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1 / 2)
顾朝生伫立在初甜床前,垂眸,借着窗外皎洁月光的余晖,静静的打量着初甜的睡颜。
许是看的不够真切,索性又蹲下身子,像只哈巴狗似的,下巴搁在床沿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初甜长了张会骗人的鹅蛋脸,模样乖巧甜美,美艳中带着寻常人都没有的灵气,不妖娆不小气,很生好感。
顾朝生看的有些呆,眼睛在初甜的睫毛长流连。
她睫毛长而翘,在眼圈处落下一层淡淡的黑影。
安静美好的样子,如同一个睡着的绝美瓷娃娃。
如霜的月色似琼液一般洒在她的脸上,如梦如幻,彷如周身都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顾朝生的视线又慢慢下移至她的樱唇上,薄薄的两片微微嘟起,像是寻求着亲吻似的。
顾朝生抿唇,喉结不自知的滚动着,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过,‘呯、呯、呯’的跳个不停。过了好半响,他才开口,小声嘀咕了一句:“笨!”
随即欺身,将自己的右脸凑到了初甜的嘴边,停留了片刻,感受到她比糯米糕还柔软的唇瓣及清浅的呼吸后,忙退回来。许是太过紧张,退回来时重心不稳,坐了个屁蹲!
他双手支在地面,面颊被亲过的地方仿佛着了火一般,烧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响,心跳才恢复了正常频率,他慢慢的吐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露出了自打回院后的第一个笑。
“扛你,亲我,笨!”
像是怕初甜误会他占便宜似的,复又上前,低头,在初甜的脸上留下了生平第一个吻。
“还你!”
翌日一早,致彦便去找了陆祁。
“公子,我查到了。”
陆祁正在书房练字,闻言后,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起冷淡的眸子:“讲。”
“此女名唤初甜,家住三十里外的永清镇,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已经嫁人的姐姐跟刚成了亲的弟弟。初甜本有未婚夫,叫容轲,与她同岁,均住长河胡同,算得上青梅竹马。因初父嫌弃容家穷,又听闻顾家放出话来,说要娶一门能生养的媳妇,便毛催自荐,为此,初甜还寻死了几次,听闻成亲的路上还撞了柱子。”
陆祁刚刚端起茶杯的手一顿,他微微敛眉,沉声又问:“还查到些什么?”
致彦又道:“我派人去过初家,并没打听到她有二叔,而且,也不知初首长是何人,法拉利又是何物。我猜,八成是她为了糊弄三爷瞎说的。顾家那边,收买了一个老妈子,今儿早上也回了话。道是俩人还未曾同过房,为此,初甜貌似也不得顾家夫人欢喜,刚成亲便上了家法,足足歇了七、八日才养好。”
末了,又补充一句。
“初甜自打嫁进顾家后,性格貌似也变得强悍了不少,听闻以前很是乖巧懂事,性子也软弱,畏畏缩缩,容轲要带她私奔也被她拒绝了。”
当陆祁听闻初甜被上了家法后,眉头皱的更深,脸色也照之前阴郁了许多。
刚沏好的茶倒在杯子里半响,陆祁只是轻轻的摩挲着杯子边缘并未入口,直至茶凉,才开口说话。
“还有么?”
“目前就探听到了这些。”
正巧有小厮前来传话,道是布衣坊的掌柜正在前厅候着,有要事相商。
陆祁起身拂了拂衣摆,边往外走边吩咐道:“再查查初甜性格变化的原因是为何?除了家法,可还受了其他伤?”
致彦心有狐疑,他打从五岁开始便跟在陆祁身边,迄今为止已有十二年,从未见过他对哪件事情上过心,更别提女人了。
不然,也不至于二十三岁、连二少爷都纳了两房小妾,他还未成家。
不过就算再疑惑,致彦也知道做下人的本分,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
应下后,便也跟着陆祁一同出了屋子。
俩人刚跨出通往前厅的拱门,迎面遇上一位妙龄女子。
她着一身当下最时兴的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下配盘金彩绣棉衣裙,云鬓上簪了一对蝴蝶样式的步摇,随着她的莲步轻移,蝴蝶也跟着轻轻摆动,似乎振翅飞翔。
陆祁像是没瞧见一般,甚至连个余光都未给便大步流星的越过她走了过去。
“大哥!”曲蝶衣忙转身喊道,“您这是要出去?”
陆祁脚下未停,鼻音里敷衍的发出来一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