑直的胸口上:“我一般都是完成工作之后,才聊私事儿的。”
言语间,既有一丝不服气,又有一种向郑直解释的意味。
郑直打开文件,扫了一眼,然后头都不回的快步走出别墅。
花铃没好气的看着郑直的背影:“连声谢谢都不说。”
郑直来到一辆警车旁,看着车里躺在驾驶位上那个满身酒气呼呼大睡大睡的男人,心里顿时怒火中烧。
他用力拍打着车顶:“醒醒!”
男人被骤然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怎么了?”
“怎么了?陈徒生,你是警察,是来办案的,想睡觉回家睡去!”郑直没给他留情面,直接怒喝道。
“嚷什么嚷,我好歹也是你师傅,有这么跟师父说话的吗?”陈徒生掏了掏耳朵,调整了一下椅背,从旁边拿了瓶水,喝了一口,仰起头,嘴里响起漱口的声音。
也不顾郑直站在车外,冲着外面随口一吐。
郑直干忙往旁边移了一步:“你!”
“鉴证报告呢?”陈徒生问道。
郑直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
陈徒生打开看了一眼,在他看文件的过程中,郑直说道:“别墅里值钱的东西都没了,但受害者李飞被绑架,绑匪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给受害者家属打电话,由此可见入室抢劫只是对方的障眼法,他的目标是人,不是钱。”
“脚印是从门口直接走到受害人李飞的房间,12名保镖阻拦,结果被反杀,之后遇到管家,凶手将其打伤,而后冲进了李泓刚的房间,打伤了李泓刚夫妇,带走了受害者李飞。”
“空气中的血腥味来自于那12名保镖,没有那名凶手的,说明凶手没有受伤,能轻易击杀12名狼化身,而且根据管家身上的伤口来判断,对方的化身应该是猫科类的化身。”
陈警官:“范围还是太大,不能确定对方化身的种类吗?”
郑直皱眉道:“暂时不能。”
陈警官看着手中的两张纸。
李泓刚,四十三岁,镰鼬化身,三倍增幅,身份为东市南区面粉厂老板,案发时与凶手搏斗,身上有三处抓伤,胸口,小腹,右臂内侧各一刀,被发现时已生命垂危,陷入昏迷,现于惠康医院进行急救。
叶问兰,四十岁,蓝灰蝶化身,一倍增幅,身份为服装设计师,西区面粉厂老板娘,案发时与歹徒搏斗,被凶手打昏,现于惠康医院进行治疗。
李管家,四十五岁,波斯猫化身,十六倍增幅,身份为李泓刚的管家,案发时与歹徒搏斗,左手和右腿全被打断,肋骨断两根,头骨骨裂,现于惠康医院进行急救。
……
整整两页纸,记录着所有受伤、死亡人员的信息,以及凶手的犯案过程。
从这份报告来看,凶手在进入别墅区域后,几乎是一路碾压,整个作案时间不超过五分钟。
在这五分钟里,他杀了十二个人,打伤了三个,还能游刃有余的把人带走,可见凶手的实力非常强。
陈徒生把报告翻了一遍又一遍,想从中搜寻到些蛛丝马迹,忽然,他的电话响起,接通后,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陈警官,叶问兰醒了。”
“知道了。”挂断电话,陈警官从胸前的口袋中,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上之后嘬了一口,烟圈被缓缓吐出:“你在这儿呆着,我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