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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0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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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还有伤员!”沈知垚见他仍旧无动于衷,怒上眉梢,想一脚将这厮踹下车的心都有了。“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纪东流记得这条路,尽头是一座荒废多年的小山村,这车夫果然不对劲。“你究竟是何许人也?”说话间,已然将匕首抵在车夫的颈侧。

车夫猛地拉紧缰绳,车剧烈颠簸了下,沈知垚没坐稳,重重往后倒去,后脑勺磕在车内,有一瞬间的眩晕。

“我去你大爷!”

纪东流的刀尖,在车夫的颈侧划了一道小口子,“回话。”

“问阎王去吧。”

车夫吹了个口哨,有七八个壮汉从树丛里现身,将马车团团围住。

沈知垚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随便雇辆马车,都能惹来杀身之祸。此回,他定要豁命护着纪东流。“待会我冲出去的时候,你就趁机逃跑。”

纪东流扫了一眼,来人个个身材魁梧,胳膊都有他大腿粗,手里还拿着兵器。“你有以一敌十的本事?”

“没有,但我这回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伤了。”沈知垚想起黎白临走前,给他的减伤buff,于是倾身过去,轻轻碰了一下纪东流的嘴唇。对方只是怔住,并未动怒。“我有主角光环,会没事的。”

“躲车里去。”

纪东流收回匕首,抬脚将车夫踹了下去,而后摸出一只葫芦埙来。悠扬的曲子在耳畔回荡,不稍多时,树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两条蟒蛇受曲音驱使而至,一雌一雄。片刻后,成群结队的秃鹰在上空盘旋。

曲音不止,那些闻声而来的飞禽走兽纷至沓来,将那些个恶狠狠的壮汉围得水泄不通,其中不乏世间罕见的毒物。

沈知垚算是大开眼界了,“你真的只是只小喵喵吗?”

曲音戛然而止,纪东流横眉冷对众人,“退还是死?选一个。”

主角光环又被抢了,不过此回沈知垚甘愿拱手相让。“听到没,不想死就赶紧夹着尾巴滚蛋,否则将你们挨个送去见阎王。”

“狐假虎威。”有个长着络腮胡的壮汉不信邪,抡起手中的斧头,逼上前来。“不过是几只畜牲罢了,不值一哂。”

“找死。”纪东流吹响葫芦埙,盘旋在半空的秃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下来,啄去了那壮汉的眼球。

“啊……”

壮汉手中的斧头掉落,双手捂住眼睛,有猩红的血液从指缝里淌出来。疼得倏然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尖石上,哀嚎声不绝于耳。同伙面面相觑,畏惧得双腿打颤,不敢轻举妄动。

沈知垚被这场面给震撼到了,见那秃鹰向他飞来时,连忙躲到了纪东流的身后。“纪东流,那只秃鹰暴走了。”

纪东流眼神狠戾,刹然冒出绿光来,吓退了欲要伤害沈知垚的秃鹰。“我的东西,岂是你能觊觎的?还不退下!”

秃鹰在头顶盘旋,利爪抓破了刺客的脸颊。“汝留之无用,不如将他让出来,叫吾等分食。待修炼成人之日,定唯汝马首是瞻。”

“有能耐自己来抢。”

纪东流嘴里长出了獠牙,发出低吼的那一刹那,前来围杀的刺客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而那些闻埙声而来的飞禽走兽,也逐渐散去。

方才那声低吼不似猫叫,难道是物种变异?沈知垚顾不得思索此事,只因他瞧见纪东流的手臂有血渗透出来,将月白色的衣袖染成了红色,想是伤口裂开的缘故。“你的手又流血了,难道是伤口裂开了?”

经沈知垚这么一提醒,疼痛感如同巨浪般翻涌而来。纪东流卷起衣服,发现绑在手臂上的绷带红透了。“无碍,受伤于我而言不过家常便饭,回去重新包扎一下便好。”

“你不心疼自己,可我心疼。”沈知垚拾了纪东流置于车内的匕首,在手腕上划了道口子,绿色的血液从伤口处冒出来,而后将手伸到纪东流的唇边。“我有金手指,血液或许能包治百病,快点喝,别浪费。”

“我何时要喝你的血了?莫要自作主张。”

纪东流撕下衣摆一角,欲要为沈知垚包扎伤口。谁知对方吮吸了自己的血,而后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将嘴里不知唾液还是血液的东西,渡到了他的嘴里。味道有些苦涩,刺激着味蕾。

“松手。”纪东流将贴在身上的沈知垚推开,重重喘了口粗气后,气鼓鼓道:“自以为是,我不需要你放血喂我,你是聋子还是听不懂人话?”

