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怒气(1 / 2)
其实肖老爷早就被打得手脚酸痛,这一巴掌并不重,可好死不死白濯细皮嫩肉经不得打,他自己捂着脸都能感觉肿起来了。
乔央离看到白濯被人压在身下,衣裳凌乱,冷哼了一声,“你让谁知道厉害?”
肖老爷头也不回,怒道:“让这臭娘们,妈的……啊!”
乔央离眼中的火腾腾而起,一脚踹开了肖老爷,半抱半揽将白濯拉起来,低声哄着:“白儿,没事了没事了。”
小白狐狸瑟瑟发抖,将脑袋埋在离王怀里,不敢抬起来。
肖老爷认不得离王,也没看到还在人群中挤的县令大人,扶着腰起身,指着离王:“哪里来的黄毛小子,老子告诉你们,今日这事没完。”
乔央离冷冷地看着他,“没完?正合本王的意。县令大人,你就是这么治理篷州的?”
县令还没有挤出来,举着手证明自己的存在感,隔着好几个人喊道:“离王殿下,离王殿下。”
围着看热闹的人瞬间退避三尺,这公子爷竟然就是离王!气势汹汹的肖老爷吓得连手都忘记缩回,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半个字来。
乔央离低头将白濯的脸捧出来,看到他脸上五个鲜红的掌印,眼皮跳了一下,“疼吗?”
白濯红着眼眶,将泣未泣,可怜兮兮地摇摇头,又将脑袋垂下去,还不忘拱了一下,几乎把离王的心都蹭软。
乔央离安慰地拍着他的背,见肖老爷手还指着,面无表情道:“手若是不要,可以留给需要的人。”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银光亮起,毫不犹豫将肖老爷的手指给削了下来。
正是离王的暗卫。
“啊!”肖老爷捂着伤口,疼得直哆嗦,可面前这人是苍京出了名的小皇子,他就是有几个脑袋,也对不敢像骂白濯那样骂他。
篷州县令挤了出来,看见乔央离抱着一个女子,面前还站着一个满手鲜血,正低低惨叫着的人,他打量了那人两眼,认出了肖老爷,顿时明白了什么事,走过去怒道:“放肆,见了离王还不赶紧磕头跪拜!”
肖老爷疼得快要晕过去,眼前一片漆黑,头晕目眩间被县令推了一把,直接趴倒在地,爬不起来,缓了许久,才慢慢回神,急道:“离王殿下饶命,离王殿下饶命,是她先动手打人的!您看看我这脸,都是她打的啊,真的不是我的错。”
白濯十分“害怕”地在离王殿下的怀里抖了一下。
离王殿下早已被美色蒙蔽了双眼,但盛怒之下还是保持着几分清明,他沉着脸道:“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
身后的暗卫冰冷接话:“凌迟。”
肖老爷吓得面无人色:“殿下,我没有说谎啊!不信你问问她,分明就是她先动手的。”
篷州县令深知肖老爷的德行,料定他在满口胡言,为了保住自己,他走过去踹了他一脚,“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打你,殿下面前,休要胡言乱语。”
肖老爷道:“我没有说谎,大家都看见的,你这个贱人,有本事别装了!”
乔央离冷道:“出言不逊,掌嘴二十。”
暗卫走过去,推开挡道的县令,拎起肖老爷开始掌嘴,他武功高强,下手凛冽,比白濯泄愤的打法要狠厉许多,没两下就扇掉了肖老爷的后槽牙。
篷州县令赔笑道:“殿下先息怒,此事事关祁家,还需问一问,再下定夺。”
“还问什么问,肖老爷冤枉祁家以次充好,见欺骗不成便恼羞成怒,动手伤人,大人,您想包庇么!”肖辞扶着包扎好伤口的祁茗走出来,看到白濯藏在离王怀里,又气又欣慰,气的是又跟离王牵扯上,欣慰的是白濯总算知道要如何利用离王的权力。
乔央离不悦地瞥了他一眼,方才那种场面也不知道保护好白濯,竟然躲在屋中抱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这个兄长可真不称职。看来以后还是要自己暗中护着了。
明眼人都看出白濯跟离王有一腿,这个时候噤若寒蝉,哪敢为肖老爷说话。更何况是肖老爷不义在先。
篷州县令擦着汗,道:“离王殿下在此,我哪敢包庇,这位公子莫要血口喷人。”
乔央离道:“既如此,请肖公子将事情说一遍吧,本王倒要看看,何人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