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2 / 2）

“有意思。”轿子里传来灭神将军的声音。

聂左翼看着乔心柠血淋淋的右手，别开了脸，跟轿子里的人回话道：“将军可以不可以……”

“呵，”轿子里传来一阵冷哼声：“怎么？你心软了？”

聂左翼自觉不是个心善之人，只是他无父无母这一生是由自己的姐姐拉扯大的，看到乔心柠的所为的一时间联想起自己姐姐死前那誓死要保护他时候的样子，莫名心生怜悯。

聂左翼不说话，他知道将军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这一路走来，基本上能杀的都杀了，可这个女人极其特别之处还是因为她长得很像一个人，一个让当今闫国国君朝思暮想之人，此人于情于理杀不得。

乔心柠的耳朵此刻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这两个男人在商量什么，一时间失血过多的她早就没有力气再这么干站下去了，轰然间倒在了地上。

乔心柠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囚车里，运气好的是她没有死，手上的伤口还被人细心的包扎过，运气差的是她跟同行的女囚得知，此行她们将被送到闫国去敬献给闫国国君。

囚车里的女人大概有十几个，都被挤在一个狭小的囚车里，囚车共有两辆，带领囚车的那个将士正是聂左翼。

此刻的乔心柠才明白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囚车里的女人们各自的想法都不太一样，其中带头说的最起劲的是个一叫南烟的风尘女子，当然这些信息有些是那些女人自己说的，有些是耳环告诉乔心柠的。

耳环提示：南烟，从小被卖入青楼，卖艺不卖身。

南烟觉得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南烟觉得能做闫国国君的女人，总比待在那污秽的青楼来得强。南烟应该是这一车人中长相最为娇艳的存在了，身若柳絮、肤白貌美，囚车里的其他女人都觉得她一定会被闫国国君宠爱。

除此之外最让乔心柠感兴趣的是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叫馆陶的女人，耳环告诉乔心柠，馆陶是涂国将军的女儿，她全家人都死于闫国士兵之下。

试想，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服侍闫国的国君。

乔心柠问耳环，耳环却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馆陶似乎感受到了乔心柠投来的目光，馆陶的脸色苍白但是浑身带着一股武将之女的风采，她眼角的泪痕已干看着是哭了很久。

“看我做什么？是觉得自己的手好了？”馆陶的语气很不友善，像是把怨气都发在了乔心柠身上。

南烟随之也看向乔心柠，惊呼着：“原来你没死啊，一直昏睡着，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乔心柠口干舌燥的嘴唇也毫无血色，一时间说出话来，只是无奈地看向对自己颇有敌意的馆陶。

“我们……认识？”馆陶的声音有些颤抖，馆陶脸上的绝望让乔心柠的心为之一颤。

乔心柠摇了摇头，她看着馆陶失望的看向囚车外，囚车已经抵达了闫国的都城，这里既不繁华也没有什么人烟，看着都不像一个国都，死气沉沉的让人很是压抑。

囚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聂左翼和一个小太监说了几句之后就让士兵打开了囚车的门，女囚们从囚车上排队走了下来，士兵给她们每个人带上手链和脚链，此刻没有人再说话只是跟着前面那个太监走。

乔心柠经过太监身边的时候，聂左翼忽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乔心柠站在原地被聂左翼从队伍里拉了出来，聂左翼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乔心柠，道：“这是药，可以不让你留疤，服侍君王的人，不能有疤痕。”

乔心柠接过药，却隐约的看见聂左翼宽大的袖口中露出来的伤疤，那触目惊心的鞭痕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明明没有看见的。

“将军你的手……”

乔心柠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想来自己还活着就一定跟这位将士有关系。

聂左翼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道：“无妨，走吧。”

乔心柠看着那高大的宫门，黑色的砖石让王宫变得鬼魅而清冷，死一般的寂静让人体内的血液都变得缓慢。

这时，一直以为睡着了的耳环回应了乔心柠刚才的问题：聂左翼救你，挨了灭神将军神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