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1 / 2)
为什么帮我?
乔誉没有将这个疑惑问出来,他这些天做噩梦,都是徐婳娇那张可恶的脸上说的那句喜欢。
乔誉:我信你个鬼:)
那一瞬间的心动只是错觉,他清楚自己在那个瞬间对现实恨到极点,也无助到了极点。
以至于徐婳娇这个他讨厌的人替他解围,他都不可避免的感到雀跃。
骚动引来了主管,对方见到徐婳娇便恭敬说:“老板。”
随后他又问站在那里的乔誉:“这是怎么回事?”
乔誉还没开口,旁边的青年就说:“主管,是乔誉惹事了,他……”
“哐嚓!”酒瓶从二楼掉下,正好掉在青年脚边,砸碎的酒瓶飞出来的碎片割破青年的裤子,但青年更多的是被吓到。
一抬头,对上徐婳娇暗红的眼。
徐婳娇看了看手,漫不经心说:“啊,手滑了。”
青年心里一咯噔,垂着脑袋没有再说话。
徐婳娇移开目光,重新打量着下方的乔誉,她原本可以不出手的,原著的存在让她宛如上帝视角,但缺点很明显,就是全文以姜朝暖为视角。
她不知道原著里乔誉在面对那名女客人的刁难时会如何选择,但一想到后期她的对手是乔誉,就有种见不得他被一个乐色欺辱的烦躁。
“如果没有我,你刚才打算怎么处理和客人的矛盾?”徐婳娇托腮问。
乔誉沉默片刻,说:“我不知道,但我不会如她所愿。”
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清楚,他是绝对不可能如对方所说,跪下来舔干净地上的酒。
徐婳娇早就在周镜这件事上清楚乔誉有傲骨,她转而吩咐主管:“那名客人拿的卡密码是六个九,剩下的你负责解决。”
“是……”主管点头应下,使眼色让青年跟他一起离开,他还想问清楚事情原委。
两人走后,徐婳娇勾了勾手指:“上来。”
乔誉攥紧手,没有过多犹豫上了二楼,来到徐婳娇面前。
他看见徐婳娇的桌上放满了各种不同品牌的酒,眉头微蹙,他现在有点怀疑对方是真的喝醉了,不然怎么会替他解围。
徐臣端着水果盘,正用签子吃着里面切好的水果。
乔誉见状后说:“这种水果泡过酒,后劲很大。”
他委婉的提醒对方不要吃得太多,两个酒鬼可回不了家。
一时间他竟忘了这家酒吧是徐婳娇的。
徐臣看了他一眼,又吃了一块桃子,说:“没事,我醉了更厉害!”
厉害?厉害什么?乔誉没有问,他看向徐婳娇:“你叫我上来做什么?”
徐婳娇往杯子倒酒,提着杯子摇晃,杯子里的冰块相互撞击发出清脆响声,她微微歪头:“你很缺钱啊?”
乔誉没有回答徐婳娇的话,他连欠下对方的钱都还不起,这已经足够明显了。
她突然沉下脸:“哑巴了?你给人当家教时候,用手比划的?”
“你调查我?”乔誉忍无可忍的说:“你到底想怎样?!”
“我是关心你才这样做,一般人我可是看都不会看一眼。”徐婳娇说的这是实话,要不是乔誉最后会成为杀死谢意南的反派,她还真不会去注意对方。
她的语调带着理所当然的高傲,乔誉突然生不出半点生气。
他真的感觉累了。
“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我该继续去工作了。”
彩色的光时不时打在乔誉脸上,他眉宇间都是疲倦和漠然,像一具漂亮却没有生气的雕塑。
徐婳娇莫名觉得,对方此时的表情像极了生前照镜子时的自己。
拥有一切,却又好像什么都得不到。
或许酒精的作用开始发作,徐婳娇说:“我可以给你一份赚更多钱的工作。”
乔誉本能以恶意揣测徐婳娇口中说的工作:“不必了。”
他想走,可偏偏徐臣上前扣住他的肩,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对方踹了一下膝窝,单膝跪了下来。
“嗝。”徐臣脸红得跟一个苹果似的,他说:“别挣扎,不然我控制不住力气,你会残废。”
徐婳娇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眼里愈发暗红,甚至在灯光略过时泛着魔魅的光。
“我让你走了吗?”
乔誉咬牙道:“你醉了,我不想和一个醉鬼说话。”
“我没醉。”徐婳娇蹙眉,这样一张脸皱着眉,能让任何一名男人怜惜,恨不得献上金银珠宝,博得美人一笑。
“一直以来你都很辛苦,为了你的妈妈。”
提到这点,乔誉神情变得可怕起来。
“你想怎样?”他这回问的时候,字里行间透着被人触及底线的戾气。
在乔誉身后的徐臣直勾勾盯着他看,脸上笑意褪去,一只手压制着乔誉,另一只手则握着吃水果用的签子,高高举起,蓄势待发。
身为书中反派,作者为了安排好乔誉黑化的前后可谓是怎么悲惨怎么来,以此方便激发他最大黑化面。
乔誉原本拥有一个美好和谐的家庭,可就在几年前,乔父杀了人,畏罪自杀,这件事对乔母和他打击极大。
周围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加上挚爱自杀,乔母办完后事没多久就疯了。
乔誉当时刚上高一,出了这档事,没有亲戚愿意帮他,他没忍心送乔母去精神病院,一开始只是买了药,把对方关在房间里。
但在有一次乔誉给乔母送饭,对方摔碎碗,用碎片划伤了他,他才明白乔母病情严重到认不出人来了。
后来乔母被送去精神病院,每个月的费用加上乔誉生活费,一下子花光家里钱,乔誉就算兼职赚钱也远远不够。最后他把充满回忆的家卖给了亲戚,用那些钱付了乔母几个月的治疗费,并租了一间小屋子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