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2 / 2）
张思齐看着秦栩翊说道：“没事，到时候紧张找个导师搭档就好。”裴闵笑着没有说话，秦栩翊依旧目不斜视。
这个会议持续到下午的5点半，结束之后是聚餐的时间，在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负责舞蹈方面的工作人员找到了简时。
“简时老师，我们的节目主题曲舞蹈需要导师给选手的表演示范，所以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录一个舞蹈舞台。”
简时想着说没问题，但碍在经纪人的身边，走行程一样询问张昕然，后者点了点头，所以简时便笑道：“可以，舞蹈是你们编好的吗？”
工作人员表情松了一点：“是的，舞蹈我们已经编好，到时候你可能要来微蓝的练舞室，我们的编舞老师会带你。”
“好。”
“那麻烦简时老师了。”
在简时和负责人讨论的时候，其他人也已经离开了会议室。
电梯里，张昕然道：“我看过主题曲的舞蹈，里面没有什么剧烈动作。”
张昕然还是以简时的腰伤出发，适当而接。
“还有你的原曲舞蹈也应该要改动，把剧烈的动作改了。”
简时看着电梯的层数一楼一楼的下降，带着点漫不经心：“我练的时候感觉还行。”
微蓝的这个综艺所有参演人员还没有正式的官宣，为了防止路人剧透，聚餐的地方选的是一个隐秘性较好的餐厅，都被微蓝给包场了，那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特有的象征。
简时是和秦栩翊一起被服务员带到包间，途中有服务员也有两位经纪人，两人没有什么接触。
一个包间几张桌子，第一张大桌是导演制片人和导师，剩下两个位置应该是留给他和秦栩翊的。
赵泓在旁边低声提醒秦栩翊少喝点酒，秦栩翊嗤笑：“这好像由不得我。”
简时坐在了司路旁边，很有眼力见的把裴闵隔壁的位置留给了秦栩翊。
服务员看见简时和秦栩翊落座，拿起酒瓶往桌上的酒杯倒。菜也陆陆续续的上来，导演和制片人侃侃而谈，而有时候提起简时，他才回应，简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旁边的司路聊天。
“我们上一次见面是在去年海港AAS亚洲音乐典礼的颁奖礼上吧，匆匆一面。”司路晃着酒杯说道。
“是，当时你作为颁奖嘉宾给我们Aof4颁奖，就在台上见的一面，也没来得及问候你。”简时记得很清楚当时颁奖的情景，最后的大奖得主是Aof4。
只不过隔了一年都物是人非了。
司路喝了口酒道：“你们组合很优秀。”
简时拿起酒杯敬酒给司路：“谢谢前辈赞赏，我会转达给他们，以后会继续努力。”
司路想到了什么笑道：“你和我从舞台上看到的不太一样，舞台的你很闪耀，不过私下更近人。”
简时笑了：“站上舞台就得让观众看到更好的自己，其实是有距离感的，他们对我产生距离美，我对他们也一样。”
两人聊了会，司路觉得简时这个年轻人很有自己的想法，他通过颁奖礼知道Aof4这个组合很红，不管国内还是国外，司路是认可的，但他丝毫没在简时身上看到自傲，反倒谦逊多些，红了这么多年也并不是没道理的。
好比前几日他担任一档音乐节目特别主持，其中某个刚出道国内当红组合，台上对他毕恭毕敬，台下就变了个样，虽然他不是流量也不怎么红，但他比那帮小年轻早出道了十多年，说实话也是前辈，被这样对待他第一天就忍了，不过录制完当天的拍摄后就拒绝了节目组的再次邀请，他的粉丝比不上那个当红组合，如果传了出去，他理应不吃亏，但事实应该不会如此，他会被那个组合的粉丝撕，说过气歌手蹭热度，所以他这个没落的国民歌手能避就避。
其实这也是娱乐圈的常态了，吃流量。
两人也熟络了些，司路打趣：“秦栩翊和你也没差几岁吧，相处下来，我怎么感觉老秦比你大一轮呢。”
