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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所以别透露给别人。”
陈燃立马抬头盯着他:“那你告诉我做什么。”
“不清楚。”傅谌明微微拧眉,“只是没想好之前,嘴巴已经开口说了。”
陈燃轻声说道:“那你的嘴巴真诚实。”
“我想你应该松手了,陈医生。”他盯着陈燃,眼睛很亮。
陈燃再次被他弄得耳朵赤红,就像一股热度忽然爬上她脸颊胡乱捣腾,陈燃知道那是什么,可她得抑制点情绪,她得问清楚。
“在松手之前,我得问你。”陈燃语气小心翼翼,连着神色慎重起来,“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他回答:“没有。”
“……”
这对她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目前他心里没有其他女孩子,当然包括陈燃她自己。但很显然,失望占据了她大部分情绪。
“问这个做什么。”
她快速回答:“我有点好奇。”
“噢。”
“……”陈燃隐忍地吸了口烟。
“怎么了。”
“没怎么。”她回答,快速跳下去站好,朝他摆摆手,“我这就回去,上尉您也回去吧,明天我们可能又得忙了起来。”
傅谌明盯着她长久,轻轻笑了下,忽然转身过来正对着她,把陈燃嘴里的烟拿了下来捻灭:“这里禁止吸烟。”
“这里是外面,傅上尉。”陈燃熟络地勾住他的衣领,目光淡淡落在他脸上,连着嘴里冒出来的轻飘飘的阵阵白烟,“这里不是病房。”
“所以你想做什么。”
“您真迟钝。”陈燃紧张地舔舔唇角,手紧紧扒着他的衣角不放,“我喜欢您,傅先生。”
好吧,还是说了。
他脸色微顿,双方大概对视了八秒后,傅谌明慢腾腾回答:“陈医生,这时候该回屋睡觉了。”
“……”这家伙已经不是迟钝方面的问题了。陈燃懊恼地揉揉太阳穴,“我回去了。”
……
“陈医生您怎么了。”路易斯显然被她那副臭脸吓了一跳,他吞吞口水,“我想你应该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烦心事,可以顺便和我讲讲。”
“和一个男的讲什么。”陈燃十分懊恼地躺回床上,嘴里咕哝咕哝,“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肯定不会说出那种话,噢不,我真不会挑时机。”
“您向他表白了吗。”路易斯对这种事一向很敏锐,即使他是男性,心思比陈燃这种大大咧咧的女性还要细腻。
“……闭嘴。”她显然在逃避,“噢——不。”
“今晚上您要睡不着了。”
“路易斯。”
“您说吧,我听着。”
“傅上尉真的好迟钝。”
“这也不是没有前例,您问问孟上士就知道,军营里我们都知道。”
“什么前例。”
“有个姑娘和他表白,当时上尉没听清楚,只问那姑娘‘您为什么喜欢猪’,那姑娘被气得要死,直接走人啦。”
陈燃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
“您当心伤口裂开来。”
“好吧,晚安。”
经过一周,某日上午大部分部队出勤,救助城镇伤亡人员。因为在早晨六点多许,□□分子开始拿着炮弹□□包肆虐轰炸,好几处楼房倒塌,火焰冲天,焚烧城镇,烈焰焦躁地舔着这片大地。
陈燃肩部挎着医药箱到处在搜救伤患民众,踩着破碎成块的水泥砖,在混乱不堪的街道上随时冒着敌方弹雨的危险跑来跑去,到处都是孩子妇女的哭声,在她耳边回响。
周扬说的有些话没错,常年待在这种地方,精神脆弱的人肯定会被逼疯的,陈燃想想自己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相反是个冷血的家伙吧。
“陈医生,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傅谌明紧紧扯住她,“我不管你的借口,伤患应该在病床上躺着。”
“我也不管你。”陈燃拍开他的手,“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上下属,这些话你应该对孟松青他们说去。”
那晚傅谌明拒绝她的事情,陈燃到现在还没消气。而且她有个缺点,过分专注于某件事儿的时候,她特别讨厌别人来妨碍她,即使那家伙是自己喜欢的人。
可这话说完陈燃就后悔了,正懊恼不应该把话说那么重的时候,傅谌明脸色平淡:“那你注意点,别去最前线。”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陈燃哈声,挠挠头,“这下麻烦了,那家伙好像生气了。”
“你真厉害,陈医生。”路易斯他正拿着医药箱跑过来,“护士阿姨托我把这个带给您,你肩膀上那医疗箱已经快没备用的了吧。”
“啊,谢谢。”陈燃接过新箱子。
路易斯笑着说:“不过您那样发脾气,上尉都没给你坏脸色,看来你对他来说很特殊呀。”
“怎么可能。”陈燃气鼓鼓地回答,“那家伙只是在履行自己的义务而已。”
“还没消气啊。”
“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