虽然被吼得狗血淋头,但沈知垚还是嗅到了在意的味道。“我知道错了。”

“还有……”纪东流真是摸不懂沈知垚的心思,头回见到挨骂还乐呵呵的。伸手不打笑脸人,窜上来的怒火还未发泄出来,便已然熄灭。“算了,今日之事,莫要再有第二次。”

沈知垚见纪东流跳下马车,赶紧跟了过去,“你是指不要割手腕,还是不要亲你啊?”

“我都不同你计较了,还敢提及此事,是逼我揍你才甘心?”

纪东流拾了地上刺客的掉落物,仔细端详了一番,令牌上刻有“天”字。而前几日去给狗娃问诊时,也曾在水生夫妇家里见到同样的令牌。还当他们只是对普通的乡野夫妻,没想到来头不小。

“这块令牌好像是那些刺客落下的,有什么发现?”

“那些人似乎与水生夫妇有所瓜葛。”

沈知垚意识到事情不妙,莫非他们已然知晓事情败露,打算杀人灭口?“倘若他们真是一伙的,那赵二柱岂不是凶多吉少?”

纪东流将令牌收入怀中,“结果如何?还得亲自去落叶村一趟方知。”

此地离落叶村还有些距离,车夫又被纪东流引来的飞禽走兽给吓跑了,沈知垚只好亲自驾车。他前世虽是一事无成的废物,但兴趣爱好广泛。念书之时,时常同寝室里的富二代室友,翘课去练马术。

“放心吧,我可是练过的,绝对不会将你往沟里面带。”

二人来到落叶村,已然是半个时辰后了。正值晌午,烈日当头,沈知垚猛然意识到纪东流对阳光过敏,更头疼的是他还忘记带伞了。为了保护男神,只好将自己的外袍给脱了,披在他的身上。

“出门太匆忙,忘记带雨伞了。拿我的衣服遮遮,免得又起疹子。”

落叶村里人来人往的,沈知垚如此衣衫不整,成何体统?纪东流果断拒绝他的好意,将身上的衣物还回去。“炎炎夏日,捂得如此严实,生怕不会中暑?”

这可难办了,沈知垚正想去附近人家借把伞时,纪东流忽然变成了一只黑猫,躲到了他的怀里。险些忘记了,这家伙原本是只猫妖。

变成猫妖就方便多了,沈知垚将小黑猫抱在怀里,用衣袖遮住了阳光。经过村里的荷花池时,刚好碰见了宋凝烟。那母老虎正在教训一个庄稼汉,一拳将那人打翻在地,狠狠踩住他的脑袋。

“再让老娘看到你虐待糟糠妻,定扒了你的皮。”

“凝烟姑奶奶饶命,俺再也不敢了。”

沈知垚看到她就感到一阵蛋疼,还是绕路走,不去招惹她为妙。可刚走两步,便被那母老虎发现了。银铃般的嗓音灌进耳朵里,却让他感到脊背发凉。

方才与那些刺客对峙时,亲了纪东流一口,此刻读血条buff生效,能看到宋凝烟头顶的血条与蓝条满满的一整管,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人物。一时之间进退两难,只得站在原地同她打了声招呼。

“宋女侠,几日未见,你还是如往常那般英姿飒爽。”

“东流哥哥呢?你将他藏到哪里去了?”宋凝烟走上前来,看见沈知垚怀里抱着什么东西,用手指戳了戳,软软的,有条毛绒绒的尾巴露了出来,原来是只小黑猫。“你上村子里偷猫来的?”

“女侠误会了,这只猫是我的。”沈知垚还有正事要办,不愿与她再纠缠,于是胡扯道:“我还得带着小猫去散步,就先告辞了。”

谁知宋凝烟揪住了沈知垚的后衣领,将他拽了回来,“告诉我,东流哥哥此刻居住在何处,否则休想离开。”

沈知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宋凝烟不信,此人对纪东流图谋不轨,怎会不知?想是有所隐瞒,于是一把夺过他怀里的小黑猫,“老实交代,要不然这只猫就是我的了。”

“看,纪东流过来了。”

宋凝烟偏头望去,却不见纪东流的踪影,回过头来时,怀里的小猫已然被沈知垚抢了回去,跑得比兔子还快。意识到自己被欺骗了,登时火冒三丈,扛起庄稼汉的锄头,怒气冲冲地追了上去。

“胆肥了,连姑奶奶我都敢骗?打不残你。”

沈知垚边跑边往后瞟了瞟,没有注意到前方已无路可走,纪东流想出声阻止已为时晚矣。只得变回人形,用手掌护住了他的后脑勺,两人就这么滚落山崖,摔得七荤八素,心肝脾肺都震了震。

