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御驾亲征(2 / 2)
“有时候把原则的事做好我觉得那就是最好的事。”秦子业批着奏折说道。
容柒闻言笑了笑,手上拿着的正是吴中的履历。
金国的将领打到了梁州后,金铭任命乔卓留守梁州,为了制约乔卓金铭又任身为庆国人的齐门为校尉,有一部分权力。
乔卓知道这是为了给祁默腾位子,他不敢对着金铭露出半分不悦,留在梁州的太守府上,也是整日酒肉鱼食。
“将军,属下?发现一个特别的城池,你要不要去看看?。”下?属对着瘫在椅子上的乔卓挤挤眼。
“有个齐门整日在太守府转溜,我上哪去玩?”乔卓不满道。
“将军放心,属下?已经有办法把齐校尉指使出去。”
乔卓闻言,觉得近日的日子的确无聊,他点点头,“你去办吧。”
齐门升官后自己有一座院子,他身边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副官,齐门知道这不是金铭抬举他而是在监视他。
“校尉,在一处村子发现残余的庆国士兵,将军派您去铲除,听说那里的官兵很多!”副官急切地说。
齐门不作他想,他沉下?心来想到乔卓在近日也没有做出太多出格的事,他想着自己便转身离开了,大约已经在明日就能够回来。
齐门走进自己的卧室,他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神色跟着梁州太守王川有几分相似。
“王姑娘,在下先?出去办事,明日便归,膳食会有仆人放在门口。”
齐门没等到王蕴回答,便走出了卧室。
齐门召集了一群士兵,他带着人从梁州太守府出发。
乔卓躺在椅子上假寐,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将军,齐门已经离开了太守府。”
乔卓睁开了眼睛。
齐门走在路上被下属们带到了一个荒郊野外,他的副官说道:“校尉,里面的庆国软脚虾需要您去亲自跟他对质,干脆属下?直接带人杀进去!”
“这样只会徒增伤害,我就去会会他们,你们不要轻举妄动。”齐门平淡的说道,孤身一人走进了屋子。
齐门一走进屋子就和屋子里的人交手,在撤掉蒙面人的面纱时,齐门瞳孔紧缩,背后几个蒙面人仗着人多势众用棍子敲晕了齐门。
齐门在晕倒之前?看?见那一张张熟悉的金兵面孔,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终于抵不过脑子的眩晕,他倒在一个金兵的手上。
“你知道屠城是什么?吗?”梦中的安昌侯看着自己的儿子低声道。
“父帅……”秦子业穿着盔甲,他的眼底满是茫然,在他的脚下?尸海遍野,腥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天色阴沉沉的。
“屠城,他们会把所以的困在城中,拿起刀剑一刀一刀砍在百姓身上,那时候人不是人,被砍杀的只不过是猪羊。”
“猪羊长得漂亮的就会被他们肆意欺辱分享,可是再怎么也逃不掉死亡的命运。不管是年轻的年老的或者是还在肚子里都是死物。”安昌侯看着这片被鲜血侵染的土地低声道,他的语气没有半点起伏。
秦子业的脑海里闪现赤|裸的身子和残缺的身躯,四?处零散的器官。
他伸出手指挖了挖地下的土地,侵入土地的血有三寸厚,他的手指满是血迹。
“父帅……”秦子业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才从京城来到军营就经历这一切。
残酷冷血,毫无人性,哀鸿遍野。
秦子业急促地喘气。
他到底能不能承担得起这样的重量?
安昌侯蹲下?|身来看着自己失神的儿子,他的双手紧紧地捏住秦子业的肩膀,面容坚毅沉静:“你是我的儿子,你是秦家军的少帅,你是他们的希望。”
“秦子业,谁都可以退,只是你不行!”
秦子业抬起眼眸,黑黑的眼睛对上安昌侯同样漆黑的眼睛,他有些?崩溃:“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我——”他突然嚎啕大哭,哭得脸上的血迹和眼泪混合在一起。
哭得像小孩子一样难过。
安昌侯没有安慰秦子业,他耐心的守在秦子业旁边直到秦子业哭完后,他伸出了自己满是伤口的手。
秦子业盯着面前的那只手。
半晌他抓住了那只手。
接过了一辈子的责任。
雨滴落在秦子业脸上,他骑着长安,马蹄四?肢扬起,在上方被打湿的旗帜紧紧贴在一起。
一个带着毡帽的青衣人,脚上的鞋已经全部湿透了,青衣上带着细微的雨滴,腰上的衣带像是打霜的茄子。
秦子业拍了拍长安,长安停了下?来。
容柒隔着面具和毡帽,露出一个笑。
“陛下?要去打仗怎么少得了一个军师,草民这不就厚子脸皮来毛遂自荐了。”
秦子业锋利的眉眼怔了怔。
长安的鼻孔喷出粗气,长安的马蹄一步一步靠近容柒。
一只带着雨滴的大手落在容柒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纨绔】
秦子业:鸡飞狗跳,鲜衣怒马,肆意妄为。
容柒:做过最像纨绔的事就是去听了一场关于亡国的戏,身在戏中而不自知。
PS:陛下和柒柒都是少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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