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意乱(1 / 2)
“白公子昨夜送您回来,被侍卫给关到了地牢,已经待了一整晚了。”小厮越说越害怕,因为他看到乔央离脸十分阴沉,几乎要喷出火来。
别人都不信乔央离对白濯的感情,但一直贴身伺候的小厮不可能不知道,自家王爷是真的动情了,爱屋及乌,若是白公子出事,指不定殿下要做出什么来。
乔央离领教过那群侍卫的呆板,没敢再迟疑,火急火燎往地牢赶去。
地牢中机关重重,进去的人基本上是逃不出来的,故而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乔央离解了机关,脚步不敢停歇,生怕白濯那个顽劣的兄长为了离开而乱跑,误中机会而丧命。
小厮紧跟其后,给他指着白濯关押的方向。
那群憨憨的侍卫拿不准白濯功夫如何,竟将人关到了地牢深处,还多了个心眼加了两把锁。
乔央离赶到时,只见角落人影缩成一团,全身脏兮兮的,双手抱着脑袋,皱着眉呓语,睡梦中都不安稳。乔央离看到白濯那张脸,昨夜路上的事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入脑中,他如何撒泼如何纠缠,甚至那个吻……
乔央离瞬间凌乱了,他竟然将白昼认作了白濯,还做出那般登徒子行为,这样真的要婚事告吹了。
他伸手将那两把锁掐成粉碎,走过去将人抱起,岂料一直战战兢兢的白濯猛然惊醒,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不要啃我的脸!”
乔央离吓了一跳,不由放轻声音,“没咬没咬,本王把它们赶走了。”
在赶老鼠的小厮:……
白濯悠悠转醒,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后,整个人都扒住乔央离,生怕他松手,“快走快走快走,命都要没了。”
被扼住命运的咽喉的离王殿下:“……好。”
白濯紧绷了一夜,强撑着精神被乔央离抱出地牢,等见到外头艳阳,突然困意上涌,窝在乔央离的怀中睡得酣然。
乔央离低头看着他,发现这人安安静静时,还是十分讨喜的。
小厮已经准备好了厢房,乔央离将人带过去,派了几个侍女过来伺候更衣,这才得空去惩治那帮憨憨的侍卫。
人是苍倾帝所赐,肯定杀不得的,但教训还是要给,往后再见到白濯白昼才不敢如此放肆。
乔央离懒得见他们,让府上总管带了自己的口谕,一人赏五十板子,换到夜间巡防……离王殿下突然想起来白濯曾经夜访偷鱼,想了想还是让人继续看守门宅。
料理了侍卫,乔央离又去了厢房找人,白濯已经换上干净的衣裳,脸色煞白,还未清醒。乔央离摸着自己的嘴,一阵失神。
把脉号诊完的太医正在收拾东西,见他来急忙行礼,“臣参见殿下。
”
乔央离道:“他怎么样了?”
太医道:“回殿下,这位公子只是受惊过度,没什么大碍,醒来多吃点就没事了。”
“好,尔等先退下吧。”
他松了口气,坐在旁边静静看着白濯。白濯睡相极差,才乖乖躺了片刻,就立马翻了个身趴着,手脚并用抱住被子,嘴里还呢喃了两声。
乔央离看着他的唇,突然不自在地一阵咳嗽。
白濯睡得浅,猛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却又十分警惕,抱着臂防备着。
乔央离没由来一阵心疼,“这里不是地牢,你放心吧。”
“这是哪?我要回含烟楼。”白濯掀被而起,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布料轻柔,针脚精致,却难掩其难看,“我怎么换衣服了?”
“这里是离王府,昨晚是一场误会,本王已经惩戒过那些侍卫了。至于你的衣裳,已经扔了,侍女给你换的。”离王殿下一一解释。
白濯冷笑,“什么误会,您瞧瞧我这脸,是误会吗?”
经由一夜,原本淤青之处越发乌黑,触目惊心,白濯开口都隐隐作痛。
乔央离心中有愧,好言好语,“是本王不对,白公子便在这里休养几天,本王必当好好赔罪。”
“不必了,草民还得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呢。”白濯捞过放在床边的袖衫,往身上一套,忍着周身酸痛,径直往外走去。
他彻夜未归,也不知道白妈妈要如何担心。
乔央离急忙拦住,“白公子,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只怕回去了白姑娘要担心了。”
“……”你家白姑娘就在你跟前,差点被老鼠吃了!
白濯道:“那又如何,离王府不分青红皂白,私自关押百姓,这样的人家,殿下还想迎娶舍妹,做梦吧!”
乔央离抓着他的手,脸色忽然阴寒,冷道:“你再说一遍?”
“老子不说,有本事找白姑娘理论,松手!”白濯奋命挣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踹门离开,脚步不带丝毫停顿。
离开离王府,白濯又气又怕,气在地牢呆了一夜,怕离王因他的话恼羞成怒。不过……
“臭不要脸,连男的都下手!”白濯忆起昨夜那个缠绵的吻,一腔怒气突然没了底,当时的他,并没有丝毫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