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案起:冷师爷(十九)(1 / 2)
衙门口,符一往嫌恶地心道:小白脸果真阴险,竟用阴寒内力威压普通人。
公堂上,冷文宇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下嘴角,“方才钱公子为何一言不发?钱公子对此事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明明表情挺和善,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恶意满满、彻骨冰寒。
如意小心地抬头,期待的看向钱公子。
钱公子余光看见如意的视线,快速挪开眼睛,只是看着地面说:“回师爷,学生……想说的家母家父已经都说了。”
如意脸色瞬间灰白,双肩颓废下去。
冷文宇抬眉装作吃惊的“哦?”了一声,转而看了如意一眼,手持毛笔好信儿的问:“不知如意姑娘,与钱家公子是如何相识?以至于心智迷惑,随其私奔。”
如意没想到冷文宇会问这个,带着无助的脸瞬间红白交加了,低泣着说:“请师爷不要如此说公子,公子是真心待民女。”
两月前如意随家父去亲戚家串门子,路上遇到钱公子,他对着如意吟诗,痴痴迷迷的跟了一路……如意羞愤难当紧忙跑了。
之后钱公子不知如何打听到如意住处,常常趁其父母外出上门痴缠,私下送如意情诗、不断诉说情谊。
如意起初心里慌乱害怕,却羞于将此事宣口。之后……如意感知钱公子的真心,便……也两厢相悦了。
如意面露柔情和决然:“日前公子忽然告知家中父母为他另说了亲事,他无力反抗,想要带民女离开。民女自然愿同公子一起。”
冷文宇移目看向钱公子,故作恍然道:“如此说来,你们二人中是钱公子主动的了?正所谓雁过留声鱼过留痕,只需冷某稍加查访,便会揪出一堆人证物证来。”
钱母越听着越发的觉得不对劲,这和她想的似乎不大一样!她立即打断道:“冷师爷!如意她身为女子竟然如此不知羞耻,我都替她脸红!”,而后对冷文宇一拜,“她一个闺女家都自己承认了,请冷师爷准许将其侵猪笼。”
冷文宇狭长的眼尾扫向钱母,那嘲弄般的眼神直接将钱夫人看着低下了头,“其实,依照大欣律所说,通.奸可是男女都要一起侵猪笼的。”
钱母猛地一抬头,连忙说:“冷师爷!男未婚女未嫁,何来的通.奸?冷师爷可不要欺负民妇不懂大欣律!”
“呵,没想到钱夫人知道的还挺多,这点令公子不如你。”冷文宇语含讥讽,手指转动摩擦毛笔干,居高临下地逼视向跪地的钱公子,“钱公子饱读圣贤书,可知杀人偿命的道理?”
钱公子茫然点头,“学生自然知道。”
冷文宇不由“哈”了一声,面上冷嘲之意深浓,“钱公子当真是让冷某大开眼界!”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她毫不客气道:“你明知在室之女名声何等重要。却在心悦如意之后,一不禀告父母,二不拜访王家父母,三不请媒说聘。而是抓住如意不敢声张的软肋,私下打听其居所,趁其父母不在骚扰痴缠。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钱公子猛地抬头有话要说。
钱母直接吼道:“我儿是男子!这种事情理应苛罚女子!冷师爷为何对我儿发难!?”
“钱夫人这话说的可真是好啊。但你可不要忘了,你也是女子。”冷文宇意味深长的说罢,看都懒得看她,淡淡的说:“钱家夫人咆哮公堂,来人!张嘴四十。”
衙役们一听,立马上上来两人。一人按住骂吱吱的钱母,一人撸起袖子,大嘴巴子就糊向钱母的脸。啪啪啪的声音、钱母哀嚎的声音夹杂交错,听得其他人都觉得脸皮疼。
但,冷文宇简直是铁石心肠,她听而不闻,继续对钱公子咄咄逼人、掷地有声的逼问:“钱公子明知故犯损害如意名节。在冷某看来,就是蓄意谋杀!当判斩立决。”
她话毕,一甩袖子,差点把阿银甩得飞出去。
外面的符一往眉毛一立,做出倾身欲扑状,差点就飞身去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了。幸而冷文宇在甩袖的瞬间想起袖中有蛇,瞬间反甩为收,拽住了软踏踏的阿银。
反观,花问鼎三人下巴差点被惊得掉下来。见过扭曲事实不讲理,但没见过直接颠覆认知,把原告变被告,黑的说成白的,仔细一琢磨还挺有道理的呢!
符一往四人很解气的看着钱母被扇完嘴巴子。
衙役放开钱母。钱母脸上青青紫紫,还忍不住咒骂冷文宇:“你个颠倒黑白的奸人!”
钱父连忙扶住瘫软的她,“你就别说了,儿子都要被砍头了!”
钱母愣住了,“怎、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冷文宇饿得胃都拧了,看下面人的眼神就像是夺她口食的贼人,这阴森可怖的威压令钱母脑袋发白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