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自私的人（1 / 2）

为什么用这个借口？因为林笛知道，女人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便是好朋友或者闺蜜觊觎自己的男友。她这样说，宋莹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理她了。

楚娇听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我刚才听到宋莹莹再和你吵架似的。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

林笛低着头，低声说：“没什么。我们绝交了。”说完顿了顿，抬起头，“楚美人，晚上陪我喝点酒吧。心里难受。”

楚娇看她神色失落，答应下来，“好，晚上我陪你。”

“谢谢。”林笛说。

“你没事吧？要不然你回去休息，我帮你看半天店？”楚娇提议。

林笛摇头，“不用，我可以。没事，你去忙你那边的吧。”

心不在焉地守了一天店，到最后清点今天营业收入时，发现账目对不上。林笛也无所谓了。关了店门，然后开着李骏尧给她的那辆法拉利，带着楚娇找了个吃饭的地方。要了四个菜，一打啤酒，开始借酒浇愁。

楚娇说：“因为什么绝交了，能跟我说说么？”

林笛放下酒杯，叹气，“我对不起她。”

楚娇不解，“你怎么对不起她？我看你挺包容她了。”

“因为我心里藏着一个不能对她说的秘密。”

楚娇看着她愧疚的面色，想了想，猜测说：“不会是你撬了她男朋友吧？”

林笛猛地抬起头，呆呆地说：“我想撬来着，可是不敢。”秦牧野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楚娇忍不住笑起来，“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改天去给她道个歉，两人就能重新和好了。”

林笛摇头，又灌了一杯酒，问楚娇，“如果你的男朋友和好朋友一起掉河里，你救哪个？”

楚娇搞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诚实回答：“男朋友。”

“为什么？”

楚娇蹙眉思考几秒，感慨地叹息着说：“不管怎么说，人都有自私的时候。男朋友是自己所爱的人，是爱情。而朋友，友情，到底差了那么一点儿。”

林笛附和这点头，“是啊，人的确都有自私的时候。”

楚娇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安慰林笛说：“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让自己陷入痛苦里。毕竟，你对朋友的伤害已经造成。再痛苦愧疚，你们之间也已经有了隔阂。不可能再恢复到从前的毫无芥蒂。不如坦率点，认可自己的自私。”

“你说得对！”林笛举杯和楚娇的杯子碰了一下，“今晚以后，我重新做人！”

做个坏人，做个自私的人。或者说，她一直都很自私。特别是在秦牧野这里。她可以为他悔婚，可以为他抛弃友情，甚至可以为他死。

***

秦牧野进来时，钟南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仿佛退休以后，悠闲自得的老年人。“宋越那边计划顺利么？”秦牧野在一旁坐下以后，他便开口问道。与他现在的悠闲姿态完全不相符的急切。

秦牧野给自己倒了杯茶，“第一次合作已经达成了。当然波折也是有的。宋越疑心重，害怕是陷阱。耍了我们的人好几次，才算相信我们。”

“宋习文的儿子，还不算蠢到家了。”钟南讽刺轻笑。

“宋习文已经对公司力不从心。宋越虽然是个草包，但是却对掌控权力很着迷。有几个得力的人撑着，渐渐架空了宋习文在公司的地位。宋习文现在除了嘴上骂他，也不没能力把他撸下去换人。另一方面，他身边除了他，也没有可信赖的人了。”

“这么说，你通过宋家女儿接近宋家核心生意，还有点困难？毕竟，宋越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插手。”钟南看了秦牧野一眼。

“没什么。通过她接近了宋越就好办。等和宋越再合作几次，我就可以透露自己的身份给他。他一旦知道是我在给他供货。想必会想办法牢牢抓住我。”

钟南点了点头。过了十几秒，问：“去宋家什么感受？”

秦牧野沉默了片刻，“如果是真的。那宋家大宅就是一座墓地。宋习文一早就在为自己挖坑了。他会给被他害过的人陪葬。”

钟南叹息了一声，嗓音有些暗哑地说：“晚上在这儿吃饭吧。今天是我弟弟的生祭。要是他还活着的话，今年该三十二了。”

秦牧野点了点头，“好。”黑白照片里的年轻男人，就是钟南的弟弟。他穿着笔挺的警服。浓眉大眼，笑容阳光，朝气蓬勃。然而生命却永远定格在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