而纪东流的脑袋并无任何保护,磕在石头上,导致昏迷不醒。

“纪东流,你醒醒。”沈知垚伸手去扶纪东流时,摸到了满掌心的血液,顿时吓得魂都快丢了。颤巍巍地去探了探他的鼻息,万幸他还活着。

沈知垚的腿摔伤了,爬上去求援是不可能了。见前方有个山洞,便一瘸一拐地将纪东流扶了进去,期间没站稳,再次摔了一跤,磕得尾脊骨仿佛裂开了似的,疼得他忍不住骂了句粗鄙之语,但还是将怀里的人牢牢护住了。

刚踏进山洞里,便嗅到了阴凉潮湿的味道,其中夹杂着刺鼻的怪味。

里头别有洞天,还有干净的水源,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的。沈知垚脱下外袍枕在纪东流的后脑勺上,撕下一块布条在水里打湿,为他擦干净淌到额头上的血迹。动作小心谨慎,生怕将人给弄疼了。

但此刻疼得冷汗直冒的,反倒是沈知垚自己。

他的小腿被树枝给戳穿了,欲要将贯穿的树枝取出来,奈何双手颤抖得厉害。但不及时处理,怕是会失血过多而死。想到还有纪东流要照顾,于是狠了狠心,紧闭双眼,硬生生将树枝拔出。

血液汩汩而出,淌在长满苔藓的石头上。沈知垚没痛晕过去,想是有减伤buff的缘故。对身体的伤害减少了,但痛感却没有丝毫减轻。他仍旧疼得每根汗毛都在颤抖,眼前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没有纪东流,还得靠自己包扎伤口。沈知垚将布条缠绕在自己的小腿上,白布条立即变成了绿布条。还好他的血不是红色的,可假装那是蔬菜汁,不至于被血淋淋的伤口吓到。没有止痛药,只能一点点熬过去。

“纪东流,我好疼,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纪东流依旧沉沉地睡着,没有任何回应。

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模样,沈知垚的心登时就慌了,也不知自己的血液还管不管用,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掌心都是一条条划痕,轻轻一按便有血淌了出来,滴进纪东流的嘴巴里。

“天快黑了,我怕黑,求你快醒过来吧。”

夜里,山洞外传来了阵阵狼嚎,叫沈知垚心生胆寒。在纪东流的怀里摸出匕首,若是有不长眼的野狼闯进来,就与它殊死拼搏。

让沈知垚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群恶狼似乎嗅到了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一双双冒着绿光的眸子出现了洞口。

“走开。”沈知垚随手拾了块石头丢了过去,恶狼非但不畏惧,反而呲牙咧嘴地步步向他们逼近。左腿伤得太重,几乎动弹不得,只能连滚带爬地过去,将恶狼挡在纪东流三尺开外。

沈知垚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挥刀向恶狼刺去,被獠牙钉穿手掌也丝毫不在乎。相比那群恶狼,他才是发狂的野兽。

“嗷呜……”

沈知垚准确无误地刺穿了恶狼的喉咙,原本凶狠无比的猛兽在地上挣扎了片刻,最终没了动静。它的同伴见状不敢轻举妄动,却也没有后退,仿佛在等待敌人有所松懈,伺机一拥而上。

沈知垚死死地盯着那群畜牲,手里紧攥着匕首,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正当双方相持不下之时,纪东流悠悠转醒。脑袋昏昏沉沉的,缓了半晌,才恢复过来。他的双眸,即便在漆黑的夜晚,也能看清眼前的东西。见沈知垚伤痕累地挡在狼群前,心陡然一紧。

“沈知垚。”

沈知垚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挥刀过去,却被人捏住了手腕,那把匕首“叮”地一声掉落在了石头上。昏暗中,他看到了纪东流模糊的轮廓,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砰然断裂。

“纪东流。”拼尽全力后,随即而来的是沉重的疲惫感,沈知垚剩余的力气,仅能够呼唤纪东流的名字,而后便倒在他的怀里,人事不省了。

再次睁眼时,天已大亮。沈知垚是在纪东流的怀里清醒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抬眸便能看到他俊俏的五官,脸色苍白无比,想是重伤未愈的缘故。

刚想伸手触碰他的鼻尖,这人便睁开了眼眸,说话的嗓音略显疲惫。

“你夜里烧得厉害,我还当你撑不到天明了。”

沈知垚勾起苍白的嘴唇,露出一个微笑,“你一整晚都这样抱着我?”

