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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转眼隆冬过去,平城的三月春意初来,惠风和畅。
按说该是游山玩水的好时节,成昱完全就是“再大的笼子也关不住我”的姿态,早早张开翅膀飞向了瑞士——反正他那“厂长”只是挂个名,也不消真正做什么重大决策。
明姒跟梁现不像他闲人一个,不过也计划着忙里偷闲,周末去鹭江公园游船看花,进行一场小小的浪漫约会。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前一夜华盛集团突然宣告破产,由初临平城的傅氏集团接手重整。昔日繁华大厦一朝坍塌,毫无征兆地成了平城商界开年来第一场巨变。
其实自京弘跟明氏集团联姻后,华盛就隐隐有了些颓势,这半年来股价一跌再跌。但好歹几十年的基业在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也还能再撑两年。这次却被傅氏一举收购,对方势必不可小觑。
而且据说,傅氏集团目前的掌舵人极其年轻,才二十七岁。
这样的势力到了平城,各方势力自然怀了打探的心思,或明或暗。那位傅总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在财经媒体上亮了相。
照片上的男人果然年轻,眉目温和矜贵,往那一坐,就是天然一股贵公子的冷淡气场。
立即收割了一大票颜粉。
单单京弘内部,一夜之间就有不少因为梁现名草有主而失落的少女们激动地爬了起来,大声宣布她们又可以了。
林奚珈那两个编剧朋友自然不例外,义无反顾地做了这第一批墙头草。
晚上闲聊时,她跟明姒顺嘴提起,顺便转了一条财经新闻链接。
明姒看完林奚珈的分享,对着梁现晃晃手机,皱着眉不知是开心还是生气,“梁现,因为已婚,你在集团的魅力值下降了欸,比不上这个姓傅的了!”
梁现正在给她擦头发,闻言手顿住,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降就降。”
他有她一个就够。
明姒唇角翘了下,心里甜丝丝的。
她还没说话,就听梁现道,“不过傅展行么,他结婚了。”
“结婚了?什么时候?和谁?”明姒惊讶得一下子坐起来,问完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补充道,“你们认识?”
梁现对她这一堆问题颇有不满,他扔了毛巾,一只手摁住她的椅背,俯身下来,“你对其他男人这么关心合适么?”
“小气鬼,我只是问一下。”明姒唇角一弯,点点他的鼻尖,两人对视了会儿,她又压了压唇角,小小声地说,“我就是好奇,那他老婆呢?”
梁现微哼了声,亲她一下,“跑了。”
跑了?
明姒二次惊讶。
不过她很快发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语气里充满了狐疑,“你怎么老是交老婆跑了的朋友?”
梁现噎了片刻,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怎么答。
去年十二月初,池宴跟几个朋友来了一趟,他带明姒一道去聚了聚,她不知从谁那里听说池宴的女朋友失踪,到他这里求证。
梁现当时便随口一提,不是失踪,是分手之后隐姓埋名,而且现在已经找到了。
至于傅展行,梁现只知道他的联姻对象出身申城裴家,结婚当晚,对方就连夜出了国。
其他一概不知。
毕竟他们虽然是朋友,但在一块儿聊的多的是商业合作方面的事,实在没什么兴趣去八卦对方的情感生活。
梁现没说话,那端明姒倒是自己猜起来了。
她坐直了点,戳戳他的胸口,用一种审问的眼神看着他,“都说物以类聚,他们的老婆都跑了,是人品有问题还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奇怪癖好?你有没有!”
不怪明姒多想,是因为上个月平城刚曝光了几个暴发户富二代聚众那啥,甚至涉及了某些比较小众的爱好。
处在这个圈子的上层,即便周围干干净净,平日里多少也会对某些乱象有所耳闻。
“什么不可见人的奇怪癖好?”梁现轻轻重复,似笑非笑的,“比如?”
“比如……”明姒及时刹住脑海里的十八禁重口味小黄车,脸颊有点儿红,义正言辞道,“我怎么知道,所以才要问你!”
“那我又怎么知道?”梁现好笑,随即又道,“他们应该不会,都是正经人。”
明姒本也是随口乱说,这会儿哼哼两句,“要是你对我不好,我也……”
“跑了”俩字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梁现堵住。
吻了好一会儿,明姒才气喘吁吁地被放开,梁现看着她不满的小表情,忽然想逗她,于是低声道,“你敢跑,我就和你试试奇怪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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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现那句话的意思明显是往什么少儿不宜的方向去的,导致明姒有好几天都脑补他会突然拿出个小皮/鞭蜡烛油之类出来,还提防了好一阵子。
结果这人在床上的表现一直很正常,她才反应过来是梁现又狗了一次,在吓她。
梁现也没想到她还真信,笑得稍微过分了点,于是就被明姒赶出了酒店套房的大门。
巴黎的三月尚春寒料峭,白天他陪明姒试了先前定制的几件主纱,又看了几家高奢和私人品牌的珠宝,本来该是甜甜蜜蜜的收尾,如果他没笑的话。
但是小孔雀的想法有时候就是很逗,他忍笑也很辛苦。
被赶出房门的时间里,梁现终于展现出了求生欲,一直在打电话或着发微信求和。拉锯了一个多小时,察觉到明姒的态度稍稍松动,他略舒一口气,拿着酒店员工打包好的夜宵上楼。
刚好她说肚子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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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十月,明姒和梁现的婚礼在平城嘉里酒店举行。之所以放在国内,一是因为来的多是政商名流,让这群人拨冗出国显然不大现实,京弘跟明氏做了最方便的安排;二是呼应订婚典礼,显得蕴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