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这是谁?(1 / 2)
“我说了,私奔。”赵礼手不动,撑着脑袋笑看着他。
“私奔就私奔嘛。”王昉试图抬起头来,拽着他的手,收了面上惊讶,幽幽道。“弄得那么神秘兮兮。”
说着身子一扑,将赵礼压倒在地,红润润的嘴对着赵礼清俊的脸,深情又虔诚地吻了下去。
“…………”
“你可真是,会顺竿子爬。”赵礼一怔,脸上传来凉凉的触感。蓦地脸上一热,像是烫过般变红。偏又不能躲,叹了口气,垂眼对上王昉晶亮的眼睛苦笑不已。
“????”王少爷还沉浸在得了便宜卖了乖的美妙余韵里。丝毫听不懂赵礼的话外音。失了三魂七魄般,伏在赵礼的身上,咋摸着嘴。
“什么滋味?”赵礼揶揄道,眼里一派清明地看着他。
“再来一次?”王少爷从不知羞耻为何物,伏在人身上就伸过来了脸。准备身体力行告诉赵礼是什么滋味。
“不了。”赵礼慌忙别过头,一手撑开他,无奈道,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可若是细看,那双浓密的睫毛抖颤得似乎要飞起来。
“到底要干嘛?还不说?。”王昉赖着不起来,下巴放在赵礼脸上一个劲儿摩挲,稀罕道。“你干什么爷都宠你。”
“那要不放我走?”赵礼眉眼淡淡,笑看着王昉,缓缓道。
“除了这个。”王昉一愣,袍子一挥,花名正大地耍赖。从赵礼身上下来,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处,认真看。“我是真的喜欢你。”
马车已然停了。王昉躺在赵礼身旁,精致的凤眸里,目光如水,莹白如玉的脸上带着丝淡淡的薄红。一眨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浑身上下便洋溢着纯澈的美好。
“我知道。”赵礼看着一怔,脸上似暖雨微融,对着王昉轻轻一哂,一只手心不在焉地捏了王昉如墨的青丝发尾轻轻打转。“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我是认真的。”王昉叹口气。知道他还是没相信,死心地闭了眼睛,颇有些自暴自弃。
“好好好。”赵礼苦笑着,缓慢坐起来,理了理刚才被王昉弄乱的衣服,手一抬,轻撩起车帘。转头对王昉道。“少爷回了家。咱们就此别过吧。日后可莫要胡闹了,若是王大人见了不好。”
城南门,大小官员三五成群,站在门□□头接耳。时不时朝着马车看看,心想谁家的车好巧不巧地停在这儿。
赵礼刚要掀开帘子便被人抢了过来。王昉拽着他的手,一脸的傲娇坚决,将他推在马车上,重新揉乱了赵礼的一袭衣服,鎏金的玄色长袍散散扑在马车里,被王昉一脚踩在脚下。
“你先在这儿等我。”王昉喊一声。越过赵礼,鞋子一穿下了马车。远远看到骑马而来的初平,一招手,待到他到了跟前,夺过他的马就跑了。
静悄悄的马车里,赵礼维持着被王昉匆忙推倒的姿势苦笑不已。待到好一会儿,才默默坐起身,重新理了理自己的袍子。淡淡道。“他们来了吗?”
“且放心。”余弃坐在马车外,低声道。这人带上斗笠遮住脸,活脱脱就是个马车夫。马车夫歪头斜脑,看着不远处穿着官服的一个个大人们直挑眉。
“王昉何德何能?能让半个朝野的人出来接他?”
“凭至高无上的权力。”赵礼眼皮都没抬。一点点为自己整冠,肃穆道。
“果真是权臣。”余弃瞧瞧感叹一声。“不过,再炙手可热,本事通天。不还是被您无所不用其极地游刃有余地应付着?”
“你这是在夸我吗?”赵礼笑笑,看着门外,眼里一阵迟疑。
“不是。”余弃哼笑一声。“属下不喜欢夸没什么良心的大猪蹄子。”
“…………”
“放肆。”赵礼手一顿,愣了半晌,轻吐出两个字来。
“属下逾矩。”余弃颔首,笑意一淡,应喏道。
“陛下。”余弃想了想,还是张了嘴。“您这次压榨到极致的东西,可是那孩子的真心实意啊。”
“真心几何,又有咱们的命要紧吗?”赵礼说。
…………
王昉正以挟山超海之势往外赶。他爹还在十几里外,他却没了心思等着他爹自动送上门来。
不是不相信吗?这次爷当着他爹的面,赤忱之心足已溢于言表。
城南门不知何时,聚集了另外的半朝人。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宁都侯回京怎么满朝皆动了。
为首的一人玉冠发带,昂首阔步走到众人前列,心安理得地站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