纪东流捏了捏眉心,摔下山崖时撞到脑袋,此刻还隐隐有些犯恶心。“那倒不是,你小腿处的伤口很严重,我怕不及时处理,会成残废,便连夜出去给你采了些草药回来。”

沈知垚这才注意到自己小腿处的伤口,已然被重新包扎过,敷上了止血止痛的草药。“你就不怕回来时,我已经被那群恶狼给吃了?”

“它们不敢。”纪东流笃定道。

沈知垚忽然想到纪东流吹埙引来猛兽,击退刺客之事。“那些飞禽走兽为何听你号令?难不成你是百兽之王?”仔细想来又觉得不对,纪东流虽然算是猫科动物,但却只是弱小的小猫,那些猛兽没理由会听他的。

“我确实只是弱小的猫妖,是祖传的埙声有奇效罢了。”纪东流将躺在自己腿上的沈知垚扶正,“起来,腿都被你给压麻了。”

“对不起。”沈知垚垂眸道:“又连累你了,我一定是中了非酋诅咒了,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会跟着走霉运。”

“蠢就是蠢,还怪到运气头上?”纪东流起身时,感到浑身的骨头跟散架了一般,疼得厉害。“还走得动吗?我发现一条回去的捷径。”

沈知垚指了指自己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布条的小腿,“怕是走不动了。”

纪东流抱着手臂,居高临下道:“那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吧。”

“喂。”沈知垚见他要走,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对你不离不弃,你怎么能翻脸无情呢?”

纪东流不过是想逗逗沈知垚罢了,他浴血挡住狼群的场景仍历历在目,任凭再铁石心肠之人,也会为之动容。见他说话时带了哭腔,赶紧折了回来,蹲低身子道:“上来吧,我背你回家。”

“嘿嘿,我就说纪大夫怎会是无情无义的人?”

沈知垚搂住纪东流的脖颈,正当他们欲要离去时,他似乎嗅到了一股腐臭味。“东流,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

纪东流自打喝了那药方后,嗅觉便没有以前那般灵敏了。“莫非你又嗅到尸体腐烂的味道?此处地势险峻,怎会有人来此?”

其实,沈知垚刚踏进山洞内,便嗅到了怪味,但当时被恐惧与焦虑的情绪淹没,无暇顾及其他。此刻他真正嗅到了那股腐臭味,而且甚是浓重。

“我真的闻到了,是从山洞深处飘出来的。”

“或许只是野兽尸体散发出的腐臭味。”纪东流感到沈知垚用手指在自己的背上画圈,只得无奈妥协道:“罢了,去看看也无妨。”

纪东流背着沈知垚来到了山洞深处,那股腐臭味越来越浓重,即便嗅觉稍弱的他,也闻到了。沿着洞壁一直走,忽然看到了光亮,原来这座山洞还有另外的出口,不过这条出口外面是悬崖峭壁。

出口附近赫然躺着一个人,看样子已然死了有些时日了,尸体腐坏不堪。纪东流将沈知垚放下来,而后用衣袖捂住口鼻,走过去查看,尸体因腐坏流出了一地的血水,肉身残破不堪,显然是被鸟类啄食过。

沈知垚不敢靠近,捂住口鼻退远了些,“他是什么人啊?怎会死在这里?”

纪东流摇了摇头道:“尸体腐坏得太严重,认不出来了。”

“那要不要报官啊?”沈知垚始终不敢正视那具尸体。

“那是自然,总得有人来收尸。”纪东流看到尸体上游动的蛆虫,不由一阵反胃。不过他注意到这具尸体的胸腔上,有一块大口子,里头的心脏不翼而飞。看这伤口的形状,显然不是秃鹫啄食造成的,有极大可能是人为。而他手里似乎还捏着一样东西。

死都不肯放手,或许是件重要的东西。纪东流折了根伸进洞内的树枝。鼓起勇气靠近那具尸体,用树枝戳了戳他的手掌,有块令牌掉了出来。

沈知垚从指缝里瞄到了那块令牌,“那是什么东西?”

纪东流拿出怀里的令牌对比了下,形状相似,上面皆刻有“天”字样,此人显然与那些刺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天字令牌,此人要么是与昨日那些刺客是一伙的,要么是被那些刺客所害。”

被纪东流这么一点拨,沈知垚似乎明白了什么。“狗娃不是说水生吃了赵二柱吗?水生夫妇和那些凶神恶煞的刺客是一伙的,那是不是说明这具尸体很有可能就是赵二柱的?”“有可能。”纪东流被这股腐臭味熏得脑袋疼,“倘若真是赵二柱本人,此刻报官怕是打草惊蛇,不如顺藤摸瓜抓到他们的把柄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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