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抢风头(1 / 2)
才给铲屎官上了一课的堂堂位面观察员帅不过三秒,在一枚装了猫薄荷的香囊被拿出来晃了晃之后,又进入了逗比二货神经病的贤者时间。
佳楠无奈的抱起上蹿下跳到筋疲力尽的小白猫,忍不住对敬砚姝抱怨几句:“您也真是的,看不到她的时候想念的紧,看到了又这样欺负她。”
敬砚姝忍笑看天,任由佳楠把小猫咪带走洗个温水澡。圆圆趴在佳楠怀里闭着眼装死,她到底是多想不通才为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打探情况,早知道就该让她想破脑袋去。
脚步声渐远,偏殿中一时安静的过分。敬砚姝随手翻开一本书册,却并未看进去一个字。圆圆戳穿事情真相后,她回头想想,确实有蛛丝马迹隐约隐约牵出陈妃的手笔,只因她将胎儿不稳的秘密藏的好,才无人往她身上联想。
便是被她陷害的安贵妃与云昭仪也料不到主谋正是陈蕴玉自己。敬砚姝想起长乐宫里哀怨悲泣的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自以为重生一回,无论演技还是心计都比后宫诸人强一手,连冷枭言都被她忽悠的团团转。陈蕴玉自导自演的陷害流产戏码却及时给了她敲响了警钟——后宫女人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而她的位置,正是这些人虎视眈眈的一块香饽饽,由不得她有丁点儿疏忽大意。
一杯滚烫的红茶慢慢啜尽,略带苦涩的暖热融化了心间一抹冰封寒意。忽而又想,其实冷枭言与陈蕴玉倒是挺好凑作对,一个虚伪一个毒辣,偏要伪装成无辜且情深的模样,也不知两人斗在一处,又是谁能胜过谁。
“罢了罢了,且与我无关,我只作壁上观就好。”敬砚姝扶额苦笑,幸而她这一世对冷枭言早已没了丝毫期待,早早儿站在了冷眼相看。否则真下场湿了鞋,怕是一辈子都上不了岸,结局要比上辈子更凄惨几分。
她劝自己良久,总算平复心情。只是想到长乐宫那位娇柔伤悲的女子,仍是有些不寒而栗。连冷枭言都察觉出她恹恹的没甚精神,特意让曾院判给把了脉,老太医说是思虑过度,又给她开了好些苦汁子,喝的她越发日日皱眉头。
主位中宫病着,妃嫔们理当侍疾,好在冷枭言还算懂事,让她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在皇后跟前找不痛快。安贵妃勉强在赵氏的说服下同意“曲线救国”,去敬砚姝跟前卖好来求得陛下的原谅,谁知心理建设还没做完就被陛下一句话堵了路子,气的她在明纯宫里摔了一堆东西。
同样想法的还有云昭仪。除夕一场变故让她彻底从自艾自怜中脱身,更明白这皇宫里不仅有锦衣玉食,还有杀人不见血。冷枭言早已不是十年前与她相敬如宾恩爱两不疑的那个人。他是生杀予夺的帝王,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早被当今皇后填满。而她自己——除了皇长子生母的身份外,在陛下心里或许根本没有任何地位。
都说为母则强,况云浅杉不仅为了儿子,还为了自己能够好好的活下去。她必要争宠,然她看似位份不低,在这后宫却比陛下新纳的两个更衣小主更尴尬。年纪比鲜嫩娇花长了近十岁,再美的容颜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蚀。论出身论教养远不如薛妃陈妃这样的贵女,甚至放低了姿态伏低做小的讨好,柳贵人也比她做的更自然。
她茫然无助,对着冷清清的红砖碧瓦一看就是一整天。华丽的宫闱仿佛一座牢笼,将她骗了进来,却毁了她全部的幸福和梦想。
有贵妃和云氏这样希望借着机会挣一把的,自然也有淡定接受的。薛妃自持身份,且这大半个月里有一半日子是她伴驾侍寝,倒是乐得免了去坤和宫卖乖。至于坐小月子的陈妃和毫无存在感的柳贵人更没什么意见,让在自己宫中呆着,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乖乖关禁闭——美其名曰供了佛堂,为皇后娘娘祈福。
连冷枭言都少了翻牌子宠幸后宫,得空就往坤和宫里陪着敬砚姝。一众宫妃更不敢放纵,鹌鹑般老老实实关门闭户的过日子。
一直到二月初,敬砚姝宣布“病愈”,后宫上下才渐渐缓过来。冷枭言怕她这阵子闷的厉害,索性在御花园办了个小小的花宴,主旨便是一条——所有人一块儿哄皇后娘娘开心。
早春的玉兰花与迎春花开的正好,依托着假山亭台,倒也是不错的风景。暖阁里摆开两张圆桌,冷枭言与敬砚姝单坐一桌,余下七位妃嫔并赵氏凑在一桌。
一个来月未见,赵氏的脸色似乎苍白了不少,敬砚姝看过太医院的脉案,说是她大约有些心疾,须得好好保养着。偏贵妃不省事,得她跟着担惊受怕,只得这样慢慢熬着,也不知何时才能痊愈。安素仙蠢归蠢,对亲妈还是十分孝顺,看一道鲈鱼烧的十分鲜美,忙让宫女给赵氏夹一份过来。只是菜端过来,她又先皱了眉,捂着鼻子挥手道:“拿开拿开,好大的腥味,是御膳房没做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