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始作俑者(2 / 2)
“凭我的了解,我可不觉得这安君轩能这么容易上了钩。”话语里是特有的娇柔做作,眯起的眉眼间些许是信之不过的纷然。
“那又怎么样?”掐断的烟头下是早已成拳的手掌,男人抬起眼,眸子里满是一方难测的神疑,“不管事情进展到如何,她安子轩也逃不过我的手心不是么?”
是讽然的笑意,胸有成竹的估计,
“毕竟当日,我再怎么也没有狠心到叫大夫把我自己的孩子给拿掉啊。”一番的平铺直述,冷漠音调下是怜悯全无的分毫。
“那小妮子难道就真得单细胞到连这样都感知不出?”是轻蔑的几分,高音八度下的惑然。
“谁知道呢……”重叠烟圈下是模糊了的一张面儿,男人眯起眼,慵懒间几分若醉意,“这样的女人,换成送的我都还觉得勉强不是么?”
“不过,你说这要是被发现了,我岂不是真正要离开安氏了?”看似是不定,却是浑然不知的漫不经心,“不然你也给我设个计,好让那安大公子来个束手就擒?”
而这话语里甚是有些笑意在的,女子昂起头,一双媚眼间是星点的鬼魅。
“你看你,”反手拥上的是那一处纤腰下的粉饰盎然,男人俯首而下,却是立地禁了声,“心里卖的都是什么鬼主意。”
“行了吧你,”是嬉笑间的推搡,带着女子特有的娇嗔,“别把你那些个坏习惯带回家里来,小心老娘我控制不住制了你。”
便是迎头而上的纷然笑语,耳语间是叫人面红耳赤的逗弄。
明媚下一片是树荫下的点滴零星,疏影横斜间一张是愈渐恢复了的面。
未央抬起头,眸子里是这些日子以来少有的笑意,
“流火,今天天气真好。”
是宛若孩童般的点点欢愉,却也是这番叫人舒心。
“要不要出去走走?”回过神是关切的温柔,几步是在那面前人身边坐下,轻握的手掌间满是熟悉的暖流,“你也在家待了好几天了。”
顺从地点头随从,落下的是一片干涸的心痛。
而风卓然还是大了些,顺手将随身的披肩予那身边人盖上,流火眼里是些许欣慰的几分。
她着实是高兴着的,对于身边人长久以来终于展开的笑颜。
只是伤疤终究还是会结痂,小心触碰间也避开不得那些个外力的揉捏。
未央低下头,眸子里满是几行寥寥音讯,
“回家吧,之前是我不对。”
是熟悉的号码,近若诚恳的歉意。
“怎么了?”轻步而上的眉眼间是略显困惑的点滴,未央摇摇头,眯起的眼里神情难定。
“流火,”阳光直泻,一缕烟云,“你说,如果一个伤害你很深的人忽然跟你道歉,你会接受么?”
她终是料想到了这话语背后的缘由点点,是不愿接应的题头,却又无从选择。而面前人曾经的痛楚纷然是叫她怎样也不愿再让她去飞蛾扑火的执拗。
指尖流动下是轻触的号码,熟悉的名牌间却是早已陌生的对话。
“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是质问、或是不安下的些许求饶。流火低下头,身边人牵起的手掌间突觉是冰冷的困惑。
“不是说过了么,”男人饶有兴致地盯着那方屏幕上的闪烁,他料想到了她的几番苦苦挣扎,也想到了这寥寥几行间的字字句句,“你跟了我,我放了她。”
强硬且不容退路,言语间满是嘲弄这番失魂落魄的顿挫抑扬。
流火回过头,遇见的却是未央的一双浅眸,便是只好陪着些假意的笑容,垂眼间指尖竟有些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要这样,和平解决不好么?”
“哦?”意想不到的答案,却是毫不犹豫地决然,“不是很早就说过了么,我喜欢你。”一双狐媚下是顿然几分笑意,“当然了,我更喜欢看你难过的样子。”
他着实是被她吸引着几分的意味,只是她还不足以叫他放下手中玩味十足的棋局。
这是早已布下的阵局,若不是她的临时出现,也不用他的百般清场。
穆慈垂下眼,眉间是轻皱的缠绕,而笔尖淡然是灵动字体下的触及,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