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1 / 2)
郁瑶偷偷跟进去以后,从后面绕过去,在无人可见的侧窗捅破了一个小洞。她左右看了看,只能勉强看见红喜的身影和一个穿着墨绿长袍,戴着兜帽,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
红喜看起来脸色很着急,她尖声道:“你说过,这件事替夫人办成了就替我赎身,让我和陈郎在一起的!”
夫人?郁瑶眉头紧皱,换了位置,想要看得更清楚。
另一人说话声音不大,她隐约能听见一些,但是听不清。
那人不恼不火,倒是红喜紧张得不行。
红喜深吸了几口气,将声音压低,郁瑶又听不清了。只偶尔听到几个词书信,赎身,郁小姐。
说着两人就要争执起来,动作间拉扯,不知道这墨绿衣袍得人说了什么,小红得情绪稳定下来,忽然房中一扇窗户跌落,吓得两人噤声,不再说什么匆匆离去。
这房子年久失修,偶有些坏损实属正常。
郁瑶在两人走后,等了好一会儿才从窗户爬进了晴楼阁。
地上厚厚的灰尘满是凌乱得脚印,郁瑶走到刚刚那两个人站的位置,低头找着什么。
她得动作定住,伸手在脏污的珠帘下捡起一个沾满灰尘的牌子。
她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一个涂字出现在她眼前,她瞳孔紧缩,心被紧紧的掐住。
这个牌子是邓家定制的,涂溪和她手中都有,每月要领月钱或是别的些物件,下人便能会拿着这个牌子去领。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眼中蓄了泪。
“涂字,夫人,赎身,书信”她轻声喃喃着。
所有的事情连成一条线。是涂溪害了她!
她以赎身诱惑她身边的侍女害她!
“原因是什么呢?”她抓着衣襟,眼止不住的往下。
“不,她就是看不得我在她眼前,从前是,现在是,往后是。”郁瑶在情楼阁呆不久,带着满身的灰回去了。
她悄悄地离开,在她的身后,一个身穿墨绿色衣袍的人站在阴暗的角落,静静的望着她离去的身影。
。
郁瑶回忆结束时眼前的火光刚好熄灭,灰烬上仍带着些火红的光,她轻轻地盖上盖子,靠在车避上休息。
马车驶过一条热闹地街道,那有栋四层的小楼正在修缮,门口还挂着一个包着红布的匾额,隐约能看到匾额下的字,人们对这不同的建筑议论纷纷。
马车未停,车夫看着那热闹劲刚想开口说什么,想到郁瑶地脾性又憋了回去。驾着马车慢慢离开热闹的街道,回到邓府。
郁瑶下了马车,往府里走。
经过宽阔的前院,来到偏院,原本的小花园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人踩下去一脚一个深坑,看着便是多日未扫雪的后果。
偏院有一凉亭,凉亭之内暖炉煮着热酒,挂着竹篱幔帐,挡去了不少的寒气。邓焱手执书卷漫不经心的翻着。
郁瑶将眼神放在亭前那红色的身影身上。她在雪中玩得好不欢快。
涂溪身穿雪白棉衣,外披一身红色貂绒披风,颈边紧紧得圈着一圈红色得绒毛围脖。衬得她得小脸娇软撩人。杏眼黑白分明,朱唇微涨,喘着热气,吐出白雾。
作为南方人得涂溪,还没见过这么厚的雪。要不是邓焱拦着,可能大半夜都要跑出去踩雪。邓焱看她瘾得不行就吩咐下人留了偏院这一块的雪不扫,让涂溪玩个够。
涂溪往被往手上哈了口热气。暖了暖被冻红的手。
很怪,涂溪无端有这样的念头。她转身,往让她觉得不适的地方看去,陪玩的蓉丹儿也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