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2 / 2）

没分手。沈念珂老老实实地打上了这句话，回给了楷楷。

想了想，沈念珂又打上了第二句话：

不考虑你，你和轩子好好的。

楷楷的回应很快。

楷楷：[惊喜]哥你这么早起来了？

沈念珂回：醒了，还想睡。

楷楷：[微笑]那哥你赶快睡觉去吧。好好休息。

后面又接了一个更加可爱的熊猫表情。

沈念珂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他躺在床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沈念珂在床上滚了一圈，变成了趴俯在床上，然后他用双手撑住身体，慢慢地爬起来，薄被从他的背上一点点滑落。

最先露出来的是肩胛骨上的一双黑色的翅膀，随着沈念珂的动作，这对黑色的翅膀一抖一抖的，似乎随时都会展翅高飞。

薄被顺着沈念珂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地滑落下去，滑过后背，滑过腰肢，最后停住了，堪堪掩住他的屁股。

可以看出沈念珂是未着寸缕的。

沈念珂跪在床上，一条腿向后探去，他离床边有点儿距离，所以这一探并没有够到床沿。

沈念珂干脆地膝行向后，等脚尖悬空了，才又把腿向后探去，然后一脚踩在地上。

薄被因为沈念珂刚刚的膝行越堆越高，现在已经盖住了沈念珂的半个后背。沈念珂把薄被一掀，两脚落地，也不穿鞋，就那么光脚踩着地上的长毛地毯，一摇一晃地走去洗浴室。

可以看见，他的下半身也是毫无拘束地一摇一晃的。

沈念珂就是故意的，他故意地让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慢动作一般充分地展示出来。

多年来摄像机前的经验让他清楚地知道怎么做能让动作更加舒展更加赏心悦目，他更知道这一切都会被某人看见。

从卧室到洗浴室的天花板一点一点地依次亮起来，即使沈念珂睡的有点儿迷糊，也一样可以顺着灯光找到洗浴室。

洗浴室。

电动牙刷上面已经挤好了牙膏，牙膏的重量严格地按照说明书中的指示为1克，误差可能在0.01克之内。

漱口杯子里也装好了冷热适宜的水。

刷牙。

吐掉泡沫。

把牙刷扔到漱口杯子里。

沈念珂看着漱口杯子里从底部自动注入清水，水流旋转，卷去牙刷头上的泡沫；脏水从杯底流走，再次注水清水，旋转，流走，然后牙刷旋转，甩干。

沈念珂唯一需要做的是把牙刷取出来，放回到牙刷座上。

其实沈念珂知道即使他什么都不做，等他下一次再见到牙刷的时候，牙刷也肯定是在牙刷座上的。

水龙头里流出细流，温度恰好，沈念珂用手捧起一点儿水扑在脸上，水龙头的水流变大，沈念珂第二捧起来的水明显要更多一些，他用手在脸上搓了搓，又用手捧起一捧水。

沈念珂没有用毛巾擦脸，他把头甩了甩，有些水滴直接被甩在了镜子上，更多的水滴顺着他的脸，一路经过下巴，喉结，直到胸膛。

沈念珂双手撑在洗脸池的两边，微微抬起头，从镜子中看着自己。

姓名：沈念珂

年龄：二十五岁。

性别：男。

除了这三个标签之外，还有什么是属于他的呢？

沈念珂摇了摇头，和某人说了分手以后，他的生活变得非常混乱，虽然看不出缺了什么，但是似乎哪哪都不对，他叹口气，又问自己一个哲学问题：

我是谁？

我在那里？

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