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2 / 2）
霍勒斯很幸运的找到它们并拍了下来。
石板总共有两块，一半浸润在水里，上画着线条简洁的壁画，颜料的颜色已经随时光脱落大半。
在第一块石板上，简单的画着太阳、光、树与陆地。一个上半身是人，长着翅膀和利爪的生物在空中飞翔，下面若干个张开翅膀的雀族人在跪拜。
雀族人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塞壬。
第二张图，画的则是一轮弯月、石头、和水。
弯月之下，一条长得与人鱼极为相似的生物侧坐在巨石上，偏头露出后背，他的背后能隐约能看到两道长伤疤。他的眼睛紧闭着，嘴巴张着。
他的尾鳍长长的拖到海水中，尾巴上还有一些颜料的残留，看的出来曾经应该非常华丽。
在人鱼的身后有许多的雀族人收起翅膀站在海上。
兰斯放大后发现，在第二张图上，疑似人鱼的生物的耳朵的线条有点复杂。
按照这张壁画的整体风格来说，线条应该是越简化越好。
而这样的线条就好像是要告诉正在看画的人：画里的生物的耳朵跟现在大部分人鱼的人耳不一样。
就像是……
兰斯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发现小人鱼不见了。
他淡定的回头，听霍勒斯继续讲。
据雀星人解释，这种叫塞壬的生物是雀族在陆地时期崇拜过的神之一。
他是从父神和母神的血液中诞生的美丽妖精，白天时会一边飞行，一边向雀族传播他的智慧，传达神的旨意。
父神和母神会拔掉犯了错的塞壬的翅膀，捆住他们的双脚，再将他们扔进海里。
塞壬到了海里，被捆住的双脚就会变成无法直立行走的鱼尾。最终他们会变成夜晚与海洋的奴隶，只能在夜晚爬上岩石，用歌声引导亡者进入死亡的国度。
“第二块石板确实比较像是在描述人鱼，加上雀族也有海葬的传统。”霍勒斯总结完，问：“不过殿下你调查这些做什么，是有什么用吗？”
“不知道，有没有用要调查过后才知道。”兰斯回答后，将资料关闭储存，说：“把人鱼带走吧，他对我没用。”
兰斯顿了顿，认真的说了句实话：“我家的人鱼比他强。”
霍勒斯撇嘴，显然觉得这就是借口，他是知道二皇子家养的是C级野生人鱼，听说身上鳞片灰扑扑的，耳朵还是畸形。
但霍勒斯很熟悉兰斯，知道怎样才能循序渐进：“那能不能把盖伊在你这里放一阵？”
这条人鱼叫做盖伊，是从缴获的走私资料中得知他的名字的。
霍勒斯说：“上次回来都是两年前了，我跟别人决斗，家里都砸平了，现在野草都有一米高，我需要时间重建招人。”
“一个月！就把他放在你这里一个月好不好！”
说完霍勒斯还展示了下自己的军衔：“等这次的任务结算完，我就可以升一级，到时候就有资格直接登记SS级人鱼了，其余的人鱼一送过去就被提走了，我就只剩这么一条了。”
兰斯还是说：“不行。我可以允许你用我的名义放到别人那里。”
“放到谁那里？”霍勒斯假装哀嚎一下，扳着手指连着点了四五个人名，最后一摊手：“他们要么是没有人鱼，就想着占我便宜的人”
“要么就是已经成家，不想被智慧的类人生物插足的幸福之家。”
霍勒斯顿了顿，透了个底：“我这次出行精神状态忽然下跌，这条人鱼是我真心想要扣下来留给你的，但如果你坚持不要，那我肯定会留给自己去申请，放在你这里也是不想被其他人截胡。”
“托养中心会把无主人鱼送去审查，结果你知道的。”
兰斯看了看霍勒斯的脸，看到他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行，思考许久，才答应下来：“只给你两周时间。”
霍勒斯松了口气，笑着答复“没问题。”
接下来就是忙其他的公务。
兰斯偶尔会抬头看看周围，但始终都没找到小人鱼的身影。
被留下来的盖伊并没有直接被玛吉扔到现成的大池子里。
他们火速又祸害了一片花坛，清理出一个单独的游泳池大小的水池。
盖伊是条对周围事物不怎么好奇的人鱼，入水之后他一直都在水里好好待着。
直到兰斯的身影出现在窗口透气，被他看到了。盖伊就像飞蛾看到了火，开始往岸上扑腾。
因为游泳池只简单的搭建了内部，爬没多久，盖伊就爬到了土地上，把自己身上弄得都是泥。
但这对人鱼的美貌造不成丝毫的影响。
他一边前行一边呼唤，很快就有其他人出现，帮助他回到水中。
但不凑效，盖伊很快他又会再次跳出来。
又游荡回二层的郁雨看到了，心情复杂。
这样重复多次后，盖伊一不小心就跳到了大池子里。
……没办法，玛吉早就把宅邸里能挖的地方都挖通给小人鱼做巢了，临时开辟出来的小池子离大池子确实很近。
陌生人鱼的味道顺着水流被送了过来，郁雨闻到了一种混着药味的鱼腥味。
这味道比野生人鱼的鱼腥味要重许多，郁雨还在思考这就是野生跟家养的区别吗？那条人鱼就在水下开始游动。
显然，人鱼更擅长水下找人。
盖伊直奔着气味最浓的地方——兰斯每晚听郁雨哄他入睡的三楼的两个呼吸口。
没找到人，他又往其他地方游，路过郁雨的时候一个眼神都没有给。
盖伊最终在会议室找到了兰斯。
郁雨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念头跟随盖伊来到了这里，他看到盖伊趴在了距离兰斯最近的地方，用十分专注的眼神盯着兰斯，一对上视线就直接的唱起了歌。
又专心，又持久。
郁雨的第一个念头跟之前升起的危机感无关，而是：好家伙，人鱼原来是需要这么敬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