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失聪(1 / 2)
水溶醒来时的时候,发现他被贾芸牢牢护在怀里,一股奇异的甜蜜感觉油然而生。
这份情感是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他见贾芸落入水中,想也没想便也跟着跳下去。这个时候,他忘记了他的千金之体,也忘记了皇室中人视感情如粪土的祖训。他只知道,若是任由这个人眼睁睁死在他面前,他会后悔。
他悄悄将贾芸的手拿开,坐起身来,四顾张望,见两人已经被洪水冲上河滩,贾芸的脸上身上满是被水中沙石擦伤的痕迹,不觉有些心疼,低下头细细端详着少年俊秀的面容。
“原来竟是你。你这个样子,倒也勉强配得上本王。这也便罢了。”水溶低声说道。
眼看着贾芸低低一动,眼皮子颤了颤,想是要醒来了,水溶便仍旧按照原来的姿势,躺在他怀里装睡,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衣服传来,一时竟有些心跳如鼓。
贾芸惊醒后,将两人这个样子,心中不免一惊,忙低声在水溶耳边唤道:“殿下,殿下。”
水溶这才装作茫然睡醒,只听得贾芸说:“此地荒山野岭,恐有蛇虫出没,你我衣衫尚湿,需寻了个稳妥地方安置下来为妙。”
水溶深以为然,两人走走停停,寻到山间一处猎人小屋,两人这才安顿了下来,又生了火,烤干了衣物,静等救援。
当晚便在这猎人小屋中安置。
水溶推说怕寒气侵了身体,便连底衣也脱了,浑身裹在一条粗布被单里。见贾芸犹自穿着中衣坐在火堆前,装的没事人一般,水溶心中恼怒,便借口山间寒气重,要他靠近些,为自己取暖。
贾芸依言应了,水溶又皱眉道:“你那衣服原在脏水里泡过的,不知沾染过多少不干净的东西,还不快脱光了,难道生了病反让本王伺候你不成?”
贾芸闻言,浑身僵硬,水溶又催促了一遍,见他面红耳赤,心中窃喜。贾芸见无法推托,搜翻那屋中,再无衣物,遂叫一声:“得罪了。”将那条粗布被单撕下窄窄一条,裹在腰间,遮住要害。方在水溶身边躺下,隔着被单为他取暖。
谁知水溶自幼娇生惯养的人,如何受得住粗布质地,不多时便嫌硌人,将那条被单虚虚盖在两人身上,自己将身体贴在贾芸身上。两个肌肤相触之时,果然感觉比那粗布被单好了不知多少。
贾芸却暗暗叫苦,只觉心中杂念丛生,再也平静不下来。渐渐听到身旁水溶呼吸平稳,想是睡着了,于是勉强闭了眼睛,强迫自己要睡去。
谁知水溶虽睡着了,手脚却不安分,有意无意间在自己身上乱摸,不知道是几时惯出来的毛病。贾芸悄悄躲避,又怕动作太大吵醒了他,彼此尴尬,甚觉艰难。
突然间贾芸察觉到了什么,心中一紧,身子以一个甚古怪的姿势僵硬着,再也不敢乱动了。不知道忍了多久,水溶那边才平静下来,似乎睡梦已沉。
贾芸这才放下心来,悄悄将手向下面探去,刚刚握住,尚未得解脱,便觉得不对,抬头一看,正与水溶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贾芸心一横,厚着脸皮将手抽出来,嘿嘿一笑道:“大家都是男人,出来的日子久了,未得纾解。殿下恕罪则个。”
水溶点点头,似乎是不再追究了。
贾芸刚刚放下心来,便听得水溶悠然发问道:“你家中,可有姬妾?”
“并无。”贾芸老实回答。
水溶慢慢说道:“据我所知,你外面也没有相好。那个翠翠,从良之前我还特地使人审问过她,说并没有沾染过你。这么算起来,跟你真正有过的,都是男人了。”
贾芸暗叫一声不好,只觉得头皮发麻,又听得他问道:“那么,方才之时,贾侍读的心中,到底是想起了什么呢?”
贾芸苦笑道:“我若说我什么也没想,你信不信。”
水溶道:“信。”突然间,他的唇就毫无预兆地俯了过来。
……
两个纠缠了好半天,都觉得身上滚烫。
贾芸此时尚有理智,挣扎出来,涩声说道:“你莫后悔。”
水溶轻笑:“我只怕后悔的人是你。”
贾芸身上最后的遮羞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挣开了,两个纠缠在一起,再无隔阂。
……
这样子过了有两天时间。待到程子瑜率兵找过来的时候,两个正处于如漆似胶的时候。
还好程子瑜留了个心眼,自己先进屋中查看,当下大怒,解下披风盖在水溶身上,转脸对贾芸便是劈头盖脸的两记耳光。程子瑜是昔年的文武状元,手下功夫何其了得,贾芸当时就被打翻在地,嘴角有些血沁出。
水溶身子裹在程子瑜带来的披风里,声音冷的似冰:“老师,你越发大胆了。”程子瑜颤声说道:“是我的错。当年没看出这贼子的狼子野心,否则,怎会让他近了殿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