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1 / 2)
门铃修好后,肆晓时关上房门。
兀自放空一会儿,肆晓时决定回房补个觉。
昨晚折腾了一夜,肆晓时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可一闭上眼,又开始担忧晚上画稿弄不完可怎么好……
于是在床上翻了几下后,又爬起来画画。
眼盯盯望着手底下的情侣小人,肆晓时的怨念却越来越重:“你们都有男朋友,就我没有……”
梁正年飘到她身边,望着可怜兮兮的肆晓时,用她听不到的声音安慰:“你有我啊。”
肆晓时很快又画完一张稿,暂时先把这些打成压缩包发给编辑,转即瘫在沙发上看了会儿手机,偶然刷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可爱的游戏,下载过来玩玩。
时间就这样在肆晓时的宅生活中过去了,转眼到了一月,天气转凉,肆晓时灵机一动,买了两团毛线织起来,刚开始织得粗了些,又卸下来重新织。
有时是看剧搭配打毛线,有时是画画搭配听歌,还有时就是缩在被子里,无止尽地打游戏。
懒散的日子轻易激发起肆晓时的无聊与心慌,夜晚做梦时出于想念,又开始梦见外婆。结果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出租屋内,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掏空了。
她偶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很奇怪,这样的自己,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前路无着,又要这样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想到这里,她再次从床上下去,走到客厅后,将外婆的画册打开,静静看着。
躺在沙发上的梁正年再度被吵醒,每次看她这样反常,就觉得她想起什么了,收身坐到她身边,与她尝试开口:“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肆晓时将画册翻过一页,专心看着自己小时候和外婆的照片。心头难过的氛围纠结成一团,继而又恢复平静。
她发现现在看到这些照片,已经不会哭了。
是感情淡了吗?肆晓时摇摇头,这时才发现,原来很多令人难过的事,真的会慢慢淡掉的。伤疤再深,也总是会结痂的。只是每每想到自己的伤痛减少,愧疚反倒会增多。
转眼,她又望向那盏古董台灯。
在她的记忆里,这盏台灯已经变成了外婆家的东西,通过定义忘却水,这盏台灯从外婆离开后,就作为唯一的遗物留给了自己。
她搞不清楚为什么外婆只留给自己一盏台灯,但记忆是这样告诉她的,如今也懒得多想了。
一旁梁正年知道她又开始想念外婆,不由自主地上前,结果在抱住对方时,直接穿进了她的身体。
肆晓时不自觉打了个喷嚏,将画册合上后,偶然发现画册下面放着的《猫骑士》原创画册和几页插图。
借着古董台灯的光晕,肆晓时将那些东西拿出来,全然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画的这些。那些插图,是为原本Yvan姐姐的杂志社做的。《猫骑士》的个人原创画册,也基本上完工了。
肆晓时一页页翻过去,眼前的成果让她大吃一惊。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这些东西都是没有做过的,如今在心里打磨了许久的画册莫名其妙完工了,那种感觉,可不是一般的舒爽。
她开心起来,一个猛子扑到沙发上,抱着自己的画册傻乐。
梁正年怕被对方穿过身体,慌张地飘到半空,眼巴巴望着肆晓时开心,自己也弯起嘴角。
后来的日子继续在无聊中发酵,肆晓时受到遗失回忆的影响,这天又开始觉得家里脏了。有声音告诉她不该这样下去,就开始打扫房间。
这一打扫不起眼,在露台处用拖把一扫,就从柜子底下扫出一架拍立得。
肆晓时愣住了,看着眼前的白色拍立得,又迷惑了。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林惹的拍立得,心里还在想,社会发达物质充裕的今天,上一家租客的生活水准是有多高,才会丢下一架拍立得都不在意啊!
一旁太爷爷蹲在梁正年肩膀处,焦急地和对方打转转:“糟糟…糟糕!那是林惹的拍立得。”
梁正年也慌了:“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他们谁都不知道,当初林惹离开时,飘到半空说的话是:“我发现我的拍立得挺神奇的,送给你们了,反正我投胎后也用不上。”
抱着纯粹的好奇,肆晓时将拍立得打开,面前的显示屏立即飘出一行字:是否打印图片。
而下面的选项,只有一个:是。
肆晓时见状,貌似也没有别的选择,于是回到客厅后,按下了:是。
拍立得反应一会儿,就开始刷刷地吐照片。肆晓时愣了一下,随即发现,貌似这里面可以吐出来的照片还挺多,忙将拍立得放到客厅茶几上。