简时笑了下，“我们两个职业性质不太一样，秦老师接触的圈子也比我大，见多识广肯定比我成熟。”
司路笑了出声，“你这是花样夸自己年轻？不过也是，25岁还小。”
坐在对面的秦栩翊似乎听到这两人讨论他，便举起酒杯道：“司老师，你是不是在说我什么坏话。”
“哈哈哈哈，你的耳朵怎么就这么灵，没说你坏话，称赞你呢。”司路回敬。
一桌子人说说笑笑，在座的虽然说是前辈，但是却没前辈的架子，都是好沟通之人，连带简时这么不喜欢酒的人也心甘情愿的喝了几杯酒，糊里糊涂不知怎么四个导师组了个群，叫什么向阳F4，也不知道是谁取的。
似醉非醉之间每个导师也加上了微信，简时有点迷糊，不记得谁主动提起的，好像是张思齐老师。
简时不喜酒，所以酒量也不算好，眼角通红，双眼无神低着头处于微醺的状态，其他过来敬酒的人看到简时这模样也不好再灌酒，只好转移目标到今晚兴致很高的秦大公子身上。
其实简时也喝多少，只是他一碰酒就是这个状态，他也没醉。
趁没人注意，走出了包间。
简时带着一脸水珠从洗手间出来，酒气上脸，烫得厉害。
“以前你可是滴酒不沾，现在酒量有长进了。”
简时在吸烟区的角落看到发着微光的烟芯，忽明忽暗，像藏在深处的狼看猎物的眼睛，伺机而动。
“还行，比你差远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栩翊轻笑：“怎么不叫我秦老师了？我还挺喜欢听的。”
简时满足了秦栩翊的要求：“秦老师，我先进去了。”
秦栩翊拉住了简时的手腕，拉停之后指腹搭在手腕内侧放开手时还带着些眷念，走近：“这么多年没见，你就不想和我叙叙旧？”
简时被酒意蒙住了思维，反应迟钝，感观却很敏感，随着秦栩翊的靠近，他只知道酒味和烟草的味道越来越浓，直冲他的鼻腔，烟草味和酒味将他包围了，似乎是溺水时的无助感，透不过气来。
许久，简时嘴唇微动，无声，沉默片刻后轻启：“秦栩翊……”
明明是他的名字，秦栩翊总觉得这三个字恍如隔世，是叫这个名字的人很久没有这样叫他了。
明明自己比他年纪大，可简时从来的都是叫全名，唯独离开了的时候叫的那一声哥哥。
“老秦？”吸烟区外突然有人喊了声。
裴闵踏着高跟鞋走了进来，烟味并未消散她捂了捂鼻子，看到秦栩翊对面还站着个人，环境幽暗，气氛透着隐约暧昧。
秦栩栩叙旧的时间被打断，看了眼低着头的简时，他不知道简时初见他时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他看见简时会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像初见时一样。
还有在他看不见自己的每一次。
秦栩翊笑了下开了一步：“和简老师偷溜出来逃酒。”
裴闵看清了对面那人，便笑道：“就知道你们逃酒，他们叫我出来找你。”
秦栩翊看着简时，并未转头：“这里烟味大，你先进去。”
裴闵临走前看了眼似乎带着醉意的简时，但在转身的瞬间却皱了下眉，生人勿近秦栩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来熟？秦栩翊从不主动靠得这么近。
高跟鞋声音逐渐走远。
秦栩翊早已把烟掐了，看见简时再次转身走的时候也没有再拦，看着简时的腰身道：“练舞的时候注意腰伤。”
简时听到这句话脚步没有停下来，眼神里多了些莫名的情绪，径直走出了吸烟区。
聚餐结束时，张思齐和司路临走前拍了拍简时的肩膀道：“下次录制见。”
简时没了先前的微醺，笑着回应：“下次见。”
“下次见的时候可不准再和秦栩翊一起逃酒了。”
结束后上车时，张昕然看着闭眼休息的简时，关心道：“头痛得厉害？”
简时微微的摇头：“没喝多少。”
“你刚刚是和秦栩翊一起出去逃酒了？”
简时轻叹：“算是吧。”
不知道是谁逃